26. 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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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还护着白檀，证明所求未得，那玄石必然还在白檀手上。
少年浮出水面，抹了把脸上水迹，便向那昏睡的女子游去。
会藏在身上吗？
他快速将她浑身搜了个遍，别说玄石了，就是半个铜板都没摸出来。
奇怪。
总不能吞了吧？
可凭她现下的修为能力，顶多借玄石助益修炼，不可能吸食得了玄石神力。若妄图吸食，她早就落个灵体爆裂，精魂溃散的下场。
泽兰握着她的小臂，忽而落目于她腕上那串银铃——当日她救他回来，就是将其中一枚银铃悬挂于自己颈间。
难道这法器就是……
指尖刚触及铃铛，泽兰就被一道怪力打出丈远！
平静的潭水无端生出一个漩涡，骤然将其吸入漩涡中心！眼前景象天旋地转，汹涌潭水来得突然，呛得他当即呼吸滞涩。刚冒出掌心的蓝焰瞬间被潭水浇灭，丝毫施展不出！
怎么回事？
这漩涡，这漩涡！
究竟是谁在操控潭水？！
好霸道的力量，竟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琏州城内竟藏有这般厉害的御水术高手？！
泽兰意识到自己在飞速旋转、下沉！
却无力反抗。
每一寸皮肉都经受着空前的拉扯和挤压。便是多次被藏纳打到半死不活，他也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濒死感！仿佛下一个瞬间，四肢百骸就要被这水压碾得粉碎！
不，他不能死在这儿，绝对不能！
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出这漩涡桎梏！
暗流中，划过一道莹亮光影，似乎有一双碧影环绕的杏眸在向他靠近。
是她……是她吗？
她冲他伸出手来，少年试图去抓，却几次三番没能抓住。眼睫沉沉坠下，他想，他或许抓不住了。
——晔儿，晔儿！
——别怕，孩子，抓住娘的手。
——诶，一盏独慕饮，空樽孤月落……晔儿，尝一口？呵呵，是不是辣着了？晔儿长大就明白了，酒呀可是好东西。
“……娘。”
恍惚间，少年眼前掠过几个画面。
那张藏在记忆深处的模糊面孔，那些即便到现在他仍然不太懂的对白。
冰凉的指腹，忽而触及一丝温热。
十指相扣的瞬间，他恍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从此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有人在拍打他的脸颊，有人环住他下坠的身体。他下意识搂紧那人，他感到自己正逆着潭水缓缓上浮——那水波流动间，似乎亮起微弱的光。
“啊呼——！”
空气猛地撞入肺腑，泽兰被推上岸的同时咳出一大口水。
“你还好吧？”
白檀想换个姿势拍他后背，可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攥着，拔也拔不出来。泽兰气喘吁吁，半晌回不过劲儿来，只能侧头看着她。
真的是她。
她又救了他一次。
可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他暗自瞟了眼她腕上银铃。难道真是补天玄石的力量？
“喂，你不会淹水淹傻了吧？”白檀凑近他，圆溜溜的双眼里透着关切。
见潭水再起波澜，白檀狠狠一拍水，意念喝道：「住手！他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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