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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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
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人，伽罗澜站着有些害怕，下意识便呼唤道，“师尊，你在哪？”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着怒气、又正气十足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
“魔头，你师尊就在你身后！”
伽罗澜顿时一怔，连忙转身。
只见刚刚还一望无际空旷无比的长空，赫然被一支规模浩大的仙人队伍占领。
这指队伍的规模极大，整片天空好似都被她们占领，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而站在队伍前面的，竟有一半都是他认识的仙尊。而他的师尊，正站在最中心望着他，面色极冷那双熟悉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
伽罗澜上前，殷切地望向女人，喊道，“师尊！”
可是队伍中的女人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如刚刚那样冷冷地望着他。
不远处的男人怒甩衣袖，指着伽罗澜横眉怒目，
“魔头，你残害无辜百姓，生灵涂炭，竟还有颜面呼唤你师尊？”
伽罗澜被这番话吓得倒吸凉气，后退两步撞上护栏，可背后附一触碰到栏杆，便感受到一阵冲天的血气哀嚎将他裹挟。
他转头看去，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两腿发软。
全是红色。
满目的猩红。
不管是人、仙、妖、魔，都像是最原始的动物一般，在那相互厮杀、屠杀。猩红的血肆意飞散，碎肢随着血河缓缓流动。上方的空气热气腾腾，连带着视线都都已微微变形。
有人试图沿着高台向上攀爬，目眦欲裂血丝红艳的紧盯着伽罗澜。
他刚刚说什么？
魔头？
是我吗？
“魔头，你出身伽罗族，明明身体中也留有一部分人族血脉，为何却能做出如此残暴行径。”
伽罗澜偏过头，看向人群中的清道仙尊，
“师尊，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男人勃然大怒，“魔头竟敢如此妄言，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亲眼所见，现在死到临头，说出的话竟连脑子都不过了。”
伽罗澜还想解释，谁料银寒剑光倏然掠过，她颈侧一凉。
清道仙尊背对朝阳，立在他的面前。周身明光耀耀，好似天间下凡夺他命来的天神，
“你我师徒一场，也算有些情分。你罪恶滔天，无可饶恕。我赐你一场痛快，就当是，师尊最后一次，善待与你。”
熟悉的景象出现在他的面前，伽罗澜望着那片血海缓缓倒地。
再次睁开眼，伽罗澜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腔呼吸急促，喉咙干燥到快要冒烟。
他连忙灌入一碗水，甘凉之感融入体内，他这才确认刚刚只是一场梦。
可是这梦太真实了。
画面清晰历历在目也就算了，梦里的行为居然还都是他能够自己操控的。
太真实了，真实到骇人。
过了一阵，伽罗澜逐渐平缓过来。
但是很快，心头却莫名涌上来无法言喻地委屈。想到在梦中，亲手了解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师尊，而自己的师尊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
胸膛仿佛被海水包裹，咸涩无比。
少年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在天光破开晨昏那一瞬，他掀起被子，朝着山上跑去，委屈地喊着，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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