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掉马（二）
不知道宋书衍是真的现在才醒来，还是刚刚她和舒然对话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现在才兴师问罪。
不管怎么样，舒子攸是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合欢宗的身份！
“宋书衍，你弄疼我的了。”笑话，修士哪里会这么轻轻的被捏一下就会痛。
这只不过是为了让宋书衍和她拉开距离装出来的样子而已。
“抱歉。”果然，听到她的痛呼，宋书衍放开了手。
他一手按住后脑勺，一手撑着桌椅，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
“你好点儿没？这是怎么回事？”舒子攸上前一步，也确实是关心着自己的小伙伴。
“我感觉不太好，我的头好痛。”宋书衍还是一直维持着刚才起来之后的那个动作，没有变过。
“啊？怎么回事？”不会是刚才五师姐下手太重，给人家头打坏了吧？
舒子攸不放心，准备上前查看一番。
刚走近，宋书衍眼下微闪，出手迅速，剑已经搭在了舒子攸的脖子上。
“舒子攸，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宋书衍也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他怎么都不敢信，一起出生入死的小伙伴，真的就是当初让他没了尊严的合欢宗妖女！
“宋师兄，你”
舒子攸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脖子微微一痛，宋书衍的剑递进了几分，剑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别狡辩了。”
好吧，坚持无果，舒子攸选择摆烂，“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当初的事情，也确实是她和舒然的不对，但是最后她也没怎么着啊？也不过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羞辱了他一番。
谁让他一口一个妖女，一口一个灭了她？
难道还不让她有点报复心理了？
“是！我就是想杀了你！”宋书衍手里的剑又送了一段。
痛，是真的痛。
难道，她今天要死在这里吗？
死在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的手上，舒子攸垂下眼，满是哀伤。
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大师姐还在外门等着她，还有合欢宗其他的师姐和师兄，“宋书衍，如果你现在杀了我，能不能，放合欢宗其他人一马？”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提要求呢？”宋书衍阴沉的笑了笑，“你们合欢宗的，有一个好人吗？满脑子都是合修，和妖物没什么两样。”
舒子攸沉默，她只能代表自己的立场，其他人的，她也代表不了，对于宋书衍的话，她也没办法反驳。
“那你动手吧。”她闭上眼，心里却在疯狂叫系统，【我要死了！你管不管啊！】
系统安静如狗，好像除了提示数值的变化，没有关于其他问题的任何回答。
脖子上的剑除了刚才的那一下，也迟迟没有动静。
真的是煎熬。
舒子攸重新睁开眼睛，脖子上的剑已经没有了，宋书衍的双手垂在两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回事？难道他脑袋真的被舒然给打坏了？
“你没事儿吧？”
舒子攸皱着眉，刚准备开口，不远处又走来两个人影。
“宋师兄，小六？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原来，是接到传音过来的赵禾。
她现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舒子攸也不晓得是好，还是不好。
身后还跟着顾怀玉。
顾怀玉终于出现了，看到他，舒子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诧异。
“没什么。”还是宋书衍先开了口。
舒子攸知晓，今天自己是死不了了。
“舒，舒小六，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太玄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宋书衍的眼睛漆黑，定定的看着舒子攸。
他还是没能在赵禾和顾怀玉的面前拆穿她。
到底是为了赵禾还是为了她？舒子攸不知道。
“宋师兄，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赵禾也不明白，平时温文儒雅的宋书衍，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而且还是对着舒小六。
“没什么，师妹，刚才我被一个黑衣人袭击了，现在身上没什么劲儿，还要劳烦你把我送回去。”顾怀玉在他的眼里也如同一个陌生一样。
宋书衍现在还记得，当时顾怀玉一直找的，都是舒子攸，那现在看来，两人都是一伙儿的，说不定，顾怀玉也是合欢宗的人。
但是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他暂时也不能赶走一个内门弟子不是。
毕竟，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而外门弟子，在内门里，什么都算不上。
“可是，师兄，如果你现在要小六离开的话，那七彩灵芝。”
宋书衍听了这话顿了一下。
是啊，再怎么说，当初也是舒子攸的师姐为了救他们碎了丹，这是不可否认的。
他们都还欠着人家一条命。
“那就等门内大比完了之后，七彩灵芝我会第一时间交给你们，到时候你再带着你的师姐离开。”让舒子攸离开，已经成了定局。
不管赵禾说什么，宋书衍都不会改变。
赵禾看了站在原地的舒小六一眼，她不明白，小六和宋师兄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小六脖子上的剑痕，上面还带着宋师兄本命灵剑的灵气。
二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现在宋师兄说不定还在气头上，等几天，等他气消了她再给小六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让小六留下来。
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远去，舒子攸的心情也不太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冰晶花，递给了一直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顾怀玉，“呐，当初说好的，一人一份。”
顾怀玉二话不说，把花瓣接了过来，然后一口塞进了嘴里。
“哎？”这么随意就吃掉了？这花瓣是能吃的吗？丁柔可没有告诉她到底该怎么用。
“怎么？”顾怀玉两下就咽了下去，看了一会儿舒子攸脖子上的血痕，“你的身份被发现了？”
舒子攸的眉头一跳，顾怀玉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据她所知，顾怀玉的修为，和宋书衍也是一样的，就是年龄嘛，让她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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