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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张望，更远处的人群也略有骚动。
眼前女子身着月白襦裙，衣料虽贵重却素净无饰。凝脂般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釉色冷光，眉眼唇鼻如工笔画描摹般精致，竟寻不到半分毛孔纹理，僵硬微笑不似真人。
赵武心中暗忖，她大概率不是人，至于是神仙妖魔还是山精野怪...
他暗掐掌心，沉声问道：“姑娘这里有什么喝的？”
“目前只有【经典拿铁】。”
“经典拿铁？”赵武完全无法从这四个字猜出这是什么饮品。
看出他脸上的茫然，莉莉解释道：“是一种加了牛奶的咖啡，类似于茶饮。”
尽管对“咖啡”二字很陌生，但代入“加牛奶的茶”后，赵武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曾押送流放的囚犯去西北，那里的人喝一种咸奶茶，他实在吃不惯。但此刻，他只能温言问道：“这经典...拿铁要多少银两？”
并非他不愿为公务花钱，只是来得匆忙，身上只有些许碎银两，不知这拿铁价值几何，银两是否足够。
他不想惹怒眼前这似人非人的女子。
“【经典拿铁】十文，您是否需要配一份甜品【奶油小方】，只需要三文。”
“甜品”二字他懂了，估计是配着茶吃的糕点。
赵武瞟了眼墙上贴满符咒的琉璃瓶，握紧刀柄：“各来一份。”
“好的，您请坐，稍等。”女子转身又进入了雕花木门。
赵武环视四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清整个咖啡馆。
他缓缓坐下，挺直腰背，手未松开佩刀，目光不断巡视室内各种异物。
“请您慢用。”
不到片刻，女子便把一个托盘放在他桌上，一股陌生的焦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左侧琉璃杯里黑褐液体泛起细密白沫，竟与诏狱鸩酒有三分相似，右侧规整的乳白色小方糕块倒显得正常些许。
看着正常他也不敢下口啊！
赵武指尖摩挲着琉璃杯沿，白沫沾在粗粝指腹带着温热。
他抬眼扫向门外两个差役，刀鞘突然重击桌面：“陈平！张晋！进来！”
两个帮差互相对视一眼，瑟缩着走进咖啡馆。
“尝尝。”赵武把琉璃杯推向左侧瘦小差役，在他惊恐的目光中补充道：“公务所需，巡城司按例补贴二十文。”他声音冷硬如铁“若因公务身故，恤银五两，米三石，布二匹，免其家徭役一年。若有伤残，视情给银二至三两，米一石，布一匹，另准告假三月，俸银照发。”
话音一顿，“若敢推诿抗命，依律杖八十，革除差役，永不录用。家中田产，亦按例充公！”
陈平偷眼瞥见赵武腰牌上“巡城司小旗”五个阴刻小字，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他知道，有官身在的赵武只需随便安个抗命的罪名，就能当场斩了他。
还未等他继续犹豫，只见对方刀柄微抬。
此刻，他别无选择。陈平颤抖着端起琉璃杯，只得闭眼仰头灌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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