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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防止他们凭借雄厚的财力垄断市场。张大元止住颤抖的双手，再次仔细研读确认了规则，确实是针对当日进货最多之人的条款。
不过，好在被淘汰后还可以重新填写，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如果被淘汰的豪商狗急跳墙，他们这些小商人怕也是要遭罪。
然而，当他看到关于【生日蛋糕】的规则时，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每日午时，所有数据和订单将被锁定，而【生日蛋糕】的购买权则自动归属于锁定时有意愿购买且成本价售卖量最高之人。
这意味着，想要获得这款限量商品，需要在成本价售卖量上拔得头筹。这无疑是一场属于大商人们耗费人力物力的竞争，而唯一利润，便是那款生日蛋糕。
张大元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人因那跳动的数字而惊慌失措，竟将纸张扔在地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然而，也有人露出或惊讶、或沉思的神情，显然正在权衡利弊。这份合同不仅内容惊人，连这奇妙的神仙手段也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张大元瞥了眼德化街外那些陆续离去的华贵马车，心中暗自盘算：这云间客来就算不用如此高明手段制衡局面，那些大人物怕是也不敢造次。
毕竟，这合同的神仙之力，足以震慑任何人。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
忠勇侯府书房内，松烟墨香与窗外玉兰香交织浮动，氤氲出一室清雅。陆昭斜倚竹榻，手中合同被穿过万字纹窗棂的天光映得半透，纸页边缘泛着淡淡的金晕。
他目光掠过“生日蛋糕”字样时，余光瞥见父亲正悬腕运笔，那方歙砚还是祖父征南时得的战利品，如今盛着今春新贡的紫玉光墨。
“父亲可要参这咖啡商会的局？”陆昭指尖摩挲着手中的契纸，纸张温润的触感压下了他心中思绪。
忠勇侯笔锋在宣纸上重重一顿，“寿”字最后一竖洇开墨痕。他搁下笔，抬眼看向儿子，目光深邃，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侍女捧着铜盆候了半盏茶时辰，待侯爷净完手，陆昭才晃着手中《秋山问道图》开口：“去岁庄子收成折了三成，您这新得的前朝名画...您向母亲确认过中馈的情况吗？”
画轴展开时簌簌作响，恰似克扣用度的算盘声。忠勇侯耳尖微红，他虽不好女色，可在败家方面也有自己的路走。
他轻轻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前日太医院院判说，蛋糕虽有奇效但效用时长有限，你祖母年事已高，脾胃虚弱，受不得这等甜腻之物，反倒引动了湿毒。如今消渴之症愈发沉重，夜不能寐...”他忽然抓起案头黄铜镇纸，“那劳什子生日蛋糕若真...还有那水晶...”
“汤泉能缓解消渴病瘙痒之症，南山汤泉的庄子尚空着。”陆昭截住话头，“明日我带祖母启程。”
“你以为我贪那水晶神异？”侯爷突然将镇纸拍在《军马赋》字帖上，惊得廊下梁间燕子振翅而去，羽翼扑簌声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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