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14章：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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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呀，虽然我的宝具没有直接攻击能力，但在辅助上还是一流的，啊，不能忘记会让直视的人眼睛受损这一点，毕竟关于晴妖最出名的传说，其实是美丽到在阴雨天时露出笑容，就会让天空放晴。”她显得心情很好，“不过当初其实是阴阳术的效果，到现在居然传成这样，真不知该说是人言可畏，还是命运无常呢。”
感慨着的晴姬没有留他们反应的时间：“不过既然说起了这个，那就顺便一起说了吧，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哎？”从刚才起就一直默默旁观的竹下贤章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了在时政那边的安排，“接下来不是要继续整理和安排作战方针吗？”
“那是日常工作啦日常工作——刚才，我稍微观察了一下各位在禁闭室的同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这番话让本来有些困意的付丧神们又纷纷看向她，“按理来说，诸位的暗堕没到不可逆转的程度，如果还没有彻底堕落的话，通过改变心性从而改变身形，说到底妖怪也是这种唯心的事物——但据我观察，禁闭室中一直沉睡的部分刀剑和你们在场中的某些人，形态就仿佛被固定了一样，通过转变心态已经无法彻底扭转你们的状态。在之前你们应该对此有所研究，只是很难分析出所以然来，不过刚好，是我的领域。”
“被固定形态的暗堕，不会变得更好，也不会变得更坏，其实是来自外部因素的影响，就像大头钉子一样固定住，而影响你们的，就是圣杯。”她露出兴味的表情，“我确实也没想到，你们之中居然有人接触过圣杯，并且因为它的影响固定住自己的形态，是不是下意识被诱惑许下了愿望呢？很遗憾的是，圣杯不过是拥有强大魔力的载体，就算是奇迹般的愿望，也不过是魔法的一部分，沉浸于其中必会遭到反噬，所得到的也不过虚妄之物，最后清醒过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但就算是无法实现的梦境，只要是向圣杯许愿就会有代价，诸位身上的异常，恐怕自己也心知肚明吧。”
刀剑中被指名的部分人已经低下了头，山姥切国广喃喃着看向自己手腕上由蓝褐色布料编织成的手链：“……是这样吗，其实还是梦境一类的东西，我还以为……”
“……晴姬？”竹下贤章敏锐地察觉到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的从者，“那个，你没事吧，还有圣杯的事情，之前你都没告诉我啊。”
“啊抱歉，毕竟我其实本质上是怨灵来着，看到别人受苦就会幸灾乐祸，刚才失礼了。”迅速收拾好表情的晴姬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不过御主，这些基础的设定可是讲不完的，幸好来的是我/caster，只要没日没夜补上五天您就能成为一流的魔术师啦。”
“那我还真是敬谢不敏……”竹下贤章求饶地举起手，随即附和道，“——但这么说来，如果知道根结的话，这种情况应该是能解决的吧。”
“真是丢给我一个大难题！”晴姬装作不满地斥，“不过嘛，既然我提出了这件事，那确实也有办法，只是需要样本，也就是圣杯本体来研究。幸好之前我已经向那个老头子打过招呼，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寻找圣杯，而据我所知，某些时代往往会出现异常，比如时间溯行军突然变强，抑或是那个时代的魔力/灵力浓度大幅提升。”
竹下贤章立刻想起了之前姐姐竹下千代向自己提起的异常事件：“难道说，是江户时代，明历四年？我记得那里依然是灵力异常浓厚的情况，曾出现三队时间溯行军，没有找到大将。”
“没错，既然已经出面，看来他们也到了要做些什么，无法掩盖的时候了。”她将折扇拍在手心，笑呵呵地补充道，“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然后回收圣杯，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因为英灵的事情还要对大部分本丸保密，恐怕现在能出动的部队很少，我们会是主力军哦——事不宜迟，现在就分配出队伍去进行情报侦察吧。”
“哎等等，这些可以之后再讨论吧。”审神者兼御主伸手制止，“先消化一下信息……”
“御主，我之所以说机不可失，是因为我的能力哦。作为英灵，基本的未来预知能力还是有的，比如，你，你，你，你和你，这几个人在这次任务中运气会很好，是相当合适的人选！”被晴姬指到的几人本来还在思索，被提醒之后回过神来——大和守安定，加州清光，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和陆奥守吉行，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地问：“我（们）？”
“对，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你们去的话似乎还会有额外收获的样子，嘛如果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啦。”她任性地说，“怎么样御主，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打刀和胁差吗……这个部队确实侦察值比较高，我们本丸极化刀剑的数量也很少，唔，我再考虑一下。”竹下贤章从实用性思考着，“如果要派你们的话，必须要提前做准备，遇到危险时立刻返回或者能联系到才行，嗯，现在还不急，大家先去吃个饭吧，解散解散。”
就此结束了将近两小时的会议，麻了腿的审神者一时没站起来，身子一歪掉到了台下，被付丧神们惊慌叫着接住了。看着面对着彼此努力打起精神，互相安慰着的主从们，晴姬留下了空间，悄悄掩上了大堂的门。
被爱着的器物和被器物爱着的主人，虽然不是一开始的羁绊，但一步一步建立起来，在本丸破破烂烂的今天，把这里当作家的付丧神和审神者在努力地缝缝补补着，真是来了个好地方。晴姬感慨着坐在了樱花树下，今天之后大概要忙起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好事情会发生呢？
樱花只是无言地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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