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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烦你了,杨医生。”沈洁如还是有些不安,但还是对季母感激一笑。知识这笑容有些苍白。
“妈,我来接你下班。”季东阳推门走了进来。他在校门口看到尉迟家的那个疯丫头时才恍然原来昨天花园里的那个短头发女孩竟是她,自从自己进部队就没见过她。这么多年不见,虽说长得人模人样,还是改不了那个疯劲儿,亏他爸尉迟敬德在得知妻子马钰给他生了个女儿后翻了一个月的字典才给起了尉迟文静这么个酸名。在尉迟文静喊他“二妞儿”时就果断的踩了油门,将张牙舞爪的尉迟文静甩在车后。原来季东阳小的时候总是生病,因此他姥姥说农村都给小孩起个贱名,好养活,就起了“二妞儿”这么个名儿。又因为他儿时长得眉清目秀的,他那个无良的妈为了弥补没有女儿的遗憾,总是给他穿裙子,因此周围人都以为她是个女孩,于是“二妞儿”就成了季东阳的噩梦。尉迟文静因小时候总听到他哥尉迟恭和廖家勇调侃他“二妞儿”,就记住了这个名儿,有一次竟在他生日聚会上当着他同学的面叫了出来。结果可想而知,他被同学笑到毕业,谁能想到,平时总是绷着脸的季东阳竟有这么个让人绝倒的小名。于是,二妞儿和尉迟文静一直是季东阳的噩梦。
“你这小子,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我这有病人呢。”
“病人?”季东阳看到娉娉婷婷的站在季母旁边沈洁如时,傻了。想到昨晚的梦,顿时红了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二)
沈洁如暗暗猜想来人便是杨院长的儿子,尉迟文静口中的“东阳哥哥”了,于是朝季东阳礼貌一下,算是打了声招呼。不曾想,季东阳看到沈洁如的微笑时更红了,竟显得有些局促起来,吭哧吭哧的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沈洁如见季东阳露出尴尬的神情,心里有些疑惑,不由细细打量起季东阳来。身材高大,胸膛宽阔,有着北方男子特有的强壮,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用‘胳膊上能立人’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面容倒是平常,宽额头,高鼻梁,眼神坚毅,头发坚硬的往上挺立,可见也是毫不含糊的性子。只是皮肤黝黑,显得更为刚硬,乍一看似乎很难接近。简直就是东方版的罗切斯特,不过他要比罗切斯特高得多,沈洁如暗暗想到。
季母见儿子看到沈洁如时那没出息的样不由埋怨道:“东阳,这是文静的同学,叫沈洁如,还不打下招呼?”
“哦,”季东阳才晃过神儿,接着道:“你好,我是季东阳,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说着竟朝沈洁如敬了个礼。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竟“呵呵”的傻笑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沈洁如也是一愣神,暗想:“这人倒不若外表那样难以接近。”也许是被季东阳的笑声感染,也噗嗤一笑:“你好,我是沈洁如。”说着伸出了手。
季东阳盯着沈洁如纤细修长而又洁白如玉的手指,想到:“要是廖家勇那个酸书生在一定会说什么‘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些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知道这丫头的手真美。
季母见季东阳看人家姑娘的手傻笑更是无语,轻轻推了下季东阳。
沈洁如也不由红了脸,正在这时尉迟文静打破了三人的尴尬:“我告诉你二妞儿,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个军阀,竟然把我甩在车后面,吃尘土。看我不让杨阿姨收拾你,让廖哥哥揍你。”
三人这才想起尉迟文静来。
季东阳听到“二妞儿”时有将尉迟文静掐死的冲动,这下丢脸丢大发了。接着便偷偷的打量沈洁如的脸色来。见她先是一愣,后是恍然,最后闷笑的低下了头。季东阳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觉得尉迟文静简直是他的灾星,实在不明白廖家勇那个臭小子看上她哪了。
沈洁如也很是无奈,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钢铁般的硬汉竟然有这么个让人绝倒的小名,这也成为她后来挑衅季东阳的必备手段,只是后来倒霉的是她就对了。
“哎呦喂,文静,你不说,我还真怀念东阳两三岁时,穿着我在外贸商场给他买的粉色小裙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那时候长得多白静,多乖巧,哪像现在像个黑塔似得,脾气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季母说完就哈哈的笑了。
除了季东阳更为尴尬外,沈洁如和尉迟文静也不由笑了起来。尉迟文静更是乐不可支,竟不怕死的指着季东阳:“二妞儿,还小粉裙,哎呦,我肚子都笑痛了。”
沈洁如见季东阳脸红的都要冒烟了,适时的解救道:“好了啦,文静,我没事了,我们回寝室吧,杨院长也要回家了。”
“哦,哦,让我缓缓,对了,洁如,你月经痛不严重吧,我记得你那个不是不是刚走吗?”
沈洁如想要堵住神经比树还粗的尉迟文静的嘴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刚才笑话季东阳遭到报应了,察觉到季东阳的目光,更是面红耳赤。急忙地跟季母和季东阳道个别,就拖走还嘟囔着:“怎么了?你又痛了?杨阿姨,你怎么不给开药?”,还没意识到自己臭嘴的尉迟文静。
汽车里,季东阳尴尬的咳了一声,接着旁敲侧击道:“文静怎么这么大了还疯疯癫癫的,要是能多像她那同学学学,家勇得少操多少心。”
“恩”季母见平素板着脸的儿子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心里一乐,故意不应他的话。
“妈,我跟你说话呢!”季东阳懊恼道。
“我在听啊”季母心里偷乐,却面带无辜。
“妈,实话和您说吧,我看上那个叫洁如的丫头了。”季东阳摸了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
“哦,那丫头倒是不错,只不过……”季母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季母欲言又止。
季东阳有些狐疑,随即想到大嫂似乎就是宫寒,结婚几年后才有了静姝,而且可能是娘胎里带的病,静姝免疫力低,总是容易生病。接着道:“妈,你可不能学别的老太太那样封建,不就是那个痛嘛!”季东阳尴尬的一顿,接着道:“虽说对生孩子有那么点影响,但麻烦文静她妈——马阿姨开中药调理不就完事了,我这就打电话。”(这家伙想的太远)
“行了,行了,你想哪去了,电话我待会儿打,你开你的车吧!臭小子,这么多年现在知道急了?”
“嘿嘿,这不是没遇到可心儿的嘛!”
“你啊!”随即是无奈而又有些忧心的叹气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
北方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寒,沈洁如裹着被子躺在宿舍的床上,不由地思念起远在家乡丽水的外婆来。由于外婆住在“河底”,那里连电都没有,更别说电话了。所以联系很是不方便。
沈洁如的外婆是基督教徒,每周日都会撑船到城里的教堂去做礼拜,礼拜结束后就会到“岸上”的舅舅家,顺便等沈洁如的电话。因此,只有在周日时,沈洁如才能和她外婆说说话,撒撒娇。原来,沈洁如的母亲王月岚在她刚上小学时就和她的父亲离婚了,婚后带着沈洁如住到了舅舅家。
沈洁如的舅舅王绩年轻时也算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不仅脾气温和,喜爱小孩而且多才多艺,擅长拉二胡,打鼓,吹唢呐,沈洁如的二胡就是跟他学的。但谁也没想到,王绩挑来挑去竟和刘秀兰结了婚,刘秀兰是邻村刘老六家的长女,长相很是平庸,但干活却是一把好手。王家村不要说女人就是男人也有很多不如她,这也许就是王绩和她结婚的原因,因为王绩有些书生气,对于农活不是很在行。刘秀兰倒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对于王月岚和沈洁如住到他们家也没多说什么,甚至把沈洁如当做亲身女儿来疼,表哥王浩有的,沈洁如也都有。
但是,沈洁如的母亲脾气有些娇气,而王绩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又很是溺爱,使得姑嫂间的矛盾加剧。终于,一次王月岚揪住刘秀兰贴补娘家不放时,两人吵了起来。女儿出嫁贴补娘家本无可厚非,王月岚的不依不饶让刘秀兰很是恼火。王月岚也一气之下和当时在丽水做生意的北方男子刘波仓促的举行了婚礼,丢下刚八岁的沈洁如到东北去了。沈洁如的外婆也认识到长时间的相处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决定搬到“河底”去。
但是,两年之后刘波却抱着王月岚的骨灰回来了,原来王月岚患病去世了。沈洁如的外婆自是哭得肝肠寸断,舅舅王绩和舅妈刘秀兰心里愧疚的同时也更加疼爱沈洁如这个没娘的孩子。然而,沈洁如却没感到多大的悲伤,因为王月岚和她并不亲近,甚至时常将丈夫对她生不出儿子的抱怨转移到沈洁如的身上,对沈洁如动则打骂。原来,沈洁如的父亲沈毅是个酒鬼加赌徒,对于王月岚没有给他生儿子一直心存不满,甚至在喝醉后时常殴打王月岚。最终导致了二人的离婚。
沈洁如对于自己有等同于没有的父母没有什么感情。相反,她的童年却很是欢乐。想起童年,沈洁如的记忆用离不开外婆家的老房子和门前的那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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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一条河,沿河撑船向东走,大约六公里的水程,便可看到沈洁如外婆家的房子。
房屋的构造颇似北京的四合院,只是没有那封闭自己也拒绝他人的冰冷,厚重的院墙,依当地风俗,房子的堂屋面朝南,正对着一条绵长宽阔的河流。岸边躺着一个光滑的木桩,俗称橛子。每天伴着黄昏的余辉,外婆撑着小船回来的时就用绳把船系在橛子上。沈洁如儿时的梦想就是为外婆造一条大船,因为大船的锚可比橛子气派多了。西厢房是厨房,这儿时常出现外婆操劳的瘦小身影。
每天,天刚亮,外婆便起床将那稀疏的头发梳成髻。沈洁如总笑她守旧,她便半是恼怒半是调侃地说道:“你将来嫁了人还梳着发辫,看你婆婆笑不笑你。”说完便转身踱进厨房,当时沈洁如总会嘟囔:“我才不嫁人呢,而且现在才没以前那么多的规矩。“早饭之后,外婆就有的忙了。先是撑船到前晚下网的地方收地龙和渔网。顺便割些鱼草,这是给房子西面鱼塘里的鱼准备的。忙完了这些还要喂鸡和鸭,外婆总是不得闲。然而,沈洁如最喜欢的还是东厢房.外婆让舅舅在这里开了两道门.一扇窗.因她觉得木门厚实的让人感到沉闷,便用香蒲编成的帘儿代替了。又因这儿对着河,夏日里在这儿乘凉最是惬意。
东厢房里,外婆总是低着头眯着双眼为沈洁如和表哥缝制冬天的棉袄。而她则趴在岸边逗水中的鱼儿,手中握着些米,小心翼翼地丢下几粒,屏住呼吸,瞥见鱼儿游来便绰手向水中抓去。“你这劳神的孩子,仔细栽河里。来,给我把针线穿上。”听见外婆的叫唤,沈洁如总会愤愤的在她身边坐下:“等我长大了就去海上捕比这更大鱼。”“这鱼精的很,用这个才能抓住哩!”外婆得意指了指旁边的鱼网。
沈洁如外婆人最是热心和善,在当地的人缘很好。
“大娘,这才夏天就忙棉衣了,您这身子骨可真闲不下来。”对面河岸的大树下传来福贵嫂的声音。
她是胖外婆的儿媳妇,水生的妈。此时,她正和水生坐在条凳上,面前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摆着一篮瓜果和一盆绿豆汤,那是外婆准备的,为的是让夏季在稻田里插秧的人解解渴。这些瓜果都是从西面的菜园里摘的,在外婆的精心料理下,瓜果够长得水嫩饱满。
“我这身板倒还硬朗,你快喝点粥降降暑。”外婆又笑着埋怨她不该让水生这么热的天到田地里来,水生嫂无奈地解释水生听说她到“河底”来怎么也拦不住,非要跟着。
所谓“河底”是当地方言,意思是地势低洼的地方。这里河流众多,是“岸上”人家水田的所在地。所谓“岸上”与“河底”相对,是地势相对高的地方,这里也最容易形成村落,旱田也主要集中在这里。这里的人们大多住在“岸上”,因为那里生活比“河底”方便的多。由于住在“河底”的人家总共不超过十家,而且相隔又很远,所以“河底”是没有电的,长期住在这得耐得住寂寞才行。到“河底”住的,多是子女早已成家立业的老人,他们不愿拖累儿女就搬到“河底”,建个简单的砖瓦房,挖个小鱼塘,再养些鸡鸭,生活倒是富足而惬意。
但是也有一些全家长年都生活在船上的,他们的船很大,有两到三层。这些人的皮肤比住在岸上和河底的人都要黑,水性了得,因此被称为“緢子”。因为胖外婆到城里卖鱼去了,所以在外婆的再三坚持下,水生留了下来。水生是一个皮肤黝黑年纪和沈洁如相仿的男孩,眼睛像紫葡萄似的,透着股机灵劲,仿佛水中的鱼。
乡下似乎没有闲暇的时候,秋天在收割麦子的忙碌中匆匆走过。冬季便在雪花的怂恿下坐上了秋的宝座,外婆家最忙碌的日子又来到了。老房子的西北方向有一个不大的鱼塘,年关前沈洁如的舅舅就会到“河底”帮外婆打理鱼塘。抽水机突突地叫嚷着,仿佛追日的夸父贪婪地饮着塘中的水。
当鱼塘中的水剩下浅浅的一层时,前来帮忙的乡亲便穿上特制的皮衣到塘中抓鱼,当地人之间相处很是融洽,不要什么报酬,只要管饭就行。淤泥死死地拽着人们的双脚,但收获的喜悦却催促着人们的步伐。“今年的鱼可真肥啊!”前来帮忙的乡亲笑着将一条条鱼扔上河岸,女人们也不闲着,敏捷地将鱼拾进鱼篓,再由舅舅和外婆撑着船到集市去卖,看见熟人总不忘送两三条就不推辞,还总会送来鸡鸭作为回赠。
日子就这样像门前的河流一样静静地流淌着,童年的记忆却愈加鲜明。沈洁如美美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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