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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beta宿舍门口分别。
宁舟把外套还给了他，并且道谢。
“回宿舍之后和我报个平安，我等着。”他对最后对纪舒尘说，带着温柔的微笑，然后转身进入宿舍门。
一直到电梯门完全关死，宁舟才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对方的言行并不是那么omega，意外地，他觉得似乎并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
可在这个想法的反面，是不断闪过的，纪舒尘的影子。
无论是对方修长的指尖，看起来格外有力的手臂和肌肉线条，身高，或是只发出气音的笑声。
如果，他和对方在一起，并且将自己的心情和对方隐瞒一辈子的话，在大众看来，他是会被谴责的对象吗？
宁舟走后，纪舒尘这次选择了一个离omega宿舍八百里远的地方换好装。
寂静的卫生间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不爽，一拳砸在洗手台上。
扮o接宁舟终究只是饮鸩止渴，宁舟对omega的他越好，他越烦躁。
二十分钟后，洗好澡的宁舟正好看到消息。
焦糖牛乳拿铁：「我回宿舍啦。」
焦糖牛乳拿铁：「晚安。」
焦糖牛乳拿铁：「眯眼笑.jpg」
宁舟：「晚安。」
宁舟发完消息就睡了，当然，纪舒尘睡不着。
他一如既往地坐在电脑前，软件开发比他想象得要困难的多，他不敢侵占宁舟的时间太久，所以大部分问题还得他自己解决。
同时，殷锦程站起身，背对着他在冰箱里拿饮料，站起身的时候却借着拧开瓶盖的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
隔天下午，宁舟换好衣服，进入泳池。
半个小时前，‘焦糖牛乳拿铁’给他发来消息，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看到这条消息时，宁舟发现他的心情比想象中更轻松。
因为不用和他‘半裸相见’了。
平日的泳池没什么人，很安静，只有教练坐在泳池边，要参加比赛的人在默默地练习。
宁舟也戴上泳镜，和教练对过目光，之后，站到没人泳道的跳台上，随着并不响亮的哨音进入水中。
比起短距离，其实长距离运动更加考验脑子。
合理分配时间和体力，将每一次划水，每一次呼吸都用到极致。
不能着急，同时为了更快更好的成绩，又要合理地逼自己。
水花在眼前翻过，浮出水面的一瞬间就只是为了呼吸。
游泳是与自己较量的运动，同时会运用到全身的肌肉，让他无暇思考其他。
20分钟，作为编程来说短的甚至感觉什么都干不了，可是如果是运动的话，其实还挺长的。
宁舟拍到按钮，摘下泳镜，计数器上显示的时间是18分05秒。
其实已经算好消息。
毕竟他是无热身下水，正式比赛速度应该不会比这更慢了。
宁舟上岸，走到教练那里，教练在本子上记录他的数据，顺便提醒他呼吸的时候可以平滑一点，另外试图减少呼吸频率，在一开始更发力一些，让他下一次试着按照四百米的劲头来游。
他点点头，稍作休息，调整呼吸，然后准备开始新的一轮1500米。
说实话，宁舟的动作已经没有太多需要纠正的了，问题还是在于他的身体机能，肌肉和肺活量。
换句话说，beta和alpha的身体差距。
所以，教练和宁舟都懂，拿个名次，就是唯一可能的目标了。
宁舟又一次拍响按钮，18秒58。
“就是这种感觉，在调整一下。”教练对他说，“一开始的劲头很好。”
宁舟大喘着气，向前甩过自己的脑袋，代表自己听到了。
这次他确实大幅度地提升了前半的速度，结果就是后200米每秒他都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沉底，手也酸到抬不起来，最后二十米几乎失速。
是一次毫无疑问的失败，但是也有从失败中总结出来的教训。
他太胆小了。教练也和他说过。
他坐在泳池边调整着呼吸，看着水面翻起规整的浪花，像飞鱼一样地卷起肩部的三角肌，快速朝这边接近的人，是蝶泳50米和100米的主力释腾。
释腾是他们游泳队成绩最好的人，也是对外的脸面，学校好多宣传视频都以他为主角。
在谣言里，也是因为他临时鸽掉了4x200的接力，才会让卢君昊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按下按钮，旁边计数器显示25.95秒。
是甚至全职去做运动员，都能留下不错成绩的水平。
释腾上岸，摘下泳镜，教练对他的指责比对于宁舟长了十倍不止。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做的不如宁舟好，只是证明教练对他实在上心。
“哈...”释腾长出了一口气，也做到泳池边上，拿起水瓶，狂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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