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下午，傅星鹏冷静了许多，表现为跟着宁舟去了食堂。
遇到卢君昊，他们俩都默契地没再提起来中午的吵架，也没说其他话。
“你今天去训练吗？”卢君昊问宁舟。
“我必须得去。”宁舟说。
比赛就在一个月后，他需要这个名次，为他下半学期开始投出的简历增添分量。
四个人在食堂门口分别。
和卢君昊走在一起的时候，宁舟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提起傅星鹏。
对omega的态度，是卢君昊平时少有的偏激。
不过也能理解，根据他的经历。
他们刷卡进入体育馆，隔壁篮球场依旧热闹。
从敞开的门能看到球队的人正在训练，宁舟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寻找着其中纪舒尘的身影。
“宁舟。”
“嗯？”
宁舟回头，正对上卢君昊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他看穿一切的感觉。
“住院费我还没问纪舒尘。”卢君昊跟他说，“我没他的联系方式，几次遇到他好像又都挺匆忙的。”
“哦...哦。”宁舟点点头。
不知是因为听到纪舒尘的名字，还是因为此时此刻卢君昊说起了他，宁舟的心脏猛地一跳。
“没关系，我明天课前问问他就好。”宁舟说。
他没敢再往篮球馆那边看。
换好衣服后，他们进入泳池。
因为来得比正常训练时间段早，此时泳池里除了几个来玩水的omega，就只有最里面的赛道，熟悉的水花不断翻起。
像飞鱼一样撞破整条赛道的水花，释腾按下按钮，大屏幕显示26.05。
他烦躁地扯下泳镜，要上岸时，正好遇到宁舟和卢君昊。
释腾露出惊讶的表情，张口：“你...”
宁舟迅速瞟了眼卢君昊，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指自己。
同时，释腾也有点犹豫，像是难以启齿。
“你...分化了？”他问道。
宁舟：...？
？？？
经过短暂的沟通，宁舟终于理解了一切。
原来那天他和纪舒尘被推进水里是因为殷锦程的信息素暴走，在加上第二天他就被轰轰烈烈地送进医院，就有了他‘受了alpha信息素的影响，分化成了omega’派谣言的产生。
不，不管怎么说...大三才分化，也过晚了吧...
这种几千人都找不出一个的例子，不可能发生在他平凡人宁舟身上。
误会解除之后，释腾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笑容。
“这样啊，那就好。”他说。
一是如果分化成omega，受到激素影响，宁舟的成绩绝对会退步，二是，这几天游泳队训练前后，释腾有听到赵文翰他们说着‘越晚分化的omega信息素就越诱人’这种完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民间谣言，翘首以待宁舟的归来。
不过，宁舟还是beta，赵文翰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他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幸好。
释腾踩着梯子上岸，和他们走向和他们相反的方向。
只不过，旁观者很容易释怀，当时人却有些困难。
直到下水前，宁舟都在思考，他分化成omega的谣言到底传到了多广的地步。
可千万不要上校园墙啊，不然他和纪舒尘的绯闻绝对会二次爆炸，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并且就算他照片里没露脸、平时再低调，在‘t大校草’名号的感召下，他也绝对会被扒个底掉。
真是想想，就会甚至，让他的手腕微微发抖。
可能是因为始终有无法抛舍的杂念，也可能是单纯生病躺了两天身体麻木了，今天一个多小时的训练下来，宁舟的成绩没有半点长进。
七点钟，教练来到了泳池，他也正好准备离开。
毕竟，周五晚上的游泳池，不成文地是属于主力选手的训练时间。
——
洗好澡后回到更衣室的宁舟，正好遇到过来训练的alpha主力队员们。
他们看到他，也同样地做出了‘精彩’的表情，互相挤眉弄眼。
宁舟就像没看到一样走过，打开柜子。
他现在能站在ab更衣室里就已经证明，他并没有如谣言一样，分化成omega。
“赵哥要失望了。”
“哈哈哈。”
一些他们自以为是谜语人的句子，经由释腾的破译，成功毫无障碍地被宁舟读懂。
他握着裤子的手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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