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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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力目送米粒离开，他要哭了。
米粒当然不会再管伊夫力，她现在满心都是即将见到蝙蝠侠的快乐。
冥神哈德斯果然保佑着她，没有被罗宾收养又怎么样呢，她马上就可以喊蝙蝠侠父亲啦！
米粒坐在车的后排，像是一个刚破壳，在巢穴里忍不住探头张望的好奇鸟崽崽。
她先是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对这个铁皮盒一样的东西十分好奇。
然后把脸贴在了车窗上，张望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树木街道。
她脸上不多的肉因为这个姿势而堆起来，整个人身上的尖锐消失，只剩下孩子应该有的童真。
迪克看着小鸟崽子惊奇的模样，笑着跟她说：“以后你会经常坐这种车，想去哪里都可以，我是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
毕竟哥谭不是什么可以随便玩耍的伊甸园。
米粒终于注意到了这个一直跟在布鲁斯身边的人。
地狱使者不懂人情世故，快言快语：“你是谁？”
她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她好奇，所以问了。
蝙蝠侠难道还派了两人来接她吗。
哦，猫耳朵真贴心。
米粒的心融化成一滩猫饼。
向来备受姑娘们青睐的迪克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冷漠，他从没想过会出现和一个女孩儿相处了半个小时后，这个女孩一脸懵懂询问他是谁的场面。
一时间，迪克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米粒依旧沉浸在蝙蝠侠无形的贴心中，她眼睛热热的，眼睛热的来源为一种名叫感动的情绪。
她由衷感叹：“蝙蝠侠真是一个好人。”
迪克和布鲁斯：……
他们带会的这个孩子，思维跨度是不是过于大了一些？
得到夸赞的当事人布鲁斯开口缓解了迪克的尴尬是：“他叫迪克·格雷森，你可以称呼他迪克，或者是，哥哥。”
地狱使者对人类世界有很多困惑，但因为要把自己和蝙蝠侠或是罗宾牢牢绑定，她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已经和钥匙学习了人类的亲属知识。
哥哥是什么，哥哥是跟她共有一个父亲的生物！
哦，经过一番恶补的她可太明白了。
现在，她被蝙蝠侠收养了，理所当然的，她要称呼蝙蝠侠为父亲。
那么这个叫迪克的哥哥，也是蝙蝠侠的儿子。
不知道黑猫耳朵长什么样子，但他的儿子相当英俊。
“你真俊美。”米粒由衷感叹，“像是古希腊圣池里精雕细琢的雕塑。”
因为对蝙蝠侠有很高的好感，米粒爱屋及乌，看迪克的眼神，从陌生迷茫，变得热切真诚。
她把自己的小手伸到迪克面前，不规范但认真地作出想要握手的姿势。
迪克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在刚刚，这个小姑娘还视他为无物。
他伸出自己的大手，和米粒的小手交握。
两只手放在一起对比，迪克才明确感知到米粒的手究竟有多小。
他很怕用力一捏就把这个小东西给捏碎了，所以格外小心翼翼。
米粒也看到了两个人手体积上的差距，把另一个手也搭上去。
好了，现在看起来大概是对等了。
柔软，温热。
像猫咪主动把爪子搭在主人的手上，还贴心收回了爪尖只留软垫。
“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米粒带着友好道。
迪克能听出来，这种友好带着真心实意，没有丝毫做戏的成分。
但这样的热情，是不是有些古怪了。
他和布鲁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谨慎。
米粒已经开始评估这个蝙蝠侠的儿子的能力了。
虽然蝙蝠侠那个大块头看起来很厉害，但他的儿子更像是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
“你会在高大房子上来回穿梭吗？”米粒试探询问。
迪克又看了布鲁斯一眼。
瞧，试探来了，他就说这个小女孩有什么特异功能，能看穿人的身份。
她是知道了他夜翼的身份，还是知道了他假扮蝙蝠侠的事情？
布鲁斯通过后视镜，去看米粒的表情，仔细揣测她的微表情。
迪克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进行否认：“这我当然不会，我想没有一个普通人会在高楼之间飞来飞去？你是看到过有谁这样做吗？”
布鲁斯深深看着米粒，迪克也提起了精神。
在这个时候，她的表情最为重要，没有什么能逃过蝙蝠侠的眼睛。
如果这个小女孩已经提前知道了迪克的身份，那她也一定有细微的不认同情绪，或是不信任的表情。
镜子里，米粒的大眼睛微睁。
迪克几乎快要确定，看果然是怀疑！
这个小女孩知道了他在说假……
……？
迪克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不自信地看了看布鲁斯。
布鲁斯已经没空管迪克的错愕了，因为他现在也是同样的迷茫。
镜子里，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充满母性的怜爱，像是在看柔弱的动物幼崽。
甚至还有一种……保护欲？
不会在大楼上飞？普通人。
米粒笃定，并在心中已经暗下决心。
蝙蝠侠帮助她恢复能力，那么作为回报，强大的米粒使者会保护好她柔弱的普通人哥哥。
迪克恍恍惚惚，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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