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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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柳长书的疑惑，林美姿很是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
“这两年行情不行，大家都赚不到钱，不过你放心，赔掉的那些我都折成了现金，给你补回去了。”
柳长书虽然知道林美姿不缺钱，却还是觉得心窝子里热乎乎的。
“妈，不用了，就像你说的，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这么多钱拿在手里，还觉得烫手呢！”
“烫什么手啊？你这破孩子，真不会说话。再说，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能因为他们把钱花光了，就扣你的钱啊！”
林美姿看出儿子的局促，于是把他推出门外面，“行了，回去休息吧，完了好好研究研究，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等着赚钱了，好好孝敬孝敬你妈我。”
柳长书郑重的答应一声，倒是让林美姿乐了。
“这孩子。”
接下来的大半天和一整个晚上，柳长书把时间都泡在股票市场上。
他之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觉得十分新奇有趣，还买卖了几手，试了试感觉。
第二天早上，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饭桌前，像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熊猫似的，惹得柳成不住的朝他看。
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林美姿，小声问：“你给他安排什么了？”
“什么安排什么？”林美姿咽了一口牛奶，问道。
“我是说不让他闲着，没说不让他睡觉，你看看他那幅样子，都快趴到粥碗里了，这是要洗脸吗？”
林美姿啐了他一口，伸长手臂拍拍柳长书的胳膊，“小书，先吃饭，吃完回去睡。”
“哦。”柳长书慢慢的直起脑袋，闭着眼睛往嘴里舀了一勺粥。
柳成啧啧两声，“简直没眼看。”
“没眼看就不要看，你一个老头子，哪里懂得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林美姿横了他一眼，回怼道。
柳成回嘴，“老太婆。”
“你……”
林美姿抬高了声音，眉毛都立了起来，见柳长书朝这边看了过来，又气咻咻的把眉毛落了回去。
柳成不敢再惹她，换了个话题，“哎，你知道吗？老二家的那个丫头，被警察请去了。”
“明娇？”
见柳成点头，林美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重重的往椅子上一靠，“我就说那个丫头不是个好的，你非说我嫉妒，现在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你说的不对，不是柳明娇不是个好的，是他们一家，就没有一个好的。】
林美姿挑了挑眉毛，问自己的儿子，“小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长书慢慢的转过脑袋来，“我……我什么都没说呀！”
林美姿一噎，转换了个询问方式，“小书，你觉得你二叔一家怎么样？”
柳长书抿了抿唇，慢吞吞的道：“我都十几年没见过二叔他们了，哪里知道他们怎么样，大概挺好的吧。”
林美姿眨眨眼，“哦，行了，你赶紧吃饭，完了回去睡觉，下次可不许这样的啊，对身体不好。”
柳长书的瞌睡被接二连三的打断，反倒是不那么困了，他慢慢的咬了一口包子，回忆着书里面的剧情。
虽然那里面的记载和事实有些出入，但也大差不差，私奔一事还是被人发现了。
与现实不同的是，三宝和四宝两个人真的下药成功了，迷翻了一船人。不过他们也没落着好，被侥幸没晕的人绑了起来，报了警。
在警察局里，他们也交待了事情经过，并咬出了柳明娇。
可惜柳明娇不是吃素的，她和几个人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每次都是隐在暗处，旁敲侧击，只是运用一些语气语调和话术，成功的把一棵名为“私奔”的种子，种进了几个人心里面。
这种事，哪里算得上证据呢？
【柳明娇出不了事，只是在警察局转一圈就能放回来，只是后面，她的行为就会更谨慎了，不愧是二叔亲手教出来的。】
【咱们家以后可得防着点他们，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使坏，也不能落入那些陷阱，我可不想一家败落，沿街去要饭。】
一家败落？要饭？
柳成和林美姿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一咯噔，脸色都变了。
林美姿张嘴就要问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柳成制止了。
柳成朝她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不要急。
柳长书没注意两人的动作，吃完饭，重新回到房间，趴在床上，饱饱的睡了一个上午，下午又把原书仔细的翻找了一遍，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那个吃瓜系统来，忙在心里呼唤：
【系统？】
【小统？】
【吃瓜系统？】
连着换了好几个称呼，系统才终于开了口，【宿主，叫我干吗？】
【你……你……你是怎么跑到我身上来的？】柳长书问。
【绑定的呗。】
【不是，我是想问，你为什么选定了我？】
【本系统名为“吃瓜系统”，专为搜罗各种热闹、新闻、八卦而存在，系统观察了宿主好几年，发现你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是我们急需的人才，所以邀请你加入了我们的人才库。】
【说的很好听，还不是强制绑定？】柳长书嘟囔着。
【宿主这么想也对，刚才那段是我们公开的对外说辞，我就直接回复给了你。】
【对外说辞？那还有对内说辞呗？】柳长书起了些兴趣。
【有啊！看你顺眼，绑了你，你有意见？】
系统这么蛮横，柳长书哪敢有意见，就是有意见也不知找谁去反应啊！
【你真傻，真的，你单知道我强制绑定了你，却不知道如果没有我给你透露原书信息，你将来会去要饭的，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这么一想，系统说的当真是很有道理，但凡一个正常人，谁都不想去要饭，柳长书也是一样。
【你说的对，我是得谢谢你。】
系统笑眯了眼睛，果然提前学习一下对外说辞是对的，不然宿主还不跟自己讨价还价去？自己可真是一个聪明的系统。
柳长书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闷得很，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会说话的，怎么也不会轻易放开它，他在脑海里问：
【瓜瓜，我可以这么称呼你的吧？】
等待系统答应了，他又问：
【你们程序的运行也是需要核心动能的吧？那你们耗费能量收集大瓜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和我一样，因为好奇？】
系统想了想，回答道：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我们作为程序，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那你们想要得到什么，总不是能是吃饱了撑的。】
系统给了他一个冷哼，道：【我们收集的是情绪的能量，类似喜悦、兴奋、满足、愤怒、生气、不满这些。】
柳长书脑子一转就理清了系统的意思。
【我明白了，这些情绪都是吃瓜乐子人身上最为集中和容易爆发的，所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
【嗯哼，我的目的是收集能量，你的目的是帮助我收集能量，让我们一起好好合作吧。】
柳长书耸了耸肩膀道：【虽然吧，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柳长书把系统的话分析了一下，又找出一个不太明显的漏洞来。
【雨林里的一只蝴蝶偶尔振动几下翅膀，可能在几周以后引起某地的一场龙卷风。我现在知道二房不是好人，自然是要防着的，这么做，很可能会导致将来的一些发展和原书中出现了不同，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那样的话，原书也许很快就没用了啊！】
【这个不用宿主担心，这个世界是原书形成的世界，它们已经连在了一起，事情的发展起了变化，原书也会同样改变，你多翻翻书就行。】
柳长书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心多了。
今天是周五，学校里放假，刚过晚上六点，楼下的大门就被呯的一声推了开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走了进来。
他上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裇，下面是同色的带骷髅头的裤子，头发比较长，在后脑勺上扎了一个小辫子，一晃一晃的。
他把书包往旁边一扔，自己往沙发上一跳，自己在上面滚了两圈，见果盘里面有葡萄，便伸手拿了一串，也不坐起来，自己吧嗒着嘴在那里仰着脑袋吃。
柳长书正好下楼，见此情景，嫌弃的咧了咧嘴。
【这个恋爱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去打工？】
从厨房里出来的林美姿愣住了，正吃葡萄吃的欢快的柳长意也愣住了，他们一起抬头朝楼梯上的柳长书看去。
柳长书眨眨眼，不紧不慢的往下走，朝林美姿点点头，又朝柳长意看去，“这是小弟吧？放学回来啦？”
柳长意傻愣愣的点了点头，“二……二哥。”
林美姿朝小儿子瞪了一眼，“坐起来吃，像什么话。”
柳长意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往里面让了让，“二哥坐。”
柳长书看着宽大的空荡荡的沙发，没有拂了小弟的好意，在他身边坐下，觉得他的小辫子有趣，还伸出手指去拨了拨。
柳长意朝他笑了笑，他也回了个和善的微笑。
【挺好的孩子，怎么偏偏是个恋爱脑呢，还落了个下肢残疾的下场，想想那会儿，老妈一边要饭还要一边带着他，一定十分辛苦吧？】
柳长意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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