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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对顾维朗的自辨,选择了沉默,转而讨论目下可以做到的事情。
“唯今之计,只有尽快解决西南这边的问题,后方稳定后,方能集中力量对付寮国。”
顾维朗沉默点头。
两人复又上马,徐徐往城内走去。
城郊的夏景绿意葱葱,虽简陋,但胜在明快开阔。入城以后,那栉比鳞次的房屋重重叠叠,曲折的小巷藏污纳垢,无数阴谋诡计如同阴沟老鼠一般,在其中穿行。
……
在西岱境内,朝廷军势如破竹。
一方面,顾维朗带的江南军骁勇善战,而西岱兵失了密教信仰后溃败得很快,两者的战斗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另一方面,穆晴将那靖王世子饿上三天后,用“留一条狗命”和一碗热米饭,换来了他的痛哭流涕、痛改前非。然后,将他带到西岱那几个仍在负隅顽抗的城门下,便可换来守城将领的弃暗投明。
然而,北苕勾结构屠之事,却不甚顺利。
此前,穆晴着人写了义正辞严、恩威并施的国书,令人带给构屠土司。
那构屠土司糜哈鞑竟连国书也不曾打开,直接命人扔到道旁的猪圈里去了。
他还将那倒霉的信使打了一顿,口出不逊:“北苕的四州十三郡,几百年前本来就是我们构屠族的,先前被你们夺去了,还连我们构屠族都要一并管着。如今你们倒霉了,也该还给我们了。”
“你以为大历还是几十年前的威风模样吗?如今你们竟让个母的来当皇帝,又四下里乱哄哄打来打去,先管好你们自己家的污糟事吧!”
看来是没得谈了。
穆晴摊开舆图,指着构屠境内的库库河,温声问一旁的方玉壶:“方爱卿请看,若这库库河也纳入我们西南水系治理范围内,能不能打一条水路商道?”
……
另一头,构屠土司糜哈鞑也正在和自己的三个头人兄弟在看舆图。
“北苕西边的这两个州,归我。剩下两个,你们三个分了。”
高瘦个子糜库陶躬着背,为难道:“两个州,我们三个人不大好分。这次我们把寨中比车轮高的孩子都带出来了,牺牲可大了,看在我们这么出力的份上……”
糜哈鞑呸了一口:“放屁,那粮食、武器,都是我逼大寰、乌末他们出的,你们就出那么点人,就想分大头?两个州难分是吧?好,那我自己要三个,你们分一个就行了。”
矮胖的糜洛真堆起笑来:“好分,好分,按着那几条河来分界就行了。”
一直沉默的糜坎卓推开舆图,问:“我们也来了北苕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糜哈鞑胖胖的身躯往后一仰,将那金丝楠木做的椅子都压得咯吱一声:“急什么,最好没动静呢,等他们两方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来捡便宜。”
话音未落,便听外面小兵叫道:“主子主子,那安王世子带着兵冲到城下来了,说是珞头已经失守了,让主子赶快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