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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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福泽谕吉拖走的时候，与谢野晶子还有些恋恋不舍。
多稀奇啊，森鸥外竟然也有这么惨的时候。围观了刚刚天降横债四个亿的操，与谢野晶子就差鼓掌叫好，并且还想再看下一波了。
可惜社长听到话题越来越没有下限拉着人就走，不然她还能再看一万年。
#只要森鸥外不开心与谢野晶子就很开心了，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直到回到侦探社，与谢野晶子还对刚刚的场面意犹未尽。
在回味了一下森鸥外从欠债到试图卖身的全部过程之后，与谢野晶子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江户川乱步怎么会算准了森鸥外一定会在那个时候跑到检事长办公室去。
揣着问题不问不是与谢野晶子的风格，她将疑问说给了江户川乱步，换来侦探的明媚一笑。
“这是当然的，乱步大人我可是名侦探啊。”
就算江户川乱步这么说，与谢野晶子也不可能一下就明白。在江户川乱步自顾自的吃着零食的时候，她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她看到了前些天的报纸。
“震惊！少年坠楼砸毁豪车”也不知道是哪家小报为了博眼球特意起了这样一个标题。
标题旁边还配了一幅特别醒目的照片。照片正拍下了太宰治哼哼唧唧不想从引擎盖上爬下来，而他身边的检察官先生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车子冒出浓烟。
与谢野晶子秒懂。
这位新任的检事长上任不久就整理了横滨近几年来留下的案子，工效率非常之高，一看就知道是个老社畜了。
一个老社畜是不会用两天的时间去见两个人的。这种人一般都会把会面时间安排在同一天，保证自己可以勤奋工，造福大众。
别问与谢野晶子为什么对社畜的套路这么了解。就算森鸥外是个人间之屑，这家伙也没脱离社畜的范畴。
“乱步先生，下次还有这种好事再记得叫上我。”
再度回味了一下森鸥外的倒霉现场，与谢野晶子选择做个魔鬼。
“一定一定。”
*
如果不是福泽谕吉走的快，森鸥外还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一言不合干脆杀人灭口。
混了这么多年，福泽谕吉虽然不富裕，但是好歹没欠债。再看森鸥外高开低走，分明得到了港口mafia这么大一个势力，却负债累累。
和宗治一番交涉后，债务不仅没有变少，反而变成了五亿。这债务累积的速度比高利贷还快，就算是港口mafia首领也有点遭不住。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港口mafia是有点家底，但是这点家底还在海上漂着不能立即变现。而且就算能变现，他也不能就直接把五亿扔到检事长的桌子上。
哪怕谁都知道他是港口mafia首领，这事也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在明面上森鸥外就是个医生，开着个普普通通的小诊所，天天用量杯吃泡面续命，混的那叫一个惨。
在这个国家，一般的医生的年收入大概是四百万到五百万之间。一个医生除非二十年不吃不喝睡诊所还不需要交租金，不然哪来那么多钱还债？更别提现在森鸥外的行医执照在被赶出军队的时候被吊销了。
这钱要是还了就是落了个把柄在检事长先生手里，到时候检事长充当一个正义路人，随便报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森鸥外有的是麻烦要处理。
所以能拖就拖着，甭管是一亿还是五亿，反正他是森鸥外根本不准备还。
最优解就是欠债不还，和检事长比命长。实在不行这不要钱没有，要人他可以自己上嘛。
把自己卖了说不定还能抱到条金大腿。
算了一下自己的节操余额，森鸥外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可行。只可惜检事长先生不为所动，每次说到这个话题都是拒绝三连。
难道我真的失去了魅力？
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可以凭脸吃饭的森鸥外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还不老，现在的脸蛋还算能看。
虽然肯定是比不了二十几岁的时候，但是也已经很不错了。
隔壁福泽谕吉保养的可没他好。
就在森鸥外想这些有的没的，想要赖账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后的宗治终于被充斥了整个办公室的变态气息搞的坐立不安。
反正手头的公务暂时处理的差不多，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宗治难得有兴趣和森鸥外聊聊，“森医生，这不是脸的问题，您应该对自己的长相有点信心。”
其实森鸥外的长相还蛮符合宗治的审美的。只不过符合审美有啥用？本丸的刀剑多的是符合宗治审美的，宗治不照样经受住了刀剑们美貌的吸引，至今还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么。
不是审美的问题，那就是别的问题。还债的契机近在咫尺，森鸥外向前倾了倾身子，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姿态。
宗治也不卖关子，“我十八岁那年曾经在横滨街头见到过一个男人，我对他简直是一见钟情。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我的择偶方向和其他人有些偏差。”
性别没错，森鸥外觉得自己可以努力一把。
眼前的检察官有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港口mafia又特别缺钱，只要把人拐到手简直就是解决了好几个问题。森鸥外几乎都没考虑，直接把自己的狩猎范围增加了那么一点。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
“后来呢？”
了解一下检事长的择偶标准，方便他啥时候来个趁虚而入，把检事长的钱和人都骗到手。
“然后我发现那个人是个人渣。”
宗治的脸一下就沉下来。
一想到自己当年的一见钟情，宗治还是觉得自己当时可能脑袋是被驴踢了，不然看上谁不好，竟然能看上个人渣。
森鸥外还懵着呢，宗治就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啊？那个人就是你，森医生。”
十八岁的宗治刚刚通过司法考试，满心踌躇的回到了横滨，然后就在横滨街头看到了一个长相极好的男人。
他身穿一身军装，身材修长挺拔。在擦肩而过时，男人习惯性的笑了笑。不经意之间，宗治注意到他那一双紫红色的眼眸......
怦然心动大概就是这个感觉了。
不过宗治又不可能在大街上抓着人就告白。后来等他再遇见森鸥外的时候早就时过境迁，一开始宗治都没认出这家伙就是他以前一见钟情的人。
胡子拉碴的怪蜀黍和当年精英模样的军医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如果不是森鸥外后来又穿着马球大衣围着红围巾，宗治还真不记得自己当年还对谁一见钟情过。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森鸥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好几十个亿。
他刚刚听到了啥？他曾经被这个特别有钱的检事长一见钟情过，但是当时的他没有珍惜。现在他回过头想要讨人欢心了，结果发现对方好像特别鄙夷他的人品。
早知如此，他是不是应该不在检事长面前蹦跶的那么欢实，至少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别问，问就是他听到小钱钱长着翅膀飞了的声音
“噗——哈哈哈哈哈”太宰治觉得偶尔活着也挺快乐的。如果死了就见识不到森先生这一脸懵逼又痛心疾首的模样了。
森鸥外觉得这个宰是真的可以扔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下家愿意接手这个赔钱货。
实在不行就丢老朋友福泽谕吉家，让太宰治去祸害武装侦探社算了。
就在身负巨债的港口mafia首领还想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无情的检事长来个旧情复燃什么的时候，宗治的手机又一次当着森鸥外的面响了起来。
森鸥外还记得上一次有电话打来的时候，哪怕对面站着自己，宗治还是立即接了电话。但是这次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时，检事长先生却犹豫了一下。
某黑心不良医生发现在看到来电显示时面色不由自主的纠结了一瞬。
“是很难办的人么？港口mafia可以竭诚为您服务哦。”
森鸥外凑近前去，一边试图看看检事长先生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一边试图减免债务。
在森鸥外看到来电显示之前，宗治就迅速的把手机一收，没让无关人士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
“我的私生活就不劳烦森医生关心了。”
检事长的私人生活.....
如果不是从宗治的嘴里切切实实的听到这几个字，森鸥外还真不相信这位检事长先生现在还有时间经营自己的私人生活。
自从走马上任之后，这位检事长先生就恨不得吃住都在检察厅，社畜程度和之前刚刚成为港口mafia首领的森鸥外有的一拼。
“宗治君，你认真的？”
都是老社畜了，谁能骗得过谁？
宗治翻了个大白眼，这次干脆不再瞒着，把手机怼到森鸥外面前，让他好好看看来电显示上的备注。
备注上明明白白的标注着“旧情人”。
“我的旧情人。满意了？”
当然，这个情人并不是真的情人，只不过是某个意大利籍的鬼畜男子某次在横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方便自顾自搞出的名头。
就本质上来说，宗治还是个母胎单身的单身狗，浑身都散发着身为单身狗的清香。
？？？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旧情人”这个事实的时候，森鸥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上有点绿。
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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