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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楚天夜呼着“父王”跑进来。
“父王,您见晴姐姐了吗?”楚天夜嘟着嘴,郁闷的看着燕王。
燕王弯腰扶着他的小肩膀问,“天夜已经五岁了,昨日的生辰宴好玩儿吗?”
“嗯嗯!”说道玩,天夜兴奋的点头,绘声绘色的跟燕王说了很多。
燕王淡笑着回应,想象着昨夜热闹的场面,想象着江幼晴为这场面所做的努力,略有些苦涩的揉揉他的头。
院门口,天夜的丫鬟嬷嬷时不时的伸头看一下,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们是不能进入这个院子的,就是浆洗房的丫头来拿换洗衣物,也都是小厮送出来。
燕王看到探头探脑的丫头,捏了捏他跑的红彤彤的苹果脸,“好了,天夜去自己院里吧,以后都要和大哥和二哥一样自己睡了。”
“可是.....”
“没有可是。”燕王表情难得的严肃,楚天夜知道,有大事发生的时候父王都是这种表情。
“好吧~”天夜耷拉着小肩膀,及不情愿的回去了。
燕王垂眸接过药碗进了屋,柳青云忙自外面关好门。
点上灯,见江幼情仍没有醒的迹象,按照董太医说的方法把药贴放在她鼻下。就见她皱了皱眉,无意识的痛哼了几声,缓缓睁开眼。
燕王俯身问道:“感觉怎么样?”
江幼晴只觉浑身疼的都要散架了,缓缓睁开眼,昨夜的一幕钻进脑中,但她实在无力羞臊或者愤怒,只能瞪他,“你试试。”声音低沉嘶哑。
“再让太医来看看?”
她哀叹,“你想弄得人尽皆知啊。”md,她真是倒霉透顶了,她只是想借个钱……
燕王汕汕的看着她,身上穿着的他的过大的中衣不知何时滑落下她肩膀,洁白浑圆的小肩膀上点点青紫,让他耳朵瞬间通红。
床边隐隐流动着欢爱后的气息,让他想起昨晚折腾了她一夜,她娇小柔弱的在他身下呻吟哭泣,腹部热流又开始涌动。
“我看还是叫御医。”他咬牙起身,连平日的“本王”都忘了用。
“别!”赶紧拉住他,真不想说话,连喘气都疼,“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倒是不在乎别的,就是怕谷初寒万一听说了一时冲动做什么不好的事,“现在什么时间了?”
时间?是时辰吧。“戌时。”端过药碗问:“能起来吗?”
江幼晴张了张嘴想骂句什么,又觉得实在无力,干脆恨恨的瞪着他。说是瞪,因为无力,更像是娇嗔的看,最后颓然的皱起小脸,“我动不了,你送我回房间吧,别被人看到。”
喂她喝完药,让柳青云去调了下侍卫的巡岗时间,给她包了自己的衣服抱她回小偏房。柳青云前面疑惑的开路,没搞清他俩要搞什么,为啥非得回小偏房。
一路倒是很顺当,没出什么意外。
江幼晴躺床上不想动,闭着眼,感受到燕王的直视的目光,哀叹一声面对他。
“王爷,这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你是中毒了,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她情绪平和,声音还是很沙哑。
燕王没出声,看着她端庄明净的小脸,上次被鞭打也是,这次也是,受了委屈受了伤害她都没有抱怨和不满,反而想的很开,能很快的越过这件事往前看。她似乎总能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还有昨晚,她自始至终都没呼救,只是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行、不能。她哭泣好像也是因为疼痛和无助,而不是被掠夺的怨恨。就像现在,她低沉而沙哑的告诉自己,是因为中毒,所以不用他负责。
“你觉得本王……是不负责任的人?”燕王双手负在身后,低头看着她。
江幼晴也看着他,长身玉立,白色锦袍衬得他高贵异常,过分合身的衣服包裹着他修长匀称的好身材,淡而不冷的神情让他一张俊美的脸更显高贵优雅,看着她的黑眸中寂静的如同深邃广袤的汪洋。眉宇间惯有的从容和抿住的嘴唇却让她感觉他此刻很是生气,他还生气,他为什么生气?
“是不用。王爷,你要对我负责那我就完了,”看他眉头轻蹙,她赶紧接着说:“你是王爷,我是婢女,你要负责的话那就得把我收了房。可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顶多就只能是个通房丫头,过几年能生个孩子或许还能升个妾。最多也就这样了。”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别说我就没打算成亲,就是成亲也得找个一辈子只能爱我疼我一个人的,如果没有,我就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过。”
“这跟有没有失身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王爷,你是中毒了吧,所以这事儿你肯定也没料到。既然没料到那就是意外,既然是意外过去了我们就当没发生。可以吧?”
“你与其想着怎么应对我,还不如好好想想你在皇宫里还怎么会中这种毒,以后要怎么避免。”
她用被子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只露着一颗小脑袋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这什么世道,失了身还得说服施暴者不要在意。
燕王眼神幽幽的看着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当然,我知道王爷您肯定是个有担当的人,而我也不可能大方到被您占了便宜还无动于衷。这责您还是要负的。”
“让本王怎么负责?”终于看到他神情变了变。
“很好办。王府隔壁的宅子要卖,本来我想借您银子买下呢。您看,发生了昨晚这事儿,我想这银子也不用借了,您就直接给我把那宅子买了补偿我吧。这样我有了自己的地盘,也能保证有个落脚的地儿。另外,前段时间我不是被冤枉的挨了顿鞭刑吗?”说到这仔细看看了燕王此刻的神情,屋里太黑了,他又背对着月光,实在不好分辨他面部表情有什么变化。目前这情况最好还是先按照原来的计划在王府附近买个宅子,如果直接离得老远,恐怕前面这主儿会反弹。
“接着说。”
还好,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差。于是她清了下干痒的嗓子,稍微活动了下僵直发麻且还在疼痛的身子,接着沙哑着声音说道:“那索性您就再多借我些银子让我作为生意本儿,当做我被鞭子抽的乱七八糟还没半点怨言的补偿吧。如果我生意成功了,就再还给您。”
燕王皱眉,听她提过做生意,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她一个女孩子,又没接触过生意,能做什么,想着也就是句玩笑话,她再次提起,看来是上心了。
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肯定不成,本来他的计划是收她做义女,看来得再另想办法了。于是想也没想直接道:“隔壁的宅子很合适,我直接给你买过来,银子也可以给你,你拿去爱怎么用都行。做生意不行,抛头露面的事情你少做。银子花完了你就再来找我要,就当是你照顾天夜应得的。”
江幼晴一听,知道这位的大男子主义瞬间迸发了,幸好刚才没说拿着银子直接远走高飞,若是说了恐怕王府的大门又难出了。还抛头露面的事情少做,还银子花完了找他要。他这不是在往自己身上贴标签嘛,那可真的绝对是不行的,他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
她很坚决的冲他摇摇头,“王爷,这肯定不行,您把我当什么了。我照顾天夜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把他当亲人,哪有照顾自己的亲人还要钱的。另外,咱们之间没关系,没任何关系,所以借的钱是肯定要还的。搬出王府之后,我就是自由人,我的人,我的生活都是我自己做主。”
燕王拧眉,对她这么急于和自己撇清心生不爽,可又无力反驳。
看他又皱起眉,她觉着他现在别扭的点还是在自己失身于他这件事上,于是再接再厉说服道:“王爷,我以后肯定会过得很好的,您没必要有负担。我只想快快乐乐舒舒服服自自在在的活下去,什么江湖恩怨,上代仇恨,被鞭打…..什么的,我都不放在心上。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以前的江幼晴已经死在了燕王府的牢房中,现在江幼晴已经是一个新生的人了,所以,您……也开始快乐的新生活吧。”
燕王的脸黑了黑,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这是在表忠心吗?告诉他已经放下裕王府灭门一事,感情她还是怀疑他啊。不过也好,她真能这么想也是好事,能活的更快乐些。至于自己的新生活,他自嘲的笑了笑。
江幼晴觉得他有些抑郁,是哪句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算了,不管这么多了,反正自己的立场表明了,他也同意借银子了,自己也别这么较真儿,以后的日子自己过他又不监督着,理会他怎么想做什么,只要这位爷借银子就成,还是赶紧落实人生大事。
“王爷,您看…..您什么时候给底下人说一声,这银子能借多少,啥时候给啊?隔壁的宅子可不能等了啊,人家急售。”
“嗯。知道了。”
“别啊,您给个确切的时间,别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跟客户沟通设计方案,最怕的就是“行,先这么着吧。”“嗯,我看这方案可以,做出来看看吧。”“你们先做着,后面的我们在沟通。”她带项目这么多年,这种给以后找烦恼的事儿她绝对不会允许的。
楚萧瞥了她一眼,“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