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国师，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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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袁崇焕和毛文龙的诏令已经发出，还有林丹汗的秘密使者也在来京的路上。
军事统计局的发展也很快，原本的三十人在完成摸底大明的第一个任务后，很快就被培养成主力。
眼下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在半年内将站点陆续铺开，至少大明的两江十三省，以及周边的辽东，朝鲜，倭国都要有所安排。
第二批的二百名新人中，除了大量世袭锦衣卫中的落魄户，还有京营的老弱，地痞流氓，落榜书生，监狱犯人，街头商贩，农家子弟，用鱼龙混杂都是褒义词了。
按李若琏的说法，要想短期内快速培养一群合格的情报人员这是见效最快的法子，当然直接从锦衣卫成建制抽调也行，只是这样的军统和锦衣卫也没了区别，各方势力都掺水进去。
李若琏是朱由检亲自安排的人选，许存山自是用人不疑，加上军事统计局又搞到了经费，他最多就是将了解的几部军统电视剧普及给了李若琏。
从组织结构，到信念理想，财务管理，内部审查等各个方面进行普及，主打的就是一个模仿。
像第一个成立的天津站就搞得有模有样，从京城金吾卫借了三百人，一边喊着忠君爱国的口号，一边将一处走私海商的老鼠码头给查抄了，还扣了二艘正在装货的福船。
计有棉布200匹，桐油五十桶，粮食二千斤，甚至还有生铁800斤，其他的零散物资从瓷器到丝绸锦缎，茶叶也有不少。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朝堂上的奏折，雪花一般地飞向了崇祯。
“陛下，军事统计局名为军事调查，实际乃是皇家鹰犬，陛下已有锦衣卫，当裁撤军事统计局。”
“陛下，臣有本要奏，军事统计局闻所未闻，秦汉唐宋皆没有先例当裁撤之。”
“陛下，钦天监乃是掌管天象，推算节令，制定历法之官署，现有军事统计局，科技局均属不务正业，国师当专心本职。”
“陛下，国师虽有除阉之功，但方外之人通过军事统计局插手国之事务，此例万不可开，乃是妖道所为。”
听到妖道二字，崇祯皇帝朱由检面色阴沉，双手狠狠地拍在龙椅之上：“朕就问一句，花朝廷钱了吗？”
军事统计局和科技局，只是偷梁换柱计划的一小步，没想到朝堂的清流言官们便跳了出来。
钱龙锡听到妖道二字很满意，要说国师每日在钦天监搞什么科技局，或者研究回海外的事，就算帮皇上出谋划策，对他们东林来说都不算大事。
可千不该，万不该搞出一个军事统计局，在东林诸人看来，这个衙门虽然打的是统计军事情报的名义，但行的却是锦衣卫，东厂之事。
被皇上抄家下诏狱就算了，难道以后还要被国师的人抓？现在能搞军事统计局，谁知以后还弄什么衙门，无非就是想将手伸到朝堂来。
这次弹劾连对国师印象最好的首辅韩爌都没有反对，可见谁也不想大明再出一个“魏忠贤”这种深得圣心的内廷之人啦。
当然，抄了浙东走私集团准备贩卖到建奴的军事物资，这事只是个导火索。
“陛下国之艰难，更要节省钱粮赋税，哪怕是内帑也要用在有用之处，军事统计局于国无益。”
“陛下，不可再听信妖道之言。”
见督察御史左一个妖道，右一个妖道，朱由检真的怒了，敢说国师是妖道，那他成了什么？
“都给朕闭嘴，军事统计局所用之人，所需经费皆属自筹，统计的也全是军事情报，不会对朝中诸多臣进行调查，这次查抄的物资乃是准备走私到建奴，可见成效。”
“陛下如何得知这批物资是走私建奴，据臣所知乃是运到朝鲜，一应手续齐全，是在天津一个地主家的小码头卸些乡货。”
“你管800斤铁叫乡货是吧，很好，朕就命锦衣卫和东厂联合督办此事，先查查你家有多少乡货。”
朱由检冷哼一声，对于这个反复提及妖道二字的御史，若不是和国师约法三章，不能随意斩杀三品以上大员，他真的要动刀了。
御史偷看了一眼钱龙锡，他毫不怀疑锦衣卫和东厂能从他家搜出几百斤铁来，皇上话中的隐意，他自是能听出来。
可钱大人那边……
“陛下，臣在京中租的民宅，老家也只有余田几亩，草房三间，陛下若是能查出几百斤铁来，老臣当众撞死在这金銮殿上。”
朱由检双目一凝，再不用剑，这些人真把他当尧舜之君了，天子威严何在。
“来人。”
“陛下不可，您先除阉党还天下清明，又减榷税还百姓实利，圣贤之名已彰于世，岂可因为忠臣直言就滥用圣威。”
这下连内阁首辅韩爌都站了出来，甚至平日唯皇命是从的周延儒也表示了反对。
这一刻朱由检有些悟了，明白他哥天启为何会重用阉党，至少人家能办事。
“散朝。”
摆了摆手，他直接去了钦天监，连每日朝会后的内阁小会也没去。
“国师呢？”
“和郡主在英华殿。”
朱由检听完侍卫的回答，心里咯噔一下。
英华殿内，懿安皇后张嫣正和朱灿灿站在一个瓷盆前，旁边放着刚研发出来的美妆三件套。
“此物名为肥皂，用手轻揉搓至产生泡沫，不仅能去除脸上污垢、油脂，长期使用亦可使肌肤细腻光滑，滋润柔滑，使人容光焕发，永葆青春。”
朱灿灿说完便拿起一块肥皂亲自示范，在张嫣好奇的目光中从手掌上搓下了不少污渍，更是伸出玉臂闻了闻。
“皇嫂，还有香味。”
张嫣点头，她不仅试了肥皂，还拿出柳枝扬了几下香水，果然清香扑鼻。
但她最满意的还是那个穿衣镜，足有半人多高，清澈无瑕，光泽闪耀，似是水晶雕琢而成，一张绝美的脸庞连发丝都清晰可见。
寻常的铜镜和其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相差十万八千里。
将目光转向那个被五弟奉为国师的男人，传闻其来自大明以东十万里的海外，果然很特别，竟能发明出这等神奇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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