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为情自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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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付行舟便是璟州城十数位女子无辜丧命的祸端,凡与他接触过的女子,无一幸免。
银铃觉得这帮仙门中人属实无用,她随随便便就找到了这凶案症结,不愧是她。
“我方才见一堆人围着一个卖画的,隐约听到他的名字,觉得耳熟,也不知这画有什么好看的,想去一探究竟,却听到他们在议论,这个摊主,就是那个祸水,付行舟。”
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画摊,“你说奇不奇怪?他都已经是将军府的女婿了,即便夫人死了,也是将军府的人,何至于要出来卖画?”
谢不言与慕千月相视一眼,又转向银铃,“人世复杂,许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银铃点头,当先朝画摊走去。
慕千月看着那些围观百姓,对谢不言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围观百姓里……”
“没有女子。”
谢不言看向银铃,张张嘴,却显然来不及阻止她了。
银铃此刻已经将那付行舟当犯人一般押在了他的画案上,“付、付行舟是吧?跟我走一趟,有事问问你。”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哟,这姑娘是谁啊?怎么不怕死啊……”
“是啊,她怎么敢接近付公子的?”
“像是醉酒了,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
“造孽哟,今晚九成九又要殒命一位年轻姑娘了……”
……
银铃可不在乎这些,她拎着吓得不轻的付行舟,便朝谢不言走去。
四人来到一处安静些的小巷子,银铃才松开了付行舟。
付行舟一身青衣,气质温润如玉,剑眉凤目,样貌很是不俗,可惜站在谢不言面前,倒显得也没那么特别了。
这付行舟显是没见过银铃这般粗鲁的女子,好容易缓过神来,立时行礼道:“姑、姑娘,还请你今夜务必躲好,不要乱出门,在下恐姑娘性命有恙啊!”
银铃不屑一笑,“这凡间还有能让我性命有恙之辈?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慕千月走上前,温声道:“付公子不必惊慌,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那位叶流萤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那些女子是否为叶流萤的鬼魂所害?”
“你、你们是什么人?”付行舟方才想起打量这眼前三人,不论是气质样貌,还是言谈举止,这三人都不似凡夫俗子,属实奇怪。
“问你你便答!哪来那么多问题?”银铃身上酒气未散,更显暴躁。
谢不言将银铃拉了回来,拽到身后,“付公子,我们并无恶意,你想说便说,不想说——”
“不想说就打到你说!”银铃打断了谢不言,探出脑袋,恐吓道。
谢不言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朝付行舟说,“小徒醉酒之言,不必当真。”
付行舟点点头,“无妨,令徒定是饮了璟州的果酿,这酒入口不觉,后劲却很是不一般,回去之后,还要给令徒熬一碗解酒汤才好。”
“多谢关照。”
慕千月眉头微蹙,“付公子,实不相瞒,我们并非寻常凡人,此次前来,就是为解璟州异事之困,故而方才所问之事,还望付公子不吝告知。”
付行舟看看眼前三人,微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我看几位也不像凡俗之人,其实……叶姑娘她,的确与我相识。”
他顿了顿,娓娓道来:
“我父母早亡,唯有一门丹青之技算是拿的出手,勉强糊口,后来,遇到一知己,也是我的熟客,他觉得我多年读书,不应在那小地方埋没,应当考取功名,之后,我便随他来到璟州落了脚。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的画摊并不在此处,在梨水街上,对面,便是叶姑娘家的商铺,就这样,我与叶姑娘便算是相识了。
“我虽不才,却也知道,叶姑娘大抵是对我有意。她本是活泼明朗的性子,却在我面前刻意按耐,她却不知,她的温柔贤淑,演的那般蹩脚……”
说到此处,付行舟似乎有些伤怀,笑中带着苦涩。
他接着说道:
“她总找机会与我谈论诗书古画,可这小女子,我又怎会不知,这都是她现学的,或是从旁人处听来的……
“我与她相识六年,她一直没有婚嫁,其实,我已决心向她家下聘求亲了,只是我身无功名,又无长处,实在不堪与她匹配。
“后来,有一日,将军府千金出门,不知怎么竟路过了梨水街,见到了我,两日后,将军府便来人了,后面的事,你们恐怕也知道,我成了将军府的女婿,只是,一切本非我所愿,我人微言轻,如何能与将军府——”
银铃打断了他,“如何不能?你抵死不娶,让他们抬具尸体回去娶他家女儿啊!”
谢不言清了清嗓子,“银铃,不可胡言。”
付行舟苦涩地笑了笑,“姑娘说的有理,到底是付某懦弱无能了。”他深深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与将府千金成亲当晚,叶姑娘竟然……自尽了。”
他的声音颤抖,眼眶泛红,像是在悲痛懊悔。
慕千月问道:“叶姑娘是何时自尽?又是在何处?”
“半月前,西山一棵老槐树上。”付行舟捂住了眼睛,“她走的时候,穿着大红喜服,我知,她怨我……只是她为何不来取我性命,为何要伤害那些无辜之人,增添她自己的罪业……”
谢不言与慕千月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银铃撇了撇嘴,“假惺惺,你都成将军府女婿了,怎么?将军府待你不好?女儿死了,便赶你出来接着卖画了?”
付行舟抹了抹眼睛,语气平复了一些,“姑娘见笑了,是在下自己想要出来营生的,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靠岳丈家里养活。”
谢不言看向付行舟,“大致情况我们已经知晓,多谢你相告,打扰了。”
说罢,他带着银铃,三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付行舟叫住了三人,“你们务必小心,尤其是今晚……”
慕千月回过头柔声道谢:“多谢,我们明白,请付公子宽心。”
三人走出一段路后,慕千月看向谢不言,“谢长老,你怎么看?”
谢不言目不斜视,淡淡道:“执念极深,红衣上吊,应是恶鬼。”
慕千月点点头,“去西山看看?”
谢不言摇头,看向环着他手臂的银铃,“不必,若真是这恶鬼所为,今晚她或许,会来找我乖徒儿,我们守株待兔便是了。”
“谢不言,我们回去吧……”银铃有些犯困,许是酒劲还没过去,眼皮重的都快抬不起来了。
似乎是怕谢不言应了银铃,慕千月赶紧问道:“那魏慎呢?我们该怎么找?”
银铃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又清醒了一些,身体还是赖在谢不言手臂上,长睫下的双眸却精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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