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祸不单行祸成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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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了吗？”

柳渊无言片刻，诚实道：“看得不太清。”

赫连昭瞥他一眼：“那就对了，没看清之前就别去碍手碍脚。”

柳渊碰了碰一旁洛念安的胳膊：“念将军，你应该看清了吧？”

“......”洛念安听懂了柳渊的意思。她的视线落在颜无双身上，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打不过她的。”

这种时候，柳渊听了这话竟然笑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挺稀奇。”

洛念安看了他一眼，再转眼，那头颜无双的枪锋差点划过易桉的臂膀。那一瞬间，她的心似乎猛地被人捏紧，再也顾不得其他：“但我不能让他受伤。”

“时刻注意九重天那道裂缝的动向。”洛念安快速交代完这句话，提着长枪便迎了上去，加入战斗。

相交甚久，她却从来没有正儿八经与易桉一同并肩作战过，故而也没想到他们二人的配合竟会这样默契。她左他便右，她上他便下，她前他便后。即使全程毫无交流，仍能这样心照不宣。

枪剑相交，术法相撞，然后爆炸，终于将一根玉柱震成碎片，也将交战在一起的三人分开。

下面观战之神迅速结起阵法抵挡，才免于波及。

龙吟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肩膀被人揽住，洛念安才借力站定。

易桉在她耳边道：“姐姐不是说好去一旁歇息？”

洛念安道：“是我把你卷进来的，袖手旁观算怎么回事？”

易桉沉默片刻，沉声道：“姐姐真的要将你我分得这样清楚？”

闻言，洛念安微微一怔，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头顶处传来轻笑声，弄得洛念安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好在对面的颜无双说话了，她道：“留着你，竟成了祸患。”

洛念安自觉将“祸患”这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她往前一步，离开易桉的怀抱，举枪对着颜无双，厉声道：“我父君母后在哪里？！”

颜无双笑了一声，她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臂，垂眸看着上面散着黑烟的伤口渐渐愈合，复又看向洛念安：“你这样聪明，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珈洛。”

洛念安握枪的手一紧：“我该猜到什么？”

“不用怀疑，珈洛。”颜无双往前走了两步，那杆金枪横在身前，她徒手擦拭着枪头，缓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自然，都死了。”

“什么？！”还在场的武神听闻这句，皆是哗然。

洛念安眸光一凛，举枪几步跃上：“你胡说！”

“你要与我一战吗珈洛？”见状，颜无双自端得一派从容不迫，“你从未打赢过我，不是吗？”

她的声音轻飘飘入耳，却震得洛念安头皮发麻，攻势也堪堪止在半路。

“不要信她，姐姐。”易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瞬间抚平她那颗躁动不已的心。

颜无双却似不甘示弱一般：“这是事实，珈洛，没人比你更清楚。”

洛念安咬牙：“你......”

“你救不了你的父母，”颜无双生生打断她的话，“救不了神族，更救不了天下众生，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珈洛，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毁灭，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她的话音落下，身后的虚空忽然撕开一道裂缝。

洛念安几步上前，想要截下她，却连她的衣摆都摸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颜无双消失在虚空之境的黑暗之中，她人不见了，大殿中却还回荡着她的笑声。

在那道笑声中夹杂着一句话，十分清晰，清晰到洛念安完全无法忽视它：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其实，你的母亲她很爱你。为了防止你能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爱意，我不得不杀了她。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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