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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送炭南山玉自然不会拒绝：“你们俩干什么去？”
“买手机啊。”
“哦。”南山玉拽着小野猪：“早去早回。”
两人和南山玉告别后，去了孔雀推荐的雾城最大的手机店，名为界面。
柜台里手机普遍四五千积分，唐也对手机没什么追求，觉得只要有他们要的联系功能即可：“你们这最便宜的手机多少积分？”
柜员眼角斜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两千三百四十二积分。”
这两人还穿着新公民的衣服，初始积分撑死也就五百一千的积分的，一看就买不起手机，她懒得招呼。
刚巧，又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新客。
她便快速转身迎了上去，将唐也和祁连晾在一边：“这不是何大主播吗，想换新手机了？我们刚上了最新款，只要十二万三千四百八十一积分？要不要看看。”
进来的男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生得白净长得眉清目秀，走路妖娆，扭捏地夹着嗓子说话：“还不拿来看看。”
祁连凑到唐也耳边，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这人我知道。何其山，是个小有名气的主播，因为人长得好看，靠着那股阳不阳阴不阴的劲儿吸引了点儿粉丝，你之前住院那次，听医院那些小护士讨论过。”
“说他过域基本都是通过对npc言听计从或告发同伴，在阴沟里苟到最后的。雾城很多人都挺不屑，看他直播就是看个乐呵，倒是没想到能活到现在。”
“过域？直播？”唐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但祁连的话似乎没有别的说法能解释通。
“对，指挥队去过但是无法完全解决域主或者觉得没必要解决域主的那种域，他们就会留下信息观测点之类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就是能连接信号的那种。”
“不过不能联系外界，只能研发中心检测使用，对于雾城公民，就只能娱乐直播用用。”
唐也一脸这你都知道的表情，让祁连很是适用，略嚣张地对着唐也挑了挑眉：“我可是搜集各种情报的一把手。”
唐也无声竖起大拇指，表示对祁连的赞许。
何其山扭着腰地站在柜台前，店员谄媚地从柜台拿出一个最耀眼的手机：“何主播这是又要进域了？”
何其山敷衍地点点头，嫌弃地扫了眼店员拿出的手机：“呦。这就是新出的手机，看着和之前的也没什么区别啊！”
“这您就不知道了，这手机是研究院最新研发出来的。”
“别看外观都差不多，可是接收器非常稳定。”
说着从手机盒里拿出一个耳机样的小东西戴在何大主播的耳朵上演示起来。
直播面板只有使用者一人能看到，所以唐也看不到具体内容。
祁连又凑到唐也耳边小声嘀咕：“除了蔽体衣物，所有东西都不能带入域中，他们发明了连接接收器，有挂在耳朵上的那种，还有直接植入耳垂的，都可以带进去用作直播。”
何其山试了一会儿才勉强接过手机，略翻看了几遍表情很是勉强。但他好像一直很着急，看了好几遍时间，勉强把手机丢给店员：“就它吧，不用包了，我直接带走。”
“诶，好嘞。”
“算你们走运，要不是我上一个手机坏了，谁买你们这破烂货！”
店员边结账边谄媚地与何大主播套近乎。
“何主播？我听大家都在讨论一个叫安宁镇的域，有人听研究院分析，这个域似乎在生长，难度增加了，有可能……”店员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和囚徒差不多。”
“您要是能去这个域，粉丝肯定得翻倍涨。”
何其山不满看了眼多嘴的店员：“咒我死呢？喜欢涨粉你怎么不去！”
说完，他狠狠翻了一眼店员，接过手机扭哒哒地走了。
店员微笑着将何其山送出门，转头翻了个白眼，和另一个店员吐槽：“靠着点哗众取宠的本事吸了几十万粉丝，还真当自己是个腕儿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要不是兜里有点积分，老娘才懒得伺候！”
祁连双目散发着求知的亮光，支棱耳朵听了半天，人走了还意犹未尽跑去店员跟前套进去：“美女，囚徒是什么啊？”
美女不喜欢和穷酸的人说话，没精打采地敷衍：“囚徒就是一个域的名字，买不买手机？”
唐也找了一个看起来相对不势利眼的店员，找了一个她能接受的价位最高的手机，三万八千四百五十二。
“我要这个手机。”
“好的。”店员将手机拿出来给她：“您眼光真不错，这款手机功能最全，信号最稳定了。”
唐也接过手机，和她以前用的区别不大，最不同的就是直播功能。
祁连身边的店员瞥了唐也一眼：“买不起就别瞎看，小心赔不起。”
唐也掏出卡利索买下手机，势利眼店员都满眼都是你怎么可能买得起，我的天，这一单要是我的该多好。
最后都化作一声最硬的“切～”，转身去招呼别人了。
店员刷着卡，给她和祁连介绍囚徒：“囚徒是雾城建城以来最厉害的一个域，当年于队带着一批人进去，只有他一人活着出来了，只剩了一口气儿，不过好在那个域被封了。”
说完她耐心教了唐也手机的使用方法和直播方法。
“那安宁镇呢？”
“最近很对域移动频繁，安宁镇就是其中之一，已经有指挥队进去探过路了，但进去的人还没出来，这么长时间八成是凉了。”
“而且他们把信息监测点放好了，研发中心已经在监测了，说难度可以媲美囚徒，要是真碰上，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店员特意压低了声音，还警惕的四下看看：“我有个朋友在研发队，这都是机密，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啊。”
祁连点点头，指着最便宜的手机：“给我来个这个就行。”
两人办了卡，腿酸的也没什么力气在闲逛。
回去的公交上，他们各自加了联系方式，又将早就记好的南山玉、白竹、袁想三人添加上，低头摆弄得认真。
祁连怎么看怎么觉得唐也的手机好。
“啧啧啧，你说明明都是新来的，贫富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一队果然是一队，我要是也能进一队就好了。”
“天呐，唐哥，你刚刚是把测试的芯片贴在野猪身上了？”
祁连后知后觉。
唐也：“你这反射弧，能绕地球十圈儿。”
***
另一边，唐也的精神监测结果早已传输到研究中心的数据中心，于临渊和孔雀都坐在分析器前，一个戴着眼镜的秃头男人看着数据皱眉。
“呀，啧，这人很棘手啊。”
“监测结果显示，此人性格暴躁、难以驯化，情绪极其不稳定，而且具有较强的攻击力和防御性，一旦感受到威胁会毫不犹豫发起攻击。”
男人推了推眼镜，斟酌用词：“于队，此人性格缺陷很大，最好是有能控制住的人始终看着，不然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于临渊和孔雀谢过男人，面色凝重地离开。
男人送走他们，拿出手机飞快地给朋友群发消息。
“惊天秘密，于队刚在我这给人做了精神检测，那人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虽然他们没告诉我监测的是谁，但根据这些天雾城风云事件不难推断，此人就是新人排行榜第一个的唐也。”
“？？？”
“真的假的，这是实锤了？”
“那一队怎么还坚持要她？”
“能力强啊，手撕过域主，还在考核中成功找到域主雕像拔得头筹。这种人才，就算精神有问题，也不舍得放手吧。”
“哎，真是天妒英才啊。”
……
***
祁连坐在唐也身边逼逼叨叨没完没了，唐也实在嫌烦，便眯着眼假装睡觉。
却总感觉不断有打量的视线从身上扫过，抬眼看去大家又好像都在看手机。
唐也：？？？
幻觉吗？
她算着时间差不多快到训练营了，车子却猛然一个急刹车，紧接着唐也双眼突然一黑，周身盘旋着一股巨大的力道，让她无法抗拒。
伴随着被抽水马桶吸进去的奇异感觉，眼前场景悠然变幻。
入眼是一片橘红色晚霞，晚霞浸润下的小镇安宁寂静，深红色的土地却像浸透了鲜血，透露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小镇入口处竖着一块崭新的蓝色路牌，路牌上歪歪扭扭写着安宁镇三个字，很像小学生的字体。
微风拂过，一层薄薄的红色浮土贴着地面狂奔，一股莫名的推力推着她走向小镇内部。
随着重物落地的巨响，黑衣人五体投地地摔在唐也面前，随后化成一股烟消失了，唐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祁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怎么回事儿？”
于临渊和陆岑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大踏步走到两人面前，陆岑笑道：“柯南体质，你们这进域的频率可比于队还高。”
唐也：“……”
这就进域了？
祁连听到进域两个字，脑中自动浮现出在连山桥和南仓艺术学院的画面，差点一屁股跌坐下去：“我这口气儿还没喘匀呢，咋的就又进来了？我腿还软着呢。”
恐惧的他不动声色地往唐也身边凑了凑，小声嘟囔：“于木偶，你不做人！！！”
好歹让他准备准备睡个觉再来啊……
陆岑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没想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陆岑声音柔和悦耳，如沐春风，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普照大地的暖阳，一双大眼睛干净清澈的，看一眼就容易让人沉沦，和于临渊完全两个极端。
那天见面，他们都各有目的。
唐也倒是没注意陆岑是这样一个气质温和的大帅哥，或许是唐也的目光太过没有遮掩，于临渊见状不经意侧身挡在两人中间。
唐也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于临渊：“于队，身体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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