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最近周末回来，孟西辞明显在学习上投入的时间更多了。
桑渺稍微留意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要期末考了。
这是高一的第一个学期，也是高中的第一次期末考。那天她和周叔闲聊的时候，听说上一次期中考试他是年级第一。
年级第一了还这么拼命，要不说是学霸男主呢。
这么说来，孟裴声是不是从来不需要关心他的学习呀，怪不得平时这么放心让他住校或者经常一个人在家。
周六，季濯然上午就跑来孟家。
他会来桑渺是见怪不怪的，这么早还是少见。
不过孟西辞显然没空和他玩。
果然，孟西辞一下楼看见他，就说：“今天没空。”
他正好下楼来拿喝的，说完就往餐厅走去。
季濯然跟上去：“别啊，我是来学习的。”
桑渺正在厨房看今天中午他们做什么菜，打算偷个师什么的，这样等今后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鼓捣点好吃好喝的。
虽然平日就这么两三个人吃，孟家的厨师做菜也还是挺讲究的，不是普通的家常菜。尤其家里有个正值青春期的小少爷，在营养搭配上很是注重，菜式上都是花了心思的。
季濯然看见她在厨房，老老实实地打招呼：“阿姨好。”
桑渺应了一声，接着想到什么，问他：“你中午是在这吃饭吗？”
孟西辞刚想开口说他不吃，被季濯然抢先：“吃啊，阿姨，我今天一天就在这学习了。”
桑渺忍俊不禁。
学习，恐怕是抱佛脚还差不多，平时就没见他有一次来是为了学习的。
桑渺：“好吧，那我让厨师做你的饭。”
季濯然：“好诶，谢谢阿姨。”
孟西辞无语，转身回楼上去了。
他房间的书桌正对着窗，见季濯然真从挎包里掏出了卷子，就给他搬了一条椅子放在书桌的另一侧。
季濯然平日里成绩不好也不坏，在读书这事上也没费过什么力，主打一个顺其自然。不过这一次，他爸承诺他考进班级前十，就答应他一个要求，这他可不得努努力。
既是真心学习，他进入状态也快，没有先东拉西扯一番，倒是正儿八经地写了两个小时卷子。
写完一张卷子，季濯然伸伸懒腰，深觉自己用了大功了。休息时看向窗外，他看见孟西辞的后妈正在楼下花园逗狗玩，突然一句感慨：“大人真好啊，不用上学还不用上班的大人也太好了。”
孟西辞抬头莫名地看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楼下，才知道他说的是桑渺。
季濯然：“你后妈天天在家吗？”
应该是吧……
孟西辞也不是那么确定，他只有周末才回来，平日里她做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季濯然便默认他后妈是每天闲赋在家的豪门太太了。
也是，都嫁给孟叔叔了还要什么工作。
他妈妈也不用去公司上班的，不过手上还是有一些资产在打理，掌握着家里一部分经济大权，想花钱就花钱，不需要经过他爸。
至于她平日里除了逛街买衣服、做spa打麻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各种圈子里的交际，所以很多时候也不在家，在家的日子也经常搞些宴请聚会什么的。
也因此，这圈子里但凡有什么消息，他妈妈是灵通得很。
不过他倒是没听说，孟叔叔的妻子和她们有什么往来，甚至他妈有一次还暗搓搓和他打听，因为她们都没见过本人，反而是他见的更多。
他说哪知道什么八卦，除了上回学校那事，他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
但季濯然也知道，对她感兴趣的人可多了去了。
孟西辞的视线停留在楼下花园里，桑渺穿着米灰色毛衣和深色的宽松牛仔裤，很休闲，大冷天的连外套都没穿，不会感冒吗？？
大部分时候，孟西辞都无法把她和他爸的妻子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穿着简单随意，素面朝天，要形容的话，就像花园里的白色山茶，有着清丽不争艳的表象。
甚至在学校偶尔匆匆一瞥的印象里，或许他们学校里的一些女同学都比她打扮得更成熟。
身形纤细，个子也没有太高，好像只比他的肩膀高一点。可孟西辞从不觉得她是柔弱的那一类，毕竟在射击场的时候，她看起来是能直接入选警校或者部队的样子。
按年纪来说就是刚毕业不久的不谙世事大学生，他出门只能叫声姐姐的那种。
要不是他爸一开始就和他说了协议的事，他觉得他可能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爸会和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孩子结婚。
被季濯然这么一问，孟西辞也有些好奇，她是不是都没什么烦心事。
在他的认知里，比起现在学习为重，成年人要担负起的责任会更多。
誉礼中学是精英教育，课业和公立高中有很大区别，他从来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早早的就知道自己未来会走怎样的路。
甚至比起同龄人，公司的事他也知道一些，有时候他爸并不避讳让他知道一些重要决策或是公司动向。
他听说桑家正处于债务危机，她好像也并不为此焦虑。
人总是有欲望的，就连季濯然都为了他爸的许诺努力做卷子，孟西辞不禁想，她是为了钱和他爸协议结婚的吗？
可她看起来连对花钱都没什么欲望的样子……
…
下午，本来打算继续留下吃晚饭的季濯然，听说孟裴声晚上回来吃饭，赶紧早早地溜了。
晚上吃饭还和平时一样。
果然啊，下周就期末考了，孟裴声都没有问他一句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桑渺想，这是自信呢，还是无所谓呢。
考完试大约一周左右出成绩，领完成绩单之后就是正式放寒假。
放了寒假，孟西辞就不能整日再待在学校里了，桑渺的“独居”计划暂时失败，接下来至少有一个月，她不能占山为王了。
年轻人，有没有什么度假计划呢请问？？
去气候温暖的海边啊，或者去爬雪山啊，要劳逸结合啊别整天学习了！
领成绩单这日，是周叔陪他去的。
可见孟裴声也不是完全不关心他的成绩，估计周叔还得和老师交流交流什么的。
回来的时候大约中午，孟西辞自己拉着行李箱，看见客厅里的桑渺，只是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就自个儿拎着行李箱上楼去了，也没有佣人帮着拎。
连边牧凑上去扒拉他都没什么回应，懂事地趴一边去了。
怎么脸上一点不见要放假的轻松和开心呢？
桑渺觉得不大寻常，领完成绩单这反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桑渺招呼周叔坐下喝茶，还把一盘坚果往他那边推了推，“怎么了这是，没考好？”
这得考多差才能这反应啊。
林延周抿了口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算是吧……”
还真是，看来这孩子的寒假是过不好了。
不清楚他爸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桑渺悄声问：“那，到底是考第几。”
林延周顿了顿，比了个数：“第二。”
“年级第二。”
桑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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