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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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抬手一戳。
“咕叽。”
苏灵再戳。
“咕叽。”
苏灵再再戳……
蚕宝宝蜷曲着身体，在地上“噫呜噫呜”地打了个滚，雪白的躯体上晕出了淡淡的粉色：“咕叽！”
——生气！
苏灵捧着脸观察了好久，才回头问盛泽：“它在卖萌吗？它刚刚就是在向我卖萌吧？”
盛泽：“……嗯。”
苏灵严肃地拍了拍蚕宝宝的脑袋，认真教育道：“做错事就要认错，不要企图萌混过关。”
说完，他又很没有原则地伸手摸了一把。
软乎乎的，可爱。
盛泽：……
“苏老板，这个东西该如何处置？”
钱多站在身侧，忧愁地发问。
明明始俑者已经被抓住，但钱多脸上却丝毫不见喜色，反而始终皱着眉，眉目间距俱是散不去的阴翳。
“妖灵无法入轮回，也不归地府管制，所以把你放到哪里好呢？”
苏灵状似苦恼。
钱多也跟着苦恼道：“看起来，这似乎是个棘手物？”
“咳，其实严格来说，也不是完全没地方放……”苏灵左顾右盼的，眼神躲闪，一看就有什么小心思。
盛泽没忍住，在苏灵头上摸了一把。
苏灵眼巴巴地看着他。
盛泽叹了口气，道：“收了吧。”
苏灵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可是嘴里却还是十分不舍地欲迎还拒道：“不、不好吧……”
盛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收回去，给公司当吉祥物。”
苏灵想了想养蚕的场景，心神一荡，脸上就没忍住，显现出了期待的神色。
然而，苏灵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舍道：“可是它是钱家的。”
钱大少松了口气，对这诡异的“蚕宝宝”恨不得能当场打包送走，看到苏灵想要，生怕他后悔似的连声道：“苏老板千万别客气！这东西留、留我们这也不会养，还请苏老板一道把它带走了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灵笑眯眯地拍了拍蚕宝宝的脑袋，心满意足。
于是，几分钟后，苏灵粗暴地拖着硕大的一只白团子走出了钱家家门。
蚕宝宝：“咕叽咕叽？？？”
——都已经是宠物了，还不能把它身上的绳子松开吗？！
结果，它一时不察，绳子就被苏灵绑在了小电驴的支架上，整个身子跟着小电驴的前进，而在油柏马路上拖出了一道凄惨的“s”形。
蚕宝宝：嘤。
当场哭出来。
半路，苏灵忍不住拍了拍盛泽的后背，狐疑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啊？”
盛泽头也没回：“唔，不就是那只白团子么。”
白·大团子·蚕宝宝：！！！
拿绳子绑它、拿车拖它也就算了，现在甚至还嫌弃它胖！
苏灵回头，看着蚕宝宝怀疑蚕生般地把自己蜷成了一个自闭的球，不由“噗”了一声，道：“不是说它。我总感觉除了团子，还有别的东西跟着我们。”
盛泽闻言放慢了小电驴的速度，瞅着空档看了眼身后。
——街角处的草丛边，那个“时好时坏”的照邪灯在盛泽抬眸的一瞬间，迅速把头缩了回去。
盛泽：……
躲什么，都看见了。
苏灵的眼力不如盛泽，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找到有哪儿不对劲。
他神经质地挠了挠后颈，奇道：“真的没东西？那我怎么老感觉背后毛毛的？”
“错觉吧。”
盛泽淡定地应了一声。
然后，趁苏灵不注意，他抽空给照邪灯瞥去了一个驱逐的目光。
等着小电驴稍稍开远了些，装傻充愣的照邪灯一边打哈欠，一边继续跟了上去——鬼王大人的眼神好复杂哦，它看不懂啦。
在它这么坚持不懈的追赶下，苏灵到公司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扛起蚕宝宝，脚下就被这盏充满了智慧的照邪灯绊了一下。
苏灵惊奇地从地上捡起它：“咦，它怎么也来了？”
盛泽看着在苏灵手心装死的照明灯，眼里充满了杀气。
照明灯默默一哆嗦，又把自己往苏灵的方向靠了靠。
苏灵惊喜地对盛泽道：“这是小道士们不小心丢掉的吗？我看着花纹挺精致的，能不能拿来收藏？”
盛泽张了张嘴，自暴自弃道：“……能。”
苏灵愉悦地抚摸着照邪灯的灯身，片刻后，他又沉吟着拿出了两只千纸鹤。
那两只千纸鹤的嘴上合力叼着一颗鸡蛋大的圆珠子，两对纸质的小翅膀不断在空中扑腾。
苏灵伸出手指，在纸鹤的头上一点，道：“去吧。”
纸鹤们扑腾了两下，突然化成了两道银色的光芒，飞驰着奔向了小道士们。
公司前台，正在玩连连看的常柏分神瞧了一眼，感慨道：“不愧是老大，拿百年长出一颗的南海明珠换了盏照明的破灯，这生意真的是亏的没本了。”
常雾看得比常柏仔细。
听到这话，常雾沉默了半天，才道：“灯身那个镂空的手法，我看着像是鬼王的杰。”
常柏愣了片刻，瞬间改口：“仔细一瞧，明珠常有，而照明灯不常有，这波不亏。”
刚走进门的盛泽莫名听了一耳朵，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跟着苏灵待久了，这些鬼的审美是不是都有些问题？
……
另一边，三清观的道士们虽然并没有出力，但还是被钱家人好声好气连带超大红包地送了出来。
小道士一号：“虽然这次没抓到鬼，但是我们看到妖灵了。”
小道士二号：“还为观里添了很多香油钱。”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收获颇丰。”
隔了一会儿。
小道士一号：“唔……你看到那盏照邪灯了吗？”
小道士二号：“没有，那灯不是你带着的？”
又过了一会儿。
小道士一号：“真没了！死定了！师父绝对要气秃顶了！”
小道士二号：“那灯我记得还是个古董吧？”
小道士们：……
小道士一号艰难地安慰自己：“仔细想想，虽然我们弄丢了照邪灯，但还有个好消息……”
二号忧伤地接话：“还好那灯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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