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海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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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更是无言以对，连三个商人都甚是尴尬，只有那中年贵人颇觉欣慰，赞许地朝少年点了点头。

少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此时那书生若有所思，口中喃喃道：“莫非与几年前那桩事有关？”

小厮见众人不在搭理他，便忙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可不定是仇杀，据我亲戚说，伯府当晚失窃了不少财物宝贝。

“老夫人被刺客在脸上刻了字！都不敢出来见人，你们就猜不到刻着哪两个字？”

后又自说自话道:“刻着荡妇两个字。”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完看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赶紧闭嘴！

这消息可够劲爆，众人瞬间又围着那小厮，询问伯府究竟失窃了什么宝贝，还有什么新消息？

那小厮得意不已，不停的拈了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却再也说不出其他消息来。

书生不由向往道：“听闻大理市少司命蓝羽武功高强，尤其是一手外家功夫，已至摧山裂碑之境。

旁边那中年贵人又哼了一声：“功夫再高却甘为鹰犬，也只能沦为末流。”

身旁书生忍无可忍：“人各有志而已，不必如此刻薄。”

眼看大家剑拔弩张，要打起来了，忽然听到后面咣当一声响。

只见柜台附近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摔倒在地，身后一条板凳一头翘起，砸在旁边的面碗上，把碗砸了个稀巴烂。

原来那孩子个矮，站在凳子上听众人说话正听得入神，不曾想凳子那头坐着的贵人突然起身，把她摔了个狗啃泥。

众人见此情形，立刻猜出原委，不由一阵哄笑。

“女娃娃，不在家帮你啊爷干活，又偷跑出来吃面了吧，看回去你啊爷不打你才怪！”

女孩子颇为尴尬，抬头笑笑，抓着着桌子爬起来，她全身穿着蓝布棉袍、棉裤、棉鞋，虽也干净却明显不合身，显然是旧衣改小来的。

这样穿戴的孩子在南城比比皆是，却让这孩子显得更加瘦小，倒让人觉得她跌的这一下，更可怜了。

只见他皮肤微黄，长得颇为秀气，头发在头顶随意挽了两个小髻。

一双眼睛甚是灵动，正一边满茶馆地四顾，一边找凳子坐下，边问道:“今天这讲的是新故事吗？”

“比请的那些说书先生说的有趣多了，况且我爷爷还病着呢，要不我哪敢一大早跑出来？”

邻居问道:“玉儿，你爷爷好点了没？”

玉儿苦着脸道：“本是见好了的，这不前日又惊着了吗？病又重了几分。”

缺实如此，这几天锦绣城这架势，别说一个病人，但凡心性不坚之人都得惊得病一场。

玉儿抓着掌柜的衣袖:“掌柜的，也不知那刺客究竟抓着了没有。你说他若是没被抓，会不就躲在咱们这片藏身？

南城一带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眼下饭馆内聚集的众人，竟有一大半是陌生面孔，谁又能保证这里面没有那刺客及其同党？

掌柜看看众人也吓了一跳，他这里人来人往的，谁知道哪个人是刺客呢？

众人都在那里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玉儿似乎没有注意到众人神情的变化，笑嘻嘻地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先回了，我回去看我爷爷了，说完就走了。

玉儿其实穿越过来有五年了，他本来是二十一世纪刚毕业没找到工作，又不想回老家，在大城市没钱没办法生活，就用剩下的钱，买了一辆摩托车，送开了外卖。

那天客人打电话要的急，他着急就和大卡车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穿过来是个七岁快死的小男娃，躺在路边，是现在的爷爷救了他，害怕他是被别人害的，就给他留起了头发，穿起了女装。

两人来到这大梁国锦绣城，开了一间书屋，虽然不大，也够两人糊口，爷爷是个有能耐的人。

两人五年间挖了能通到城外的地道，教了他武功，医术毒术。

这几日锦绣城最忙碌的地方莫过于大理市了。

大理寺少卿蓝羽便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直熬得脸色灰暗，双眼通红，嘴上起了几个火泡。

京城死几个人本来是小事，只可惜死的人身份太过贵重，竟逼得偌大个京城封城闭户了整整三天时间。

如今又是让禁卫军也参和进来，更有那冷面杀神潇九倾亲自督办，上意之坚决无出其右。

三天以来，一百多人且无法举证出事当晚行踪，或是有前科的人被抓进来应大理市。

每天有人来哭诉，他家人是无辜的。

今日终于开了禁，早朝时他便急不可耐的上奏，希望几家抽派人手联合审讯。

皇上准奏了，亲自指派了刑部左侍郎薛晨、大理寺少卿将蓝羽，禁卫军统领潇九倾同参审。

蓝羽急忙差人收拾好几间刑房，安排好衙差随时听候调派。

私下里他却对审讯结果颇为悲观。

以他多年的为官经验，以及案发当晚在伯府的勘验结果，刺客多半不在这几百人之中。

于蓝羽想法一样的不只是一个，当几位大人先后来到府衙时，皆是神色凝重，愁眉不展。

唯有潇九倾一脸肃穆，表情高冷，与平日神情一般无二，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相互问好落座后，作为地主蓝羽率先开口：“各位大人京城地界发生要案，蓝某惭愧，所幸圣上英明，指派各位大人协同勘查，蓝某燃眉之急，蓝某在此谢过各位大人了。”

说完便朝几人作揖，几人赶忙还礼。

蓝羽继续道：“这几日，共抓了一百个疑犯。若刺客就在其中，最多不过几天就能看出来有多少无辜？

“如何快速甄别疑犯，恐怕要商量出一个章程来。既不能让刺客蒙混过关，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几位大人当日都去了现场，可有发现线索？听闻老太太在屋里，谁也不见。”

“这刺客也奇怪，为什么要给别人脸上刻字，为什么老太太就没有感觉？这都是线索。”

几位大人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还是薛晨硬着头皮开口：“说来惭愧。我等在伯府勘查了半日，除了出事的书房有些线索，其他地方皆因一场大雪。把所有痕迹都遮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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