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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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的肃清工作迅速而彻底。瓦尔基里的效率令人叹为观止，从突袭开始到完全掌控，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那些曾经吟唱圣歌的修女，此刻或被缴械关押，或茫然地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信仰的光芒在她们眼中黯淡。
李明站在修道院的主控室，透过全息屏幕俯瞰着这座被瓦尔基里接管的前哨基地。行星改造过的岩石躯壳，在宇宙背景下显得格外渺小，却又成为了瓦尔基里计划新的棋子。
艾琳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修道院已完成接管。抵抗力量已被解除，重要设施均已控制。】
“很好。”李明回应，目光扫过屏幕上闪烁的数据流。神圣怒火修道院的陷落，仅仅是开始。他需要更多，远比这偏远星区的前哨站更多的资源和力量，才能支撑起他心中逐渐清晰的野心。
下一步，便是对瓦尔基里信仰力量的进一步挖掘。
他将注意力转向了停泊在修道院港口的运输舰。舰船内部，早已被改造成临时的实验室。几名修女级瓦尔基里正引导着普通型瓦尔基里进入特制的舱室为了更精密的改造和测试。
李明需要验证一个猜想：瓦尔基里们狂热的信仰，是否能转化为某种可被利用的能量形式？
实验开始了。
普通型瓦尔基里被接入复杂的管线和传感器，她们口中依旧机械地重复着“为了帝皇，为了艾琳的指引”，眼中的狂热却愈发炽盛。艾琳控制着手术舱内的机械臂，将一种特制的灵能收集装置，连接到瓦尔基里的神经系统中。
数据开始攀升。
那些狂热的祷告，并非毫无意义。当瓦尔基里们沉浸在对帝皇和艾琳的双重信仰中时，她们的意识深处，确实会涌动出一种微弱但稳定的能量波动。
那能量波动，带着艾琳核心特有的频率，与亚空间能量隐隐共鸣。
然而，实验结果并不理想。
即使将数十名瓦尔基里的信仰能量汇聚起来，所产生的信号依旧微弱得可怜，勉强能被惩戒之锋号的传感器捕捉，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亚空间信标，更遑论指引航线。
艾琳的声音带着一丝数据分析的冰冷：【能量强度不足。个体瓦尔基里的灵能潜质极其低下，即使经过核心强化，依旧无法突破阈值。】
李明对此早有预料。量产型瓦尔基里，本质上只是被放大了狂热和服从性的人形兵器，而非灵能者。她们的信仰，更像是一种被植入的程序，而非源自灵魂深处的强大力量。
他并不气馁。量变引起质变，或许当瓦尔基里的数量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信仰的力量也能被有效地放大。但这显然不是短期内能够实现的目标。
目光重新落回控制台上那块亚空间之锚的碎片。
或许，真正的突破点，还是在于这种稳定现实的奇物。
李明指令艾琳将信仰能量收集装置与亚空间之锚碎片连接。他要尝试，能否借助锚点的稳定力量，将瓦尔基里的信仰信号放大，甚至创造出某种雏形的空间灯塔。
实验再次开始。
这一次，变化出现了。
当瓦尔基里的信仰能量，通过特制线路注入亚空间之锚碎片时，原本柔和内敛的黑色晶体，开始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光芒并非耀眼夺目，而是一种内蕴的，如同星辰般深邃的光辉，稳定，却又充满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指引性。
艾琳的声音也变得略微波动：【亚空间锚点正在与信仰能量共振……频率正在放大……航线指引性增强……】
惩戒之锋号的亚空间航行系统被激活，舰船周围的亚空间能量流，开始受到锚点碎片的影响，原本混乱无序的能量乱流，如同受到了某种吸引，开始向着锚点碎片的方向汇聚，形成一道隐约可见的能量通道。
虽然那通道依旧细微，作用范围也仅仅局限于惩戒之锋号周围，但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瓦尔基里的信仰，在亚空间之锚的增幅下，初次展现出了引导航线的可能性。
李明眼中闪过光芒。
这块碎片的效果，远超他的预期。如果能有更多，更大块的亚空间之锚，或许真的能够稳定住亚空间航线，甚至创造出真正的星炬！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混沌星球深处，那座被摧毁的设施废墟。在那废墟之下，那一块远比现在这块碎片庞大无数倍的亚空间之锚。
那锚点，足足有一辆运兵车那么巨大！
如果能够得到那块完整的锚点……卡利西斯星区的亚空间航行，或许将迎来彻底的改写。
但随即，理智又将他拉回现实。重返那颗混沌星球，无异于自杀。
更何况，就算能够侥幸抵达，又如何在那混沌力量的盘踞之地，夺走那块完整的锚点？
这太过遥远，也太过冒险。
李明压下心中那份冲动。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完整的亚空间之锚固然诱人，但眼下，更实际的目标，是继续提升瓦尔基里计划的实力，寻找其他可行的方法。
目光再次回到全息屏幕上。屏幕中，那些跪在地上的修道院修女，依旧保持着沉默。
她们是坚定的信仰者，正是下一批进行瓦尔基里改造的绝佳人选。她们的虔诚和纪律性，将为更深层次的信仰能量引导实验，提供理想的素体。
李明想着，如果这一批修女能够完全改造成功，他将拥有一支堪比星际战士连队的力量（虽然真碰上连队会在连长和老兵的教育下暴毙），这足以让他在大裂隙的背景下，有一番作为。
李明心中，一个新的计划逐渐成型。
信仰不足，那就寻找更强大的灵能源。
瓦尔基里不行，那就寻找更合适的改造体。
他的目光，投向了卡利西斯星区那片广袤而危机四伏的星域。
那里，潜藏着无数的秘密，也孕育着无数的……灵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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