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跟导演的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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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女主演还没定下来，但伊莱心里差不多有了人选，这次约出来吃饭，也是想大差不差就能定下来。只是没想到他约的冯康和沈苓，结果饭局上还多了两个人。
冯康和沈苓刚坐下和导演打完招呼，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两张看着就生厌的面孔出现在了这个不该出现的场合。
“伊导，好久不见。”赵妍彩快步上前握手，“咱们之前在颁奖晚会的后台见过。”
“哦，哦。”伊莱想起投资方之前对女主角人选也有安排，便以为赵妍彩是他们叫过来的，“坐吧，正好一起聊聊。”
赵妍彩领着江璇坐在另一边，与冯康和沈苓面对面。
“伊导，你这是？”冯康不解地问道。
“《如意芳菲》这部剧前期准备工作都结束了，下个月开机，预计拍摄三个月。这个档期你们两位都没问题吧？”
伊莱仔细打量着沈苓和江璇两个人。她们外貌都很不错，至于演技，虽然他不知道江璇什么水平，但他看过沈苓的戏，演的一般。反正他更看重的是演员身上贴合角色的特质。
“我们时间上完全没问题。”赵妍彩笑道。
冯康只好按下心头的烦躁：“沈苓最近档期都空下来了。”
伊莱接下来没有再谈关于剧的问题，随便找了些话题聊天。他在观察两个人的反应。
有趣的是，沈苓从赵妍彩她们进门后就不在状态，眼神闪躲，尽量不跟对面直视。倒是江璇眼睛亮晶晶的，看冯康的眼神仿佛燃烧着怒火。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场“变味”的饭局总算是结束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伊莱说道。
“导演，我送送你。”冯康跟上前，趁着出门的这段时间，他问道：“导演，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沈苓的档期都特地空出来了。总不会是叫我们跟一家新人竞争吧？”
“你放心，沈苓是我朋友推荐过来的，我个人肯定是优先选她的。只是投资方有自己的安排，等我回头再去探探口风。我想投资方应该也不会糊涂到把这么大的投资，完全交给一个新人。”
伊莱这番话，把冯康的怨气给安抚了下去。
“等我消息吧。”伊莱道。
送走了伊莱，冯康往饭店走回去接沈苓。沈苓没有跟他一起出来也正常，省得被人拍到照片。
不过与他想得不同，沈苓没出去不是担心被人拍到，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赵妍彩。
“赵姐......”沈苓站起身讪讪道。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如果不是赵妍彩一直关注她，恐怕也不能及时察觉。
赵妍彩看向江璇：“你先去车上等我。”
江璇注意到沈苓一反常态，扭捏怯懦。这才后知后觉，赵总可能从前跟沈苓有过些什么，不然沈苓不会是这幅姿态，赵总也不会那么了解沈苓。
“那赵总，你们慢慢聊。”
等江璇离开后，包厢里总算只剩下赵妍彩和沈苓两个人。
“赵姐，你这两年过得好吗？”沈苓说这话的时候心虚不已。
“想不到你还肯叫我一声‘赵姐’。”赵妍彩出言讽刺。
“赵姐，你知道我一向是最听你话的，当年的事我也没有办法。”沈苓小心翼翼地看过去，“你现在是又回娱乐圈了吗？我们可以再合作......”
“呵呵，”赵妍彩直接笑了出来，“看来冯康这两年带你，让你很不满意啊。不然怎么会又想起我？”
赵妍彩之前带的艺人就是沈苓！
那个时候为了给沈苓找资源，她是尽心尽力结交人脉。让沈苓走红的那部戏，就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剧组同意沈苓演女主角。
再后来她出事，沈苓跟着落井下石，然后转投了冯康名下。
“冯康他能力是有，但跟赵姐比，还是差了一些。”沈苓在圈里久了，分辨班底的能力还是有的，冯康虽然能给她拉来大投资的戏，但剧组总有某方面会出问题。
就像这次的《抓不住的爱恋》，沈苓最开始就觉得这个剧跟她以前演过的戏有些相似，不是特别想接。但冯康的意思，是打算用这部剧跟背后的制作方打好关系，然后去置换一些电影的资源。
最终沈苓被冯康说服，接下了《抓不住的爱恋》，结果是口碑翻车，而冯康显然没有能力处理这种大规模的有备而来的黑营销。
“赵姐，我们两个当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知道你所有的决定都是为我好，所以我一直都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能走到今天，全都仰赖你的帮忙。我这两年总是会想起你......”沈苓说的情真意切，她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几年她跟冯康偶尔也会起争执，每当这时，她都会想起赵妍彩。只是从前赵妍彩退圈了，所以她心里头虽然对冯康有些不满，但都压了下去。
然而现在赵妍彩又回来了，这让沈苓心里又起了别的心思。
“赵姐，你回来帮我吧。我现在跟以前比也算是有些地位了，咱们不必向从前一样辛苦了。”
沈苓伸手握住赵妍彩的手，她言辞诚恳，眼睛笑得弯弯，显得无辜由灵动。
赵妍彩记得，她就是被这样的眼神打动，这才主动申请去做沈苓的经纪人。
“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赵妍彩把沈苓的手推了下去，“我现在手底下有一堆人等着我去带，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沈苓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暗淡，她幽幽道：“我知道，你在怨恨我。”
赵妍彩没有反驳。
她其实清楚沈苓的为人，傲娇蛮横。但当年的事，下黑手的确实不是沈苓，沈苓不过是审时度势，见她失势后，便落井下石当做投名状给自己谋求更好的出路。
赵妍彩能够理解沈苓的做法，所以她不恨沈苓。但她自认对沈苓尽心尽力，她们之间除了工作关系，应该也有些姐妹情谊。所以沈苓后来的行为伤透了她，她确实也对沈苓有怨！
“我最近在带江璇，她前几天被人买了好几个黑热搜，你应该知道这事吧？”赵妍彩有意询问。
沈苓支支吾吾：“知.....知道。”
“我对你还算了解，这件事多半是冯康的主意。不过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护短，就算你头上了。这次《如意芳菲》的女主角，我要定了。”
赵妍彩的语气十分笃定，明明坐在那，却压迫的沈苓有了认输的想法。她清楚赵姐的能力和决心，如果赵姐是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办成。
“我会跟冯哥说的。”沈苓低头道。
赵妍彩迟疑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如果是你，趁早跟华英影视‘分手’，反正你的影视约是银河娱乐后来分出去的，找找律师看能不能钻钻空子吧！”
她听到了走廊外面冯康的声音，说道：“我走了！”
赵妍彩只多说这一句，愿不愿意听那是沈苓的事！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江璇正无聊地玩弄着车上的摆件。
“赵总，你们谈好了？”江璇实在好奇，“你跟沈苓以前......”
“她以前是我的艺人。”赵妍彩回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江璇见赵妍彩表情冷淡，完全没有以前那般自信的模样。她忐忑道：“难道这个资源，我们拿不下来吗？”
“倒也不是。”赵妍彩摇头，“算了，还是等我再想想吧。”
赵妍彩先开车把江璇送回家，然后回到公司。她打开电脑，打开邮箱里的文档——是《如意芳菲》的剧本！
她之前怎么说也是在圈里混了几年，人脉还是有的。虽然以前退圈换了号码跟许多人断了联系，但慢慢地又找回来一些。
原本她以为是伊莱导演主动找的她，还把剧本和饭局的消息告诉她。没想到她到了饭局后，才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到底是谁做的？”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谁在做这一切。
赵妍彩的这个疑问，其实伊莱导演也有。
他离开饭店后并没有回家，反而找到了投资人那里。
“吴董，今天的饭局，是你通知的星光文娱的赵妍彩？”伊莱问道，“女主角您不是也有意沈苓吗？”
最初伊莱的朋友把沈苓推荐给他时，他询问过吴董的意见。沈苓毕竟是当红小花，吴董一开始是用意的，所以伊莱才会跟冯康约了今天的饭局。
没想到吴董这么快就换了想法。
“我也是最近几天才有了这个想法。”吴董见伊莱脸色不好，连忙安抚道，“我不会随意干涉你的决定，只是正好帮朋友一个忙。你见了江璇，应该也看出来她条件挺好的，你不是也一向愿意给新人机会吗？”
“江璇确实不做！”伊莱就相中了江璇身上不服气的劲儿，不然这次来见吴董也不会是这么轻飘飘的态度。
“我知道沈苓是你朋友推荐来的，你一时半会也做不了抉择，这样，我再替你先看看？”
吴董心里这么想，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干脆给赵妍彩发了条短信。
【有事相商，凯悦酒店，1801房！】
赵妍彩收到这条消息时吓了一跳，怎么个意思？没听说伊导有什么不良癖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