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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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屋子和顶层有着相同的设计，只在靠窗的位置摆放着沙发，正对着电梯门口的是放酒的吧台，朝里走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卧室。在托尼和布鲁斯两人走进来时，房间的灯自动打开，轻缓柔和的音乐掩盖了回荡在空旷房间的脚步声。
“十分感谢，贾维斯。随便坐。”
托尼丢下布鲁斯，将本来就没好好系着的领带顺手扔掉，走到单独开辟出来的酒室，拎着一瓶没有标签的红酒出来，“这是酒窖刚开的新酒，没让他们往外卖，所以也就没有标签。”
布鲁斯也不拘束，但他跟斯塔克不一样。他收敛起平时风流的形象，从头到脚打扮的异常认真且正式。在这间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他没有像这位首富一样恣意，袖扣平整的贴在手腕，靠在沙发上坐的没那么笔直，整齐合身的西装衬出姣好身材。或许这样沉默带着心事的布鲁斯·韦恩才是托尼心中哥谭之子的模样。
窗外有万家灯火，一切的喧嚣都被玻璃挡在窗外，两人得以享受难得的安静时光。布鲁斯选了正对窗外的沙发，托尼毫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瞥了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男人的小腹，懒洋洋的说：“想喝就自己倒。”
布鲁斯没排斥托尼的靠近，无奈的看着桌子上大大咧咧放着的空杯子，伸手从醒酒器里给自己倒酒，他先闻了闻，才抿了口。托尼虽然没说话，他挑眉看向布鲁斯的眼神足够让人明白。
“不得不说，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放下酒杯，他们两个从欣赏的女人类型到喜欢喝的红酒品味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确定不是在故意捉弄我？”
托尼翻个白眼，一口气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房间只剩下音乐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无声的看着纽约繁华的夜景。
“他们要对哥谭出手了。”
布鲁斯沉沉的开口，他的拇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食指的关节。
“这不是你早就预料到的事？”
托尼轻描淡写的将话题踢回给布鲁斯，“你想怎样？”
布鲁斯低声笑了：“那可是我的城市。”
“恕我直言，哥谭还是属于美国国土，虽然有些人不配做人。如果你不打算自立国家，那么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哥谭是美国的城市，不是你的城市。”
在这一方面，托尼同样有些不理解布鲁斯的想法，他不认为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担起这样沉重的责任，可他尊重布鲁斯。
“那是我的城市。”
布鲁斯固执的重复了一遍，把那杯对他而言苦涩无比的酒一饮而尽。
托尼耸肩：“我觉得你最好收起危险的想法，行不通。斯塔克集团最近有些不对劲，我帮不了你。”
“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觉得不算什么。”
布鲁斯难得吐槽出口，“难道你不打算解释要关闭斯塔克集团武器部的原因？对了，还是你的那件钢铁战服？”
“嘿！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口了吧，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看上去这么正经。”
托尼挣开布鲁斯的阻拦又喝了杯酒，“有时候太聪明也是一种罪过，你知道我在被绑架的时候看到什么？”
托尼脸上那副轻松神色终于消失，那种布鲁斯十分熟悉的痛苦挣扎却又负重往前走的眼神出现在他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人——托尼·斯塔克身上。没等布鲁斯开口，托尼又拿起酒杯放到嘴边：“我一直以为我在做正确的事，研发杀伤力大的武器用以保护那些守护国家的年轻军人，我错了。”
仰头喝掉那杯酒，托尼再次伸向醒酒器的手被布鲁斯压住。托尼也没挣扎，他向后倒在沙发上，捂着眼：“我亲眼看到那些人死在本该保护他们的武器之下，本不该这样！究竟，究竟哪里出错了！”
布鲁斯的眼神从托尼抿的苍白的嘴唇移开，看着星光闪烁的夜空：“有时候财富和科技能让人疯狂。”
“他们怎么敢！”
托尼猛的拍在桌子上，玻璃制品和桌子摩擦间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扭头看向布鲁斯，“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布鲁斯沉稳的开口，“你觉得这个人说的对不对？”
“马克思？”
托尼轻哼一声，撸了把头发，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这句话很对。”
他们只需要一个能够敞开分享心事的机会和知己，他们都是心智坚定的人，说的太多反而让人厌烦，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将要面对什么，并愿意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正当两人相视一眼准备结束这次谈话时，炮弹准确的擦过两人，击中后面的墙壁。
翻身间，托尼已经穿好钢铁服，布鲁斯那身衣服和战车到底不如钢铁服的机动性好。在飞走前，托尼指指卧室的方向：“换上你的衣服！”
按照拍摄超级英雄电影的x性，顶层的那些富豪自然安然无恙。当初觉得富豪就是麻烦的瑞雯，如今身为富豪之一，相当坦然的忘掉这句话。她暗搓搓的挤在人群前方，打算看场热闹。显然跟她一样想法的还有不少人，大家虽惜命，但是能来这个聚会的谁都会有点保命的小手段，也不害怕这种每天都会发生的爆炸事件。当然是近距离观察托尼·斯塔克的钢铁战服更有价值！
这样想想，富豪的生活果然有点可怕。
旁边金发红唇的俏姑娘递了块瓜给瑞雯：“看你是新来的，送你一句话，没什么事不要冲出去。”
瑞雯咬口瓜，还挺甜，扫过众人的脚底，形成了个完美的半圆包围圈。前方不过两米处就是被波及的断壁残垣，旁边的小伙伴看着钢铁战士离大厦越来越远，哒哒的搬了沙发过来，几个人亲亲热热的挤在一起坐着，中间的小伙伴腿上放着瓜果盘方便两边的人拿。
已经有斯塔克集团的员工熟练的拿着工具过来维修，瑞雯甚至还眼尖的看到里面混着几个魔法师背着人挥舞魔杖。瑞雯看着迅速恢复的斯塔克大厦，感受到空中的魔力波动，皱皱鼻子又吃了口瓜，她能肯定这是修复咒恢复如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