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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猗窝座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宁海会这么说。
宁海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并没有要停下来让他缓缓的意思。“收我做弟子不会吃亏的。我说过我有天分吧？只是还没有被挖掘出来，因为现在生活的环境太差了……身体有严重的亏损。但是只要培养一段时间，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为无可争议的强者。”
宁海说话的时候带着绝对的自信。
他很确认自己肝出来的天赋有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要展现给猗窝座绝对的自信。本来就怎么看怎么不像强者了，这时候自己再连气势都拿不出来，又拿什么来说服别人呢？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做你的老师？我不收任何人做学生。”
宁海问：“你为什么不收人做学生？”
其实无论做不做猗窝座的学生，宁海都可以慢慢把力量提升起来，并不是很在乎这个。
但猗窝座为他的攻略对象，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为什么不收学生，后面有什么原因，这些他总要弄清楚的。
猗窝座又看了他很久，“很多问题还是不知道才会活的久，小鬼都有这么多问题吗？”
宁海：“你身上有很多谜团。”
宁海：“你是我见过的谜团最多的也最强的人。”
猗窝座瞥了宁海一眼，“这肯定是你的错觉。”
“你不承认自己谜团最多？还是最强？”
猗窝座若有深意地看了宁海一眼，“也许我不是人。”
宁海凝滞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猗窝座这么说的话，可能只是以为这是个玩笑之类的，但是宁海却知道游戏里什么稀奇古怪的设定都有可能被添加进去，比如妖怪横行的g模块。
不过……w模块有非人族类的设定吗……
他没有见过妖怪，神官们也根本不会法术的样子。
认识的人看起来也没有哪里奇形怪状……
非要说非人的话，可能第二名攻略对象，他的那个汤姆苏弟子的七彩瞳孔有那么一丢丢非人类的迹象。
如果猗窝座说的是真的，那可能他这个w模块的第三攻略对象比较特殊吧。宁海很确定之前的两个攻略对象至少在他死前都是人类，还是如果不通过背刺，正面和他对打决定赢不了的那种文弱类型。
宁海没有慌张，看着猗窝座。“你如果不是人，那是哪种妖怪？还是神明呢？”
宁海脸上带着笑意，“付丧神？祸津神？还是……”
猗窝座看宁海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古怪了，“你这小鬼……没有一点惊讶吗？”
宁海：……
宁海：“……我不惊讶。”
宁海真的是惊讶不起来，他之前才在g模块浪完，攻略对象是巫女，天天跟着她一起斩妖除魔，各种奇形怪状的妖怪看到腻。
猗窝座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令人惊讶。”
宁海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就像我说的，我是强者，所以接受能力强于其他人也并不奇怪。”
猗窝座：……
总觉得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对，但是又暂时想不到怎么反驳。
“所以……”宁海笑了一下，“你究竟是什么？”
猗窝座沉默了，最后回答宁海。“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可是你刚刚的反应并不像是一个玩笑？”
猗窝座觉得眼前这个小鬼有点疯，“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被我吃了？”
“如果你要吃了我，为什么还要等到今天？所以你说吃人……你是妖怪吗？”
猗窝座面色沉沉地看了宁海半天，回答他，“是鬼。”
“鬼的身体比人类好无数倍，我能教给你的你不能学，因为以区区人类脆弱的身体是不可能做的到的。”
宁海：……
就像坦克职业不能教脆皮法师？
“好吧。”
宁海低下头，“既然如此，看来你是不能当教导我的师傅了。”
猗窝座很难想象宁海纠结失落的点竟然是这个，并确认宁海可能是真的有点疯。
宁海顶着消沉忧郁的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出了一个打的猗窝座措手不及的问题，“你很讨厌弱者，但你相不相信一个无可置疑的弱者会让强者在他面前弯下腰行礼？”
猗窝座已经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来，“你在说什么？”
宁海只是问：“你相信吗？”
猗窝座摇头，“这怎么可能？”
猗窝座从心底这么相信着。
宁海看着猗窝座的脸，观察他的表情，“那我们就来试试看怎么样？”
猗窝座的眉头又下意识地皱起来，“你想要做什么？”
“你怎么也不肯承认我是强者，所以就先假定我是弱者吧。我这个饭也吃不上，衣服也穿不暖的弱者，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让吉原那些高高在上衣着光鲜的强者全部跪伏在我脚下。”
“这件‘不可能’的事，就请你这个常理之外的‘鬼’来见证，如何？”
宁海笑起来，“难道一点点都不会觉得有意思吗？”
猗窝座想说这究竟有什么趣味，但是宁海比他早地继续说了一句话。
“这也是在你不能当我的师傅之后，我对你提出的另一个赔礼道歉的要求。”
“既不要你送给我什么钱财，也不要你提供给我什么支持。只是请你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做一个见证，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太为难吧？”
猗窝座沉默了片刻。
“好吧。”
猗窝座答应了宁海。
做一个见证，这件事最多只需要一天。哪怕对于一个人类来说都不算难，用时也绝不算久。而鬼的生命，对比起来人类是无限的。
他有无限的时间可供他去挥霍，去变得更强也好，追求什么其他的东西也好……身为鬼的时间是绝对够用的。
鬼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
分出来一天给宁海，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猗窝座甚至还承诺道：“你不可能赢，如果你赢了，我赠给你一车金子。”
最开始说没必要和宁海赌的人是他，可是此时宁海没提，他却主动打了这个赌。
宁海道：“到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稀罕金子了，我要你亲手为我做一个月的饭菜。如果我输了，我就从吉原最高的屋顶上跳下去。”
删号拉倒。
猗窝座却皱眉道：“我要你跳下去干什么？如果你输了，你只要……”
只要什么，猗窝座一时之间却什么都想不出来，他好像什么也不缺。
想了半天，猗窝座道，“如果你输了，你帮我找来足以填满水缸的黑色曼陀罗好了。”
黑色曼陀罗是名贵的品种，别说一缸，一株都很难找。到时候宁海输了，再找齐这些花之前是不会寻死了。而这些花，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攒不到钱买上三两株。
宁海唇角微微上勾，“那么一言为定，一个月后见。”
猗窝座：“一个月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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