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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前未曾细想,此时转念回思,惊觉那位大人是在这里候着她……

攥着拳的手无力地松了开,沈钦指向书案一角的信函:“那书信是相府的人送来的,你且看看。”

快步去取上那一封信件,她恍惚一怔,信中所写,确是讨玉裳前去相府做贴身女婢。

虽书写着为服侍在侧的婢女,话外之音见信者皆能明了。

傅昀远是让她去做一通房侍婢,她便是死了才会应下此等荒谬之话。

沈夜雪合上书信,静默思忖片时,悄然回首,念着公子应不会果决应允:“此事可否拒之?”

“他人可以,唯独此人不可。”

哪知沈钦回得果断,眸底漾出的竟是一缕忧伤。

她闻语不解,为何昔日无数达官显贵为她出上高价,公子都漠然拒下,唯独此次不可。

仅凭傅昀远的一句话,她便如同物件一般被抛来扔去,供男子赏玩,这比那府中的奴才还要卑贱……

遽然嗤笑一声,她自嘲般微扯了唇,扯出一丝苦涩。

这其中的利弊她不愿知晓,只想快些逃离这被人掌控的滋味。

沈钦见身旁清姝晌久未语,低沉般言道:“三日后大人会再设上一场私宴,让我务必带你去参宴。”

“去往这私宴的仅是寥寥几人,你不用惊慌,他只是……”

“公子,我去。”她倏而打断其言,已然心知肚明。

现下先将公子的异绪安抚,将来的事再步步想上他法,沈夜雪隐忍于心,嫣然娇笑:“那傅大人奈何不了我。公子知我脾性,我不会甘愿伺候他人一世。”

“为奴为妾的,倒不如让我死了好。”

听闻此语,沈钦似缓和了下,眸色淌出微许柔晖:“坐过来。”

她顺从地挪着椅凳徐徐靠近,还未待她坐下,便被一股力道轻巧一带,回神时已被揽至怀中。

“夜雪,我只有你……”如玉公子在她耳畔低语,嗓音微颤,话中像是染上了无尽悲凉。

她不敢动弹,只听得他无可奈何轻叹。

“我有时会觉自己太过无能,护不住你……”

“我哪需要公子护着,应是我护公子才对,”沈夜雪佯装俏然一笑,学那坊中姑娘肃穆的模样凛声再道,“我可是牢牢记得,公子之命不可违之。”

再度回想昨夜的疏忽大意,她万分笃然:“那块玉石我定会为公子寻来的,公子放宽了心。”

沈钦似被怀内娇姝逗了笑,垂眉轻笑过后将她拥了紧,目光顺势落于那被纱布遮掩的伤口处。

他依稀记着前些时日,眸中娇艳玉姿的颈脖上留了他人吻印,他一气之下将那刺目绯红咬得满是血渍,才解心头烦闷。

此般再想,却是让她承受了些许痛楚……

“还疼吗?”抬指轻抚过女子颈窝,沈钦凛紧了冷眉,心口像在隐隐作痛。

她唇角噙笑,早已忘却了那细小的伤势:“早就不疼了。”

随后又陷入了一片寂寥。

身后公子欲言又止,如月色般的冷寂将她渐渐萦绕。他轻启唇瓣,道出几缕落寞。

“夜雪,等一切结束了,我想娶你。”

闻听此言,她却感悲喜无痕,心湖堪称平静无波,只因她从不信所谓风月承诺。

“将来的事变数太多,又有谁说得准的……”沈夜雪淡笑而过,明眸瞧向那碗热气渐消的赤豆粥,“还不用膳,粥都要凉了。”

温文尔雅地端过粥碗,沈钦轻舀一勺粥,柔缓地将粥勺举至她唇边。

她故作傲然一撇头,极是倔强地回道:“这是我为公子熬的,我才不喝。”

公子亲自喂粥,她倒是头一回见着,此景若换作是其他姑娘,定是要动容万般的。

她一笑置之,却怕再将他招惹,谨言慎行地喝下一口。

“嗯……味道尚佳。”她转眸柔笑,让这抹冷如清月的身影也尝上一尝。

沈钦随之用起午膳,眼中掠过浅浅欣喜,举手投足间满是惬意:“夜雪的手艺愈发好了。”

心底仍有沉闷之息,想信中所书,沈夜雪不欲久待,起身随口作别:“我有些乏累,先回屋去了,公子要好好用膳。”

世上男子许下之诺皆是笑话,巧言令色,言不由衷,都道一切只为她一人,都道天下之物可为她一一奉上,到头来却将她拱手送于旁人做奴……

心冷若寒霜,连午后烈阳也化不了皓雪清霜。

她失魂落魄地回于庭园,凝望伫立至长廊边的玄衣少年许久,眼底有微光轻漾。

无樾本是闲然倚于廊柱,望她走了来,立马直身而立,悄无声息地跟至身后。

泰然自若地走回雅房,示意此少年阖上门扉,沈夜雪端坐案边浅然一观,面前少年束着高马尾,透出意气风发之感,确是较几年前多了些飒爽朝气。

她镇定下心,眸光回落于紫砂壶,郑重其事般言道:“我唤你来,是想与你谋划一下后续之事。”

“我潜入了宰相府的书阁,可发觉放置龙腾玉的木盒空无一物,”她不为甘心,只觉需寻一时机再去上一遭,“不知是傅昀远早有防备,还是被他人捷足先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追查。”

她欲得之物,便是要处心积虑地抢夺而来,无人可阻她半分。

抬袖将一茶盏斟了满,沈夜雪让玄影过来坐下,肃然道出唤他来此的目的。

“昨晚闹了些动静,或多或少定会有谣言传出,你留意一些,探出玉石是否还在宰相府中。”

可这俊朗少年仍是立于壁墙一侧,默然应了她所吩咐之事。

他只要不作答,就算是默认听命行事了。

“伤势快好了。”

无樾瞥望身侧姝色良久,最终看向那颈处白纱,原本渗有殷红之处已似结了痂,眉宇一闪而逝过欣然之意。

也不知这一细微伤口如何能引得诸多人关切,她毫不在意,神采奕奕地回着:“说了是小伤,公子对我从不重罚。”

沈夜雪怕他作过多思虑,轻声反问:“你何时见过我被罚得半死不活的?”

“没有吧?公子就是嘴硬心软,我跟随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透了他的心性。”

她心知自己说了大话,于公子左右待了多年,本以为已将那一人知晓得明彻……

可她而今一瞧,又觉是自欺欺人了。

扬唇浅溢出一分不屑,无樾不由地一叹:“这花月坊中,唯你能对那人了如指掌,也唯你能不惧他。”

她闻言自生少许得意,边饮着茶,边与他耐心言道:“你莫瞧着我现在为公子办事。他越离不开我,便越不会对我起杀意。”

“总有一日,花月坊会是我的,公子也会是我的。”

剪水秋眸晕染出不可忽视的傲气,她攥紧了杯盏,面容化出冷意。

无樾似是困惑在心已久,思来想去,悄声问着。

“你心悦他?”

若非心悦,她何故执念至此,非要与那喜怒无常之人共结连理……

“我只是想让公子成为我的一枚棋,待他身子骨好了,便为我效力。”沈夜雪轻盈回言,将利弊得失划分得清晰,道得凉薄无心。

“你又并非不知,他背后有着多少势力。”

原来这道明艳之姿是为揽尽权势而为,无樾苦笑一声,似看穿了什么,自言自语般念上一句。

“看来你的确寡恩薄义,甚至没有心……”

“我若没有心,当初就不会收留你!”她不觉冷哼,被少年言语得有些心烦意乱。

无樾也有恼意未消,将深埋心底太久的话脱口道:“你收留我,究竟是出于善心,还是仅仅缺了一位……能为你舍命之人?”

这少年竟是觉得被她诓骗利用了。

当年她确是有所意图才拾回他,可日子久了,她渐感身旁有个可无所顾忌,可谈天说地之人似也不差,便忘了初衷。

方才的愁闷本就无处发泄,她重重放下茶盏,冷声回应:“随你如何想我,你若觉得受够了,走了便是,我不会拦着。”

“只是你想回,再是回不了了。”

她极少放出狠话,可眼下是真的恼怒了。

不明是气愤还是寒心,蔓延至心上各处,她轻抬起手,双目凛然地直指门外。

无樾见势不甘示弱,依旧倾吐着藏于心的埋怨之气:“所有人在你眼中皆是棋子,你可有一刻是坦诚由衷?”

“这便是你与主子说话的模样吗?”霍然将主仆之系冷道出口,沈夜雪蓦然一滞,厉声又言,“自行反省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来见我!”

少年怄着气,执剑抱拳行上一礼,稳步退出了雅间:“遵命,不见便不见了。”

至此,便是与她唯一能促膝相谈的人也离去了。

如浪翻涌的寂落再是无从宣泄,沈夜雪瞧见壶盏已空,思索半刻,将房外待命的轻烟唤了进。

“轻烟,给我端几壶酒来。”

难得见这主子吩咐着去取酒,轻烟一听,推门而入:“姑娘想饮酒?”

“为何这般瞧我,我素来千杯不醉,饮一些酒也是无伤大雅。”

见婢女面露丝许诧异,她轻摇手中空盏,秀眉稍弯了起。

轻烟明了地颔着首,端雅走近,放落的是一枚令符:“轻烟知晓了,稍后为姑娘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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