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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像是在做梦，感觉不真切可又像是真实发生着。

体内似乎有一把火，从胸口蔓延至身体各处，燥热难耐，想要喊叫可喉咙却干的厉害像是被堵了一般。

在昏迷前桃子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特地躺进了盛满冰凉冷水的浴缸里，可身体里那一把火却只增不减，她却浑身使不上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莫名的渴望，具体渴望什么……她也想不好。

再之后，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离了浴缸，耳边似乎有人在喊她，可她听不清楚。

奇怪的是，明明身体热的厉害，就连那一整缸的冰水都无法缓解，可为何被温热的身体抱着的时候她会感觉到舒适呢？

甚至那股子渴望越来越强烈了，想要把所有的阻隔都撕烂，彻彻底底贴上那稍显烫人的墙壁……

事实上，被安置在柔软大床上以后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仅着单薄真丝睡裙的她不安地扭动着，撕扯着底下的被褥以及身上那打湿过而黏在身上的最后阻隔。

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离开了那个怀抱她只感觉到身体的那种失落和空虚越深，就好像黑洞一般将她的意识吞没。

啊，好难受啊，那火在她体内乱窜，烧得她痛得不得了。

等到阻隔被扯下，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刹那，她抖了抖，扭了扭身子，发出一声舒适的婴宁。

可这样还不够，身上时不时有某些地方传来异样的感觉，她索求更多——

想要被初探，想要被欺负。

她颤抖着手，在身上抓挠着，不一会儿身上就多了些血爪印，可她感觉不到疼痛，热浪侵袭，就连痛楚都无法转移她内心的渴望。

这里，那里……

好想被谁来……摸一摸。

她难受的弓起腰来，而这样一来的一切也彻底暴露在面前男人的眼里。

王也不想靠近却又看不下去，他试过了很多方法却没有一个可行的，如今是一筹莫展，再看那边她已经在伤害自己，他又何尝不心痛？

他不能欺负桃子。他已经把她欺负得彻底了，不能再伤害她了。

染了丹红指甲油的手指就好像被血染红了似的，刺痛了他的眼，他没法再往前一步，他做不到。

他想要解救苍生，可他却总是把眼前的人给忽略了。为了老天师为了之后的将来，他不惜顶着被逐出武当和赔上条命的风险下山了，可他却一直没能注意到——

一直等待着他的家人，还有桃子。

他真是个混蛋。他就是知道自己配不上桃子的好，所以选择了逃避，可到头来这不过是他画地为牢束缚自己和桃子的闹剧罢了。

看着她扯开了最后的一层面料，王也站了起来，在她用手伤害自己以前阻止了她。

感觉到熟悉温热的气息和触感，桃子颤抖着，睁开了眼，入眼便是王也那满是担忧和自责的神情。

“我不会是在做梦？也哥……你好久没来梦里找我了啊……”

她颤抖着抬起了手，却捉摸不到，还是王也握住了她的，她无力一笑，然而眉眼间尽是风情。

“我好难受……也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但你能摸摸吗？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是好难受啊……”

她抓着他的手，附上自己的胸口，触碰的一瞬她整个人都颤抖了，她似乎找到了缓解痛苦的方法了。

就这样，他们到了早已敞开的小门前。

她稍微侧了侧身子美目流转，唇齿间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如果这是梦，那我也不恼你，但我还是怨你，怨你这么多年都骗了我，不过你已经很久没来梦里找我了……今儿个就不想去叨叨那些有的没的了……”

她稍微撑起身子，腿儿搭在他腰的一侧，迎合着，拉着他的手一块进了门。

带着薄茧子的手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让她忍不住往后一倒，满足又不知餍足地笑出了声。

“难得来一趟，给我留个念想再走吧？”

王也整个人紧绷着。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而这样毫无防备的她显然是全服身心都愿意接纳他，不提醒来后如何，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成不变。

可是她的这份热烈又苦涩的情感却被那些人利用了。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惹得那头桃子难过又不自在，被丢掉的羞耻心涌了上来，她掩面低啜起来，呜咽的哭声令人心痛。

王也将手收回，离开了温热，看着上头沾染的东西却让他呼吸一窒。

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带入了危险地带。

另外只手贴在她脸颊一侧，他靠近她的耳边，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桃子，我不想也不能欺负你。”

回应他的只有她破碎的哭声。

“桃子……你听我解释。”

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做那些事，尤其是对她。

这时，桃子忽然停止了哭泣，拉下了手，俨然一张小脸哭的红扑扑的，怪让人心疼的。

她瞪着他，几分娇嗔几分怨念，然后一巴掌打上了王也的脸，别过脑袋去哭哑着嗓子道：“王也你这个混蛋，我到底哪儿配不上你了？”

“要是不喜欢我干嘛又来招惹我？你当我的梦是你想来就来的？如果不想理我那你就躲得远远的，躲回你那武当山一辈子做个牛鼻道士去！”

王也不反驳，听着她的数落，他才发觉原来她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中央空调！不喜欢又要对我好，怕是对外头的姑娘也没少做吧？怎么跟我在一块留个念想就这么难呢？”

“你混蛋，混蛋，混蛋！！别来招惹我了，我找别的男人去，我就不信全世界找不到一个比你对我好的男人！王也，你给我等着！”

她翻了个身，抱着自己哭个不停，可药效还在持续生效着，但她是怎么也不想靠近他了，长长的指甲狠狠扯着被单，还是不能够转移她的痛苦。

喘着气，她在床上难受得打滚，眼见她又要挠自己，王也见势又一次阻止了她。而这次她没有撒泼，也没有哭闹，王也有些担心，伸手探向她脸颊一侧，却发现她正默默流着泪，咬着下唇死命忍耐着。

嘴角汩汩流出鲜红的血，触目惊心。王也分开她的唇瓣，拨开双唇，无奈的叹了口气，熬了摇头。

“等你清醒的话，一定恨透我了。”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跨上大床置于上方，居高临下扫视着已经快要撑不下去的她，伸手拉下了帽子，解开了马尾。

长发如瀑布般落下，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却新鲜的很。

她迷离的看着王也，被他长发散落的慵懒模样所吸引，心脏砰砰直跳，她了解他懒洋洋的性子，只是还不曾看过这样的他。

美色当前，她也早就忘了先前是如何讨厌他的。

“给我留个念想吧，也哥。”

“我真的好想你，你太可恶了，丢下我跑了还不让我好过，你可真混蛋！”

王也利落除去身上的短袖上衣，俯身，贴近她耳旁。

“本来就让你够讨厌的了，之后怕是要被你恨一辈子了，桃子啊桃子，你可真是我的业障啊。”

命里注定逃不开的劫，他是不上，也得上了啊。

他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