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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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知道点分寸。”
斯蒂夫忍不住把平衡杠上的托尼拽了下来，从他可以尝试着下床进行一系列的康复训练活动后，他几乎是每天都在进行一些超额的康复训练的。
这样对他的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可能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更大的危害。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房间去。”
斯蒂夫把托尼抓的死死的，直接把他塞进轮椅里，完全不顾及托尼的反抗直接把他送回了他的房间。
“嘿！”
被很粗鲁丢在床上的托尼忍不住抓过一旁的枕头狠狠地朝着斯蒂夫丢了过去，“该死的老冰棍！我明明还可以再复健一个小时的！”
“你一个小时也是这么同护士讲的。”
斯蒂夫眉头紧皱，如果可以把托尼锁在床上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锁在床上让他老老实实的待上一会儿。“你需要休息。”
“你之前说我需要复健。”
托尼深吸一口气，双手环胸死盯着斯蒂夫的脸，“你未免变得太快了。”
“你的确是需要复健。”
斯蒂夫苦恼极了，他按住酸痛的额角忍住怒意，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同他讲话。“可你不能过度复健，这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
“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
“你没有分寸。”
斯蒂夫忍不住打断他，“优娜付出代价让你活过来并且让你的身体变得这么健康，不是让你再次把身体弄坏的。”
“你要是想完好无损的去见她，那你就要知道分寸，你不能浪费优娜的好意。”
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也不管他究竟是否听进去就直接把他按在床上，用被子直接把他裹好，起身再把窗帘拉上。
“星期五，不许让他再进到复健中心，他需要充分的休息，如果他要是过度用脑那么请关掉他的电脑手机以及平板。”
“好的，罗杰斯先生。”
“喂！”
被闷在被子里的托尼露出头，他对目前的这种‘休息’方式表现出相当大的抗议，“星期五你究竟向着谁！”
“罗杰斯先生说的很对，先生您的确是需要充足的休息。”
托尼自知理亏冷哼一声用被子重新把自己裹好，翻个身背对着斯蒂夫，“我要休息，出去。”
看他是真打算好好休息，斯蒂夫便也放心下来，走过去帮他把窗户的纱帘拉好，便关门离开。
听见他关了门，托尼才从被子里把头冒出来，伸手搂过一旁的枕头，把头埋进去，那枕头上还带着优娜留下的些许气息。
他知道为了让他和娜塔莎重新活下来，优娜肯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他猜不出来她究竟付出了什么，可看那女人留下让他去寻找她的那横字，托尼多少是放心了些。
至少可以排除掉优娜付出的是永远的离开他的这种代价。
可托尼不知道的是，优娜付出的代价要比他想象的大的多。
他难得听了斯蒂夫的话，老老实实的在床上睡了一觉，醒过来身体要比之前舒坦不少，过度的复健训练让他身体的肌肉都觉得疲惫不堪，托尼甚至觉得自己抬起手臂都略微有些难。
托尼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得不暂停了复健训练，老老实实的让自己的身体再恢复些，优娜付出代价后，托尼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他年轻时最健康的状态，需要复健的理由也只是卧床许久肌肉萎缩需要复健而已。
这段时间的超额训练自然让他的身体负荷过重，导致他这段时间的训练付之东流。
托尼倒是等到他身体恢复后才接着开始进行复健训练，他这次倒是听从斯蒂夫之前帮他做好的训练计划来的，这让他的身体恢复的要比之前快一些，可也足足训练了小半年。
他的身体恢复的倒是不错，可优娜却不行。
她在付出代价之前，本来就因为灭霸的关系受了重伤，虽说她也给灭霸造成了难以恢复的伤痕，可那手套真的是让她没办法应对，即便是有自家亲妈留给她的能量宝石。
她受了几乎是要了她性命的伤，又为了娜塔莎和托尼付出了代价，身体自然是要差得很。
虽说已经恢复意识，可优娜每天还是要睡好长时间来恢复自己的身体，身上受得伤痕恢复的也是很慢，总是奄奄的蜷缩在那抄手游廊上。
“优娜小姐。”
四月一日跪坐在她身侧，把之前准备好的薄被搭在她身上，“风很凉了，还是请你回到卧室去休息吧。”
她看起来就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最近天气骤变，如果因此受了寒，就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很有可能都活不下来。
“谢谢你。”
优娜睁开眼，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了他一个微笑，“我盖上被子觉得好些了，没关系的。”
她执意如此，四月一日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只好再多拿一床薄被给她铺在身下，再取了个厚实的靠枕，让她能够舒服些。
“我去煮些姜汤来。”
四月一日帮她仔细掖好了被子后便快速离开，期间还被突然间扑上来的摩可拿撞飞，气的又忍不住追他。
优娜忍不住笑了笑，手挡住惨白的唇轻咳几声，嗓子有些沙哑。
“你都看了好一会儿，还不过来吗？”
“再这样下去，你可活不了多久。”
侑子跪坐在优娜身侧，抬起手挑起她纤小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这张脸，“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
优娜轻叹一口气，“可我现在身体就是这副样子，如果能过活今年冬天，都算是大吉了。”
侑子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朝着门口看去，“你看看是谁。”
优娜偏头看了看，是洛。
她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看到自己亲生母亲自然高兴，可洛看见优娜这副病歪歪快要断气了的模样可是又心疼又生气。
从一开始她就很反对优娜同托尼在一起，她是妖怪，托尼是人类，即便是开始很好，可最后的结局也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同灭霸决战那天她并不在美国，也不在日本，等她回来才知道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自家姑娘也为了那死去的男人求到侑子这里，付出了代价。
要是早些知道这姑娘做了个这么大的决定，让洛肯定恨得不过来把她打醒。
可惜太晚了。
她快步走上前朝着优娜抬起手，要是以前优娜肯定就会缩成一团做出保护姿态，省的打的痛了些，可今天她却没有，优娜仰着头嘴角带上一丝笑看着洛，像幼时一样，亲昵的叫了她妈妈。
优娜小时候会这样叫，那时候她总是颠颠的跑到洛身旁，整个人栽进她软绵绵的毛发里，奶声奶气的叫着妈妈然后撒娇，大了些后她便像她的兄弟姐妹一样开始叫她母亲。
看她现在的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洛觉得自己要是下手，真就容易失手把她打死了，听着她软绵绵的叫了妈妈，她也冷哼一声，收了手坐在侑子旁边，不打算理优娜。
侑子看洛这副赌气的模样倒是没笑，她起身朝着房间里喊了四月一日，让他快一些把酒水以及下酒菜拿过来，优娜自然是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喝酒的，她只能喝着那姜水，味道是让她最讨厌的。
可又不得不喝。
侑子只和洛喝了几杯便回到房间里，剩下的空间就给他们母女俩独处。
最近天气骤变，这让优娜原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难熬，她忍不住轻咳几声，拢了拢身上的薄被，悄咪咪的看了看自家亲妈。
洛抿着唇，握着小酒杯的手紧紧的，指尖泛着白。
“你不要生气了，”优娜忍不住小声讨好的说到，“你看，我不也没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
洛气极反笑，她把小酒杯重重的搁在小桌上，这重响着实把优娜吓了一跳，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防止自己一会儿挨打。“你他妈现在一副要死了的样，还告诉我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优娜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惨白的指尖把被子拉的高了些，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更加磕磕绊绊的。“我。我不还活着嘛。”
“是，你要是活不了今年的冬，我看谁给你收尸！”
洛握紧了拳头，很想在优娜头顶敲一敲，让她清醒一些。“做出这么大的事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
优娜低着头抱着膝盖摇摇头，“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心甘情愿的，要是有人逼迫，我倒是早就可以杀了他。”
“你别气了。”
优娜伸手拽住洛的袖子，讨好的轻轻晃了晃，“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只要好好养着就没什么事。”
洛看着那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双惨白的小手，再气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这是没有办法逆转的事实。
她伸手把优娜搂过来，仔细用被子把优娜裹好，她的女儿把头埋在她怀里，被她搂的紧紧的，优娜倒是没想到洛会把她搂过来，这会儿浑身都紧张的很，听她叹了口气后便放松了些。
优娜主动伸手搂住洛的腰，把头埋在她胸前拱蹭几下，声音闷闷的。
“抱歉。”
“现在说还有用吗。”
洛翻个白眼，把优娜刚刚垫在身下的薄被也拽过来，把窝在她怀里的姑娘裹得更紧些，她独处代价后，模样发生了些许改变，看起来要比之前小上些，柔柔弱弱的看着很不习惯。
“你为什么不想见他。”
洛轻叹一口气，轻拍着优娜的背，像一位普通母亲一样，“你已经救了他，你们两个不是可以永久的在一起。”
“…不一样的。”
优娜摇摇头，她搂进了洛，声音轻得很。“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同他在一起了。”
“你发觉到太晚了。”
洛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发。“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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