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系统女孩又出现了！但连源此时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只能找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坐下，烤着还未熄灭的人火，与系统对话。
“说说吧，这些天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他沙哑着嗓音问道。
“没有呀！人家这些天一直在哦！那个刚刚死翘翘了的男人还总是趁主人睡着了把人家拿在手里，真是讨厌！”系统做扭捏姿态，十分嫌弃地说道，“人家不想被他看到嘛！所以我就藏起来了。”
许是因为嗓子此时还是不太舒服，嘶哑的声音也不太好听，连源不再开口，转而脑内交流。
“你不是可以和我这样交流吗？又不是非要搞出你那个没什么看点的小平板身体出来，难道说……你在躲着我？”
“哎呀被识破了！主人真是慧眼如炬，人家这小小心思瞒不过您呢！”
“别拍马屁，给我说实话！”
女孩绞着白嫩的手指委屈巴巴地说道：“好嘛！人家就是怕您生气嘛！您也知道这个坏家伙了，他确实是跟着主人一块来的。当时传送您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开了最大功率，把您周围的人都带过来了，所以能量才全用完了的。”
连源皱眉：“我周围？你究竟传送了多少人过来？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怎么你倒像个考试没及格回家怕被家长骂的小屁孩一样委屈上了？”
“呜呜~看嘛！我就知道您要生气！”萌妹跺脚脚。
“这不是生不生气的事情！你把我弄来折磨我一个就够了，牵扯那么多人进来做什么？他们在那边也有自己的生活，就因为你的失误，你知道会毁了多少家庭吗？”连源都要气笑了，他一拳锤在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拳印，然后他的骨节处红了一大片。
这里又不是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生活的地方，那么多人被传送过来，他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人死在这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是那个源头，是因。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npc，死了就死了嘛！主人是主角不就好了？”女孩小小声地嘟囔着，但由于他们之间是绑定的，不管多小声的说连源都可以听见，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连源怒道。
在系统的眼里，人的命就这样轻贱？
“好吧好吧，是我说错了，主人不要生气了~对了！主人，突发任务的奖励您还没有领呢，要不要现在打开看看？”系统赶忙转移话题，不想与连源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
可连源不想就这么被糊弄过去，想到系统总是提到攒能量的事，他盯着系统女孩的眼睛认真道：“如果你的能量足够，是不是可以把这些无辜牵扯进来的人再传送回去？”
系统沉默。
“别装哑巴！说话！说实话！我现在最讨厌别人骗我！”
眼见连源如此在乎这件事，小女孩无奈点点头：“是的，我可以把没有死亡的普通人再送回去，但是已经死掉的人就不行了，灵魂消散连天道都做不到把他们弄回去了。”
“不过主人不一样，主人是天道选中的人，要替这边的至高主宰办事，我不可以把您送回去哦！”系统想了想又补充道。
连源点点头，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回不去的事实，只要别人不因为他而被间接害死他就安心多了。
“那你现在攒了多少能量？可以先送几个人走吗？”
“可以的主人，只是……这样的话，人家的其他功能又要延迟解锁了！”女孩无奈，女孩伤心，女孩崩溃，但连源不管它。
系统看似表情丰富，情绪很多，小动作也很俏皮可爱，像个被宠坏的娇气小女孩，但她没有同理心，不会感到羞耻，视人命如草芥，她没有心，让人感受到的是机械般的冰冷。
有时候连源甚至不知道应该用“她”还是“它”来称呼系统。
“我不在乎，按我说的做吧！我歇一会儿，你没事的话帮我守夜，有事情叫我。”
连源累了，折腾了大半夜，身心俱疲，他也顾不上脏了，枕着包袱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女孩坐在连源边上，看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满是汗珠的额头，睡得很不安稳，她想替他擦擦汗，但虚拟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头，无法触碰，他们之间，永远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
“接这个破任务我差点让人掐死，结果奖励给我开出这么个破烂玩意儿？这有什么用？”
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经历生死之后获得的奖励是垃圾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了。
连源看着手机上自己拆开礼包得到的奖励，一本《厨神秘籍》，想吐槽的心蠢蠢欲动，满肚子骚话不知从何说起。
“主人不要急嘛！这个有厨师经验灌输，接收过后主人就是无师自通的厨神啦！以后做饭嘎嘎好吃！”
“希望吧！”
希望是希望，但不妨碍他此时感觉很绝望。
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别人穿越是废柴逆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穿越先当大孝子，现在又改行当厨子，说好的修仙呢？到现在连个仙人影子都没看见！
“好了主人，别抱怨了！你看你看，我们马上就要进城了！”小女孩朝远处一指，兴奋得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连源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高大的城墙，森严的守卫，路上还有许多背着行囊赶着驴车的人和他一样想要进城。
他也有些激动起来，许久没有感受到这么热闹这么有烟火气的氛围了，远离人烟独自一人赶路的日子是很寂寞的。
系统并不能理解，虽然她一直叽叽喳喳的，让连源这一路上不至于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向着城门走去，前后也多了不少同行的人。
“恩公？竟然真的是你！刚才我就觉得眼熟！”裹着头巾的女性急急忙忙上前来搭话，“恩公可是要进城？不如和我们一起走？”
“哦，原来是你啊！一点小事，举手之劳而已。”连源仔细看了看她，感觉有些眼熟，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那天晚上救下的几个被绑架的女性之一。
“对您来说是小事，可对我来说，您可是救了我的命啊！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一定要好好感谢您的！”
“是啊，真是谢谢您救了内人，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位身材匀称五官周正的男人也走了过了，很自然地搂住女人的肩。
“走吧。”
连源笑笑，也没多说什么，跟随着大众的步伐一同向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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