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要去当傅淮远的助手?”
杨和不知道陆镇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他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陆队和医生的关系很不好这一点,杨和是早就知道的。陆镇对医生有一种天然的厌恶,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对医生的怀疑就从未停止过。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知道好兄弟讨厌一个人,他还会当着他的面说有关于对方的事。
每每提到傅淮远,陆镇从来都是一声不吭听着,他不会因为讨厌就特意避开有关于傅淮远的话题,正因为怀疑防备,才更要充分了解对方的一举一动,只有这样才能抓到他的把柄。
杨和从来不怀疑,假如哪一天医生露出什么破绽,陆队绝对是第一个动手的。
当然,医生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在杨和看来医生是一个十足的好人,以医生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基地,一直留在76区,简直可以说是埋没了人才,要知道治愈系的能力者是非常罕见的。
听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其他基地的邀请送到医生的手里。
能够直接治愈污染伤的能力,谁看了都会心动,他们开出的条件诱人,但医生都拒绝了。
有人好奇医生为什么放着那么好的条件不去,而要留在编号靠外的76区,当着本人的面问了后,医生却说他在这里待得久了,比起其他地方,这里对他更重要。
多好的人啊!
哪怕没有在现场,但光是听完别人的转述,杨和都感动死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况且他们这里也没什么可图的,杨和觉得是陆镇想太多了,失去同伴的痛苦和污染区不乐观的现状,都会导致压力。
像医生建议的那样,定期找一些心理治疗,可能真的是不错的建议。
杨和想着要怎么委婉建议陆队注意一下心理健康,手无意识地挠了挠脖子上的小伤口。
注意到他动作的陆镇:“怎么伤的?”
“洗澡时候不小心划到的。”杨和表示。
其实杨和自己也不确定,但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有人问过一遍,当时不太肯定的回答到了第二遍的时候,已经成了十分确定的口吻。
“诶,陆——”
才刚想好措辞的杨和正准备说话,就见到换好了作战服的男人转身走出了门。
他嘀咕:“这个时候要去哪?再过半个小时就要整队了。”
走出作战部队的陆镇脚步不停地直直向着医疗站的方向走去。
腹部的伤口处,本来已经可以忽略不计的感觉,随着他向着那个人的靠近,存在感越发膨胀,那股又痒又麻的感觉再一次冒了出来。
从昨天起,陆镇一直在忍耐。
他无疑是不正常的,从她不知所措地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不知轻重地将他的伤口二次撕裂的时候起,他就开始不正常了。
车上渴望被碰触的念头只是一个开始。
陆镇天真的以为,只要拉开距离,不再接触,这样异样的情绪总会被压制下去,他不知道的是,毒性从来都无关距离,只会随着时间越演越烈。
当他深夜躺在床上时,原本白天一瞬而过的画面在大脑里变得无比清晰,闭上眼睛甚至都能回忆起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眼睛上是被他亲手覆上的黑布,戴着他的备用面罩,整张脸只有些微的缝隙处露出了白皙的肤色。
她看不到身后那只3级污染物攀爬在车上张牙舞爪的丑陋模样,柔顺的黑发下,露出的纤细脖颈还留着他的指痕,那是他在污染区发现生人,第一时间将她擒住时留下的。
明明不该记得的,但陆镇就是格外清楚的回忆起了当时扣住她脖颈的手感,脆弱纤细,是让他立刻就控制住了力道的存在。
在被按倒在地的一瞬间她发出的轻哼,时隔了几个小时轻而易举地就挑动了他的情绪,让陆镇在深夜忽然意识到,他还从来没听到过她说话是什么样的声音。
凌晨,陆镇独自去了一趟检测站。
他怀疑自己的伤口感染了不知名的毒素,让值班的检测人员抽取了伤口处的血液和组织样本,进行检测。
陆镇等了两个小时,等到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从结论上来说,他没有中毒,但是从身体的各项数值来看,他的肾上腺素升高,心率过快。
提供报告的检测人员表示如果不是身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那就是情绪太焦虑,并问陆镇,是不是队里遇到棘手事件了。
陆镇冷着一张脸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终于消停了一些,身体上的感觉也褪去了。
才刚松了一口气的陆镇一转头就听到杨和说那个在他的脑子里烦了他一晚上的女人,被傅淮远招去当了助手。
开什么玩笑?!
陆镇那一刻真的是咬牙切齿,什么保持距离,什么以后不会再有接触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她到底知不知道傅淮远是个什么东西?她怎么敢的?
“陆镇,你这是在跟我抢人?”
一向表现得温和友好的男人,透露出了一丝与寻常不同的攻击性。
陆镇在门口停了下来。
察觉到傅淮远这难得一见的不快,他不禁把手里扣着的那只手腕握得更紧,语气带着嘲弄:“你不是说选她只是巧合?既然谁都可以,那就麻烦你再去找个人顶上,只要你一句话,我想有的是人愿意。”
傅淮远手指微动,余光注意到蔺千予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俩的视线,他又将手轻轻搭在了桌面,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她的事应该由她自己做主。”
“你和我都没有资格为他人做决定,哪边更好,决定权在她。”
这话说得体贴又漂亮。
陆镇蹙眉,他看了一眼身边明显注意力一直在傅淮远身上的女人,心底莫名烦躁。
“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蔺千予看看他,又看看傅淮远。
她只是想要在这里吃上一口饭而已。
不认识的男人拽着她就往外走,傅淮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倒也没有阻止,想来是不把对方当作对手,又或许是太了解,知道就算她被带走也没事。
蔺千予眨了下眼,从被拽着改为了主动跟上。没有去看身后那个明明主动暗示她跟着对方走也没关系,却在见到她真的头也不回就跟着跑了的男人,徒然沉下的脸色。
蔺千予对基地的构造还不算熟悉,她被男人带着七拐八拐,最终到了一处看着就偏僻的角落。
正常人到一个陌生的环节又被一个陌生的人带到这种陌生的地方,多少会不安,更别提对方从体格上远远超过自己。
蔺千予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之前一直没能仔细看,从背后也只能判断这个男人的肩背练得不错。
现在他站到了她的面前,蔺千予才发现这哪里是练得不错,这身材分明是极品!
看看这胸肌!看看这腰线!
真漂亮!
大部分物种的强弱会直观地体现在肉身上,但这不包括蔺千予,她们这一族本身就是一种特异类生物,肉身的强弱完全取决于精神的强度,真实水平并不会体现在外表上。
所以蔺千予欣赏那些美丽强大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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