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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卡刷入的“滴”声像一道锃亮白刃破入房间,惊得vickey来不及反应,直接就地一趴躲在了床边。
门口玄关的满墙穿衣镜里映照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裹挟的烟草味压过了芒果香气,陆际远戴着帽子,阴鸷淡薄的眼藏在帽檐后,像蛰伏的成狼终于锁定了猎物的行踪,正要漫不经心地靠近。
vickey的呼吸声不自觉加重,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怎么回事?
洛溪不是被陆际远带走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她吓得半死,“哐哐”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蹦到嗓子眼。
如果被发现,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如果说她是捡到房卡呢!
就说她是……
疯狂的心跳节奏一乱转为狂喜,vickey瞬间想到了借口,不由得松开了手。
她无自觉扬起嘴角,正要装作不经意抬头,却发现身侧有人盯住了她。
那是一道难以形容的、可怖的目光。
vickey撑着地的手忽然一顿,直直地撞进了陆际远的眼里。
她狼狈、可笑的样子实在滑稽,像自以为逃脱包围圈的猎物一脚踏进提前预备好的陷阱。
陆际远薄唇微启,背手在身后的样子从后面看甚至称得上温柔可亲。
事实上,他的语气也和动作配套,格外绅士。
“晚上好,黄小姐。”
他说。
*
vickey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陆际远。
美人在怀,他却去而复返?!
荒谬。
更荒谬的是自己竟然还着了他的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违法的!”
她的双手被床旗绑住,反扣了系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几分钟前陆际远打完招呼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捆了,连工具都舍不得用洛溪的物品,扯了床旗作绳,三下五除二之间她根本无力反抗。
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挣扎反而勒得越紧。
vickey兀自努力得满头大汗,坐在一米开外的陆际远却不为所动。
他靠坐在书桌上,颀长的身体微微后仰,正在调整一旁支架上的镜头。
“陆际远!你快放开我!”vickey狰狞的面部表情被锁定于画面正中央,曝光和焦距都刚刚好。
“嘘。”被唤的男人手指轻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轻柔地安抚道,“马上就好。”
帽檐压得很低,从他扬起的下巴往上看,男人的整张脸才得以被窥见——面无表情的阴冷,盯着屏幕的动作明明正常到和一个随手记录生活的拍摄者无异,但vickey的冷汗却瞬间就下来了。
他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散发出的感觉和平时的陆际远几乎是两个人。
温柔和邪恶,像天使和恶魔于月圆夜交换了身份。
气氛不对,她好像猜到了了他要干什么。
“你要拍什么?你放开我!你现在放开我就不报警!我保证不和节目组把这件事捅出去……求你了……陆际远……陆医师,我真的是不小心捡到洛溪的房卡好心过来还给她的……你放开我……”
vickey已经吓哭了,眼泪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挤满了整张脸。
惨不忍睹的脸。
陆际远嫌吵。
皱着眉轻轻“啧”了一声,他不带丝毫犹豫,拿起桌上酒店赠送的果盘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没有剥皮的橙子,立刻便撑大了女生擦着艳丽口红的嘴。
“黄蓓蓓。”陆际远耐着性子劝道,“听话。”
他顺手抽了张纸擦手,连指甲边缘也没有放过,仿佛在为刚才隔着空气的接触嫌恶不已。
房间里终于不再有恼人的声音,陆际远顺势蹲了下来,查看起铺在地毯上的箱子。
洛溪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看来是和他不欢而散后就直接去了酒吧借酒消愁,以至于衣物都还整整齐齐地码着,除了——
陆际远的手刚碰到那个角,vickey忽然反应很大地叫了一声。
嘶哑的喊声被橙子遮挡,变得甜腻酸涩,像食草类动物濒死前的哼叫。
“看来你在这儿藏了东西?”陆际远头都未抬,戴着手套的指尖小心地翻动着衣物,细细查看片刻,不出意外发现了vickey留给他的惊喜。
一个小瓶子。
“啊,”他故作赞赏地牵起嘴角,恍然大悟地点评道,“是林老的香水里加的东西,对吧?”
vickey无声地睁大了双眼。
眼角的红血丝凸出具体的形状,几近骇人。
“谢谢你给的礼物,不过现在它归我了。”陆际远把瓶子装进密封袋里,手法娴熟到宛如一个经验老到的刑警。
vickey这才意识到,陆际远是故意把洛溪的房卡丢掉的。
他故意引自己上钩!
他知道自己拿了房卡一定会来洛溪的房间!
他!他竟然是有意为之!一个中药师……?
那洛溪呢……难道洛溪也知道了?那她在导演面前的说辞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骗自己主动现身?
不对!怎么可能!不会的……
洛溪没那么聪明,自己根本没有暴露过,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怀疑到我头上?
“让我猜猜,是要玩栽赃嫁祸那一套?”不远处,陆际远不再管箱子,拎着袋子走近了些。
“真是老套又愚蠢。”他拎起袋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简要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男人偏头想了想,摇摇头,连后续的评价词都懒得给,转而问到,“背后那位应该不知道吧?”
他退到桌边,视线与手机平齐,画面上红色的录制键亮着,尽职尽责地记录下vickey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她在镜头里的瞳孔动了一下。
“是张成华,还是郭进耀?”陆际远两掌合拢,指尖交叠附在下巴处,低头自言自语,“让我想想,哪一个才是你的伯乐呢?”
vickey终于不动了,像跳动的火苗熄灭了,融成一滩灰。
她的挣扎彻底停止,望向陆际远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不是洛溪,她猜错了。也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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