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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局长最近很忧心。

最初的起因是洞察计划出了纰漏，再是发现自己的直系上司是九头蛇，然后神盾局只能被迫转入地下工，他们的资源也被九头蛇给利用去开发各种各样的实验。

这算什么？反了十多年的恐才发现自己的大本营就是个最大的恐/怖/分/子窝点？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在肃清了九头蛇叛徒后，神盾局特工被重新洗了一遍牌，现在，他可以信任的人少之又少。

说白了就是能摆在明面上的，只剩下复仇者联盟这根独苗苗了。

能不看紧点吗？

因此，他对于和洛基，和与他同时出现的杰森简直是警惕到了极点。

“唔……在社区学校读的书，然后出来做了雇佣兵？”

黑卤蛋局长坐在长桌的对面，看上去像是漫不经心的在一页页的翻着手里的资料。

纸页哗哗响。

响得令人心烦意乱。

“……”

杰森按耐住脾气坐在椅子上，克制住自己，不要说脏话，不要动手，不要打人，要冷静……

不用想都知道，这扇墙后面肯定有一群人站在后面分析他的表情、肢体语言……如果他有什么危险的举动，保证一秒之内会有无数全副武装的特工冲进来。

“你还和魔法侧的人有过往来？”

“……”

“那你会魔法吗？”

“……关你屁事。”

他忍不住还是双手交叉抱在胸口，往椅子靠背上一仰，睥睨的看着他。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凭什么来质问我？”

“虽然你确实没有做什么，但你出现在了头号恐/怖/组/织的基地里。”

弗瑞慢条斯理的说着，看着眼前这个暴躁都快写在脸上的青年。

“这就足够了，按照法律流程我当然可以审讯你、拘留你。”

杰森感受到自己的脏话已经填装完毕了，随时可以喷在他的脸上。

是啊，按照流程。所以说，他才格外讨厌和官方打交道。

“你的简历干净得过分了，一看就是假的，但我又找不出任何毛病。”

弗瑞继续老神的翻着他那一沓资料，“但问题就在这，你的每一条都假得太真实了。”

听听，这都在讲些什么鬼话。

“我派人去查证时，你的同学，老师，或者是打工过的地方。所有人都记得你，记忆模糊但都一口咬定是有这个人。”

“但是，这里。”

他从中间抽了张照片出来，转了个圈后递过去，“这个人你还认识吗？”

杰森微微坐直了一点，看到这张照片是一个老大叔站在讲台上拿着本书的背影。

“我的……文学老师？”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着，这是……他高中的老师？

为什么要用疑问句？因为明明完全没有印象，但心底总仿佛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你高中的文学老师。

“是的。”

弗瑞的一只独眼抬起来，看上去像是有些惊讶的斜撇了他一下，但又很快垂下去。

“这位令人尊敬的老师，有一个习惯就是保留他所有学生的毕业业……然而十多年来每一本都完好无损，但唯独没有你的。”

弗瑞又换了另一张集体合照，“同样，这张毕业班的合影里，也没有你。”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自己没保存好、当时你不在……”弗瑞把两张照片放在他面前后，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慢吞吞的问。

“一两个也就是巧合吧，可是这样的巧合贯穿了十来年？”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多人的记忆里加入一个人进去的？”

“……”杰森还保持着脸上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真的，是对这些完全没有任何记忆！每当弗瑞多展出一张照片，他就多想起一点……但这种想起，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想起，而是那种像看书一样的一排排文字，还是一本文笔奇烂的大纲流。

干巴巴的，这是谁，那是谁，那天发生了什么……平铺直述，毫无修饰的句子，告诉他过去多少年他发生了什么。

哇，这什么感觉？活了这么久才发现你可能是个假的？

谢邀，现在感觉很操/蛋。

……

但是，这完全没道理啊？

记忆混淆魔法也不是没有，但目前还没听说过，有这种大范围和针对于某个事件的……可事实上，问题的重点不在那些人身上。

我的记忆什么时候出问题了？

杰森一直皱着眉，在思索这个问题，直到——

他仰头看着面前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那个亮闪闪的"avengers"格外晃眼。

“再怎么说，我也算欠他一套房子，不是吗？”

这是斯塔克对弗瑞说的原话。“只是一个房间而已，复仇者大厦多得是空房间。”

哦，辛苦你还记得我那个可怜的被炸了个顶的房子呦。

可能是斯塔克还有不少问题要问，比如关于那个缓解了他ptsd症状的魔药；也可能是一种隐晦的表示感谢，并把他从尼克.弗瑞的办公室里给捞出来；又可能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交不起房租的贫穷。

总之，杰森暂时的住进了这座纽约地标性建筑物——复仇者大厦。

这么一天折腾完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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