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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士的生命摇篮技术，还有振金打造的身躯，奥创在我和班纳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激袭击了贾维斯……
谁会想到一团神经网络居然会产生自我意识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事情就是这样。”
托尼干巴巴的结束了他类似于检讨一般的发言，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隔着一层单向可视玻璃，娜塔莎正在审问这个出生不到半小时的新生命。
但似乎这一会，她那些高超的审问技巧派不上用场。
幻视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叠放于膝盖，腰背挺直，眼神清澈得如同婴儿一般，严肃又认真的回答娜塔莎的每一个问题，无论那个问题是多么刁钻刻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是在审问一个婴儿……这种诡异的认知一直贯穿了整场审讯过程，让她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感觉真是够糟心的……”娜塔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幻视乖巧得就像是跟在老师身后的幼儿园小朋友，“他确实对人类没有恶意，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审问婴儿……她这辈子也没干过比这更诡异的诡异的事了。
“不可思议，他居然通过了图灵测试……”班纳有些震惊的自言自语道。
“我并非机械生物。”
幻视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听他的声音似乎还带有一点委屈的情绪。
“……等等，托尼。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会想要创奥创？”
听完托尼的发言，一直在沉思的史蒂夫皱着眉，提出了质疑。
虽然他听不懂这些什么高科技的词语，但最基本的因果关系他还是知道的。
闻言，所有人都望向了托尼，只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表情，抓了抓头发。
“呃……稍等，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坐在边上的杰森越听越感觉不对。
从一开始还有不少人的派对，到帮忙制服奥创，再到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开始……这种奇妙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再到最后钢铁侠的“检讨”环节，他才清晰的意识到。
这分明就是复仇者联盟在召开内部会议啊！为什么他一个外人会站在这里？
“不……”史蒂夫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到他三两步走路带风的背影迅速的离开了公共区。
“……看来你的招揽计划失败了，cap。”
过了一会儿，娜塔莎沙哑的嗓音带着调笑的意味。“难以置信，居然有人可以拒绝美国队长的魅力。”
“要是换成科尔森来，他得高兴疯了去。”
托尼幸灾乐祸的补上一句。
“……别打岔，托尼，你还没解释清楚呢。”
史蒂夫既不肯定也没否认，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后，又很快严肃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奥创的人类清除计划被我们阻止了，但如果我们不从中吸取教训，恐怕还会有第二个奥创的出现。”
“来自退休大兵的人生格言……”托尼不满的嘀咕了句，但是他自知理亏在先也没敢多说些什么。
“不会再有第二个奥创了，”这是托尔在很没有眼色的发言，他一边看向幻视一边说：“看到他头上那颗宝石了吗？那是六大无限宝石中的心灵宝石，拥有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
“可以吞噬生之希望，所以，仅此一颗。”
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怎么了？这我昨天从阿斯加德知道的，没说错啊。”
“……唉，算了。”
史蒂夫有些无奈的摁了摁眉心，经过这样两次的打断，他先前酝酿的那点情绪也连续不起来了。
“听着，托尼，我并不是想指责你……只是，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说出来的，没必要一个人扛着。”
他相信，托尼不会无缘无故的想发明一个以“保护世界”，这样甚至可以说有些不切实际为目标的系统，一定有些什么原因。
“尤其是当你在一个团队中，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掉它。嗯？”
看着史蒂夫充满鼓励和期待的眼神，托尼沉默了许久后，动了动喉咙。
“……那个精神控制能力的女孩，还记得吗？”
他先清了清嗓子，显得有些不安的在不断的把自己身体的重心从这边换到那边，“那天出现的，我觉得不止只是我的幻觉，那可能更像是……
“我的遗言……”
……
楼下的纷纷扰扰已经和杰森没有关系了，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清点上午从凯文那拿回来的东西。
杰森把封条撕开，解除了缩小咒后的包里装了不少东西。他先把自己的武器全都放到一边，再把魔法用品放到一边，一些杂七杂八零碎的小东西放到一边……
地上琳琅满目的摆着各式各样的型号的枪/支，和与之相对应的子弹，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他的衣物什么的。然而，在收拾的时候，从一件上衣口袋里掉出来了点东西。
“铛铛。”
听声音，像是什么铁制品掉落在了地上。
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这样一团黑色有些打眼。
是一枚蝙蝠镖。
杰森看着一愣，才想起来这是他在n久之前，从阿卡姆顺手带回来的。
他索性也不管了地上那一摊了，弯腰去捡起那枚蝙蝠镖后，就愣愣的有些出神。
蝙蝠尖锐的两翼闪着冷冷的寒光，看上去锋利无比。
像极了它的持有者。
蝙蝠侠。
另一个世界的超级英雄。
一个黑漆漆，冷酷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蝙蝠侠，却拥有严苛的不杀原则。
杰森用食指指腹滑过蝙蝠的单翼，在一片寂静中可以听到轻微的嗡鸣声。
在他脑海中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面对敌人从来不吝啬子弹的钢铁侠，在二战中参过军的美国队长，尤其擅长大腿绞杀的黑寡妇……
这就是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
他觉得这个不杀原则有一点可笑，但是转头仔细一想。
他杀不杀人关我什么事呢？话说，自己好像也没杀过人来着？
等等，那些齐塔瑞人算人吗？恶魔算人吗？沼泽怪物算人吗？
……
事实证明，大晚上的净想这种戾气太重的问题实在不太好。
他做噩梦了。
鲜血，满眼都是鲜血，刺鼻的铁锈味……还有无尽的黑暗、愤怒、强烈的失望，以至于他从床上猛的坐起来时，大脑还被那股强大的负面情绪充斥着。
“呼、呼……”他抬起手，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这使他不得不花了许久才平定下心情。
杰森有些脑子不清醒的走下楼时，见到了一如既往坐在公共区沙发上看报纸的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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