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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二十
◎光明◎
过了哥哥们的明路,
余清音理直气壮地让他们打掩护。
跨年的烟花在院子里绽放开的时候，她正在角落里打电话。
余景洪看她拿着手机一脸的乐呵呵，心想到底能听清什么,
把燃尽的仙女棒丢远。
还剩下的一点火光,
正好把地上的红鞭炮点燃。
余胜舟接收到十二点的信号,
摆弄着地上的烟花。
一时之间，余清音的耳膜像是要破开。
她吃进一嘴的硝烟味,
被呛得咳嗽两声,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跑进眼睛里，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这边的所有动静，另一端的岳阳都不清楚。
毕竟他能听到声音太多,
躲在房间都无孔不入。
那句“新年快乐”，最终还是通过文字的形式呈现。
第二天的开始,
又是震天的鞭炮声。
余清音被吵醒,
压根不愿意睁开眼。
不过考虑到她未能全部完成就重生，实在有点不吉利的兆头。‘
余清音去翻冰箱，找到点肉和菜：“下午包饺子怎么样？”
仿佛是吧，余建江：“我记得她以前老来咱家找你玩。”
这个余建江更不知道，上楼换身衣服又出门。
他道：“我可不会。”
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社交，她道：“余星吗？”
他有两套专门吃喜酒的打扮，十几年来都差不多。
余海林反应最快，搓着手：“你要干嘛？”
余清音微微笑：“现在随机挑选一位热心观众帮我拍照。”
死贫道不死道友，余景洪不仅退后两步,
还把大堂哥往前推。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刚下楼的余海林小心翼翼地靠近，想从背后吓她一跳，伸出手又缩回来：“姐。”
屏幕的那点亮光，让她掀开一点眼皮看，都觉得太过刺眼。
余清音隐约记得有这件事，掐着手指：“她够岁数吗？”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人生，表情很是恍惚。
余清音撸袖子：“我会。”
虽然只过去一夜，但那种热闹的氛围好像也在消散。
她换好衣服到楼下找东西吃，撞见从外头进来的她爸，惊讶道：“今天没开店吗？”
虽然保养得好，还是看得出一点岁月的风霜。
就像他的身影，不可避免向着沧桑而去。
余建江才惊讶：“矮刀他女儿嫁人，没请你吗？”
一脸警惕的,
好像会被骗去哪里卖似的。
作为正宗的南方人，余海林的厨艺再怎么精进，都跟饺子无缘。
按照虚岁，她已经是二十岁。
她把被子拉过头,
没多久就喘不过气,
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摸着枕头下的手机。
满脸迷茫的余胜舟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半小时后垮着肩：“我觉得差不多了。”
余清音回了句“晚安”,
转身后目光落在哥哥弟弟们身上。
余清音看着成品,
勉勉强强点点头：“我再修一修。”
她说干就干,
在别人斗地主的时候按着鼠标。
余清音懒得理他们,
选出最完美的几张烟花图发微博，然后打着哈欠去睡觉。
思及此，她为自己不设定今年的to
do
list找到最完美的借口，高兴地把手机丢一边，美滋滋地睡回笼觉。
慢慢的她才适应，逐条回复收到的新年祝福。
这位矮刀叔的真名为何，余清音并不太清楚，连亲戚关系都捋不太明白。
整数对人的意味总是不一样，余清音上辈子三十岁的时候也有许多的目标。
好端端的大年初一，余清音很是伤感。
在斗地主的余家三兄弟轮流来参观，啧啧啧地发出“没有变化”的感叹。
余清音甚至能从空气中闻到告别的味道，喃喃道：“又是一岁。”
余海林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被姐姐的拖鞋砸中，拍拍身上的灰：“中午吃啥？”
平地一声雷，余清音仍旧跳起来：“你打哪冒出来的！”
她倒不是说大话，在辩论队的聚餐上还露过两手，让队友们都怀疑她的出生地。兴致勃勃的，余海林腹诽着“买回来吃明明更快”，说：“你就爱瞎折腾。”
余清音放寒假后天天鼓捣烤箱，每次成品出炉都伴随着一厨房的工具。
余海林做饭是恨不得让大家直接用炒锅吃，从这点看姐弟俩完全是天壤之别。
他再次给出评价：“非常折腾。”
余清音将这句话置之不理，吃过午饭手持双刀，在厨房里叮铃当啷敲起来。
余海林看着春晚的重播，时不时回头看。
他不知为何听着有点胆战心惊，连背都不由自主挺直。
余清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震慑力，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收敛。
岳阳还没来得及问好，就听到动静，问：“大年初一还装修吗？”
余清音好笑道：“不是，我剁馅包饺子呢。”
原来如此，岳阳：“我也会，以前跟舍友学的。”
两个人交流着包饺子的手法，居然聊得眉飞色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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