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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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
这一次逢泽唯看得清清楚楚。
本来以为是五条悟中二病发的胡说八道，却没想过诅咒是真的存在的东西。
眼前所见的，一如定义这玩意的用词一样，是个听起来就直冒凉意的阴森存在。
“那个东西，就是诅咒。”
五条悟指着几乎是附着在森川后背上的怪物如此说道，“别看它体型很大，非要算起来的话，它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一个刚刚诞生不久的咒灵。
从森川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诅咒。
咒力的源泉是负面情绪，但是要从中诞生出诅咒，一定是相当浓厚且失控的咒力之中才有可能诞生。
森川是个外表成熟知性的漂亮女人，谁也想不到她的内心是有多阴暗，居然能积攒下如此庞大的负面情绪，以至于产生了咒胎，孕育出了新的诅咒。
当然，逢泽唯根本不知道她的前辈嫉妒着自己，嫉妒到甚至称得上是恨的程度。
这个冷漠的社会中就是存在着这样的群体，见不得旁人的一丁点好，其实心里恨得要死，表面上还总是装出一副友好和善的模样。
更过分一些的，还会毁掉别人的好以寻求心理平衡。
就比如森川。
森川嫉妒逢泽唯这个公司新人，嫉妒明明是新人却在方方面面都做得比她这个前辈还要优秀。以后说不定晋升得会比她快呢，她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于是她盘算好了计划，找了个牛郎想要以另一种方式毁了这个年轻姑娘，却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地让其结识了真正的高富帅，对方还承认了相亲对象这回事。
凭什么……
所以，她恨。
那坨宛如烂肉堆积般的庞然大物一如森川令人幽暗的内心，它的周遭笼罩着一圈诡异的青黑色，光是看着就会让人产生相当相当不适的恶心感。
逢泽唯盯着咒灵足足愣了大半分钟，忘记呼吸的窒息感让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回过神。
这种只在丧.尸.异.形电影中见过的怪物就这么直接近距离地出现在眼前，委实很有视觉冲击了。不过，她只是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被震撼得吓了一跳，看久了……竟然也逐渐适应了这种东西。
透过眼镜可以看到，但是镜片之外，又是一群人说笑的热闹画面。
“这是什么神奇的眼镜？里世界眼镜吗？”
她问五条悟。
五条悟微微诧异于逢泽唯的淡定，反问起了她：“看到那个，你不害怕吗？”
“印象里很多年前有人强行拉着我看过很多丧.尸片所以我多少有点抗性？而且不是你让我看的吗，都已经看到了再说害怕完全没意义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逢泽唯还是有点害怕的，虽然维持着表面淡定，可身体却还是因为下意识的恐惧而僵硬得好像有些脱离大脑控制。
五条悟没有揭穿她，只是笑了笑：“说的也是。”
“所以这个真希眼镜到底是什么妙妙工具？”
逢泽唯又问起了眼镜的事，她以为“真希”是五条悟给眼镜取的名字。
毕竟给物件取名字，很符合中二病的症状。虽然亲眼见到了诅咒已经向她证明了咒术师还有诅咒那些概念的真实存在性而非中二病。
“这是咒具。”
五条悟答道。
“咒具？”
咒具又是什么鬼？
从五条悟这里听到了一个新的概念，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诅咒，逢泽唯一定会觉得这是五条悟那套中二病剧本里才会有的设定。
虽然但是。
森川背后的那一坨……实在是太真实了，即便她很难接受“诅咒”“咒术师”“咒具”这一类超自然的中二概念，但看在眼里的东西，还是让她不得不相信那玩意儿真的存在。
将眼睛从鼻梁上拉下又退回，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之后，逢泽唯再度确定了的确只有透过眼镜才能看到那玩意。
于是她得出了如此结论：“咒具就是能让我看到诅咒的道具吗？”
“唔……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咒具不单单只有这一种。”
“那你的眼罩也是咒具吗？”
“不是哦，就是普通眼罩。因为我长得太帅很困扰，所以用眼罩来遮挡一下我这张过于犯规的脸。”
“…………”
就……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不要脸吧？
就算长得帅是事实，也没有人会这么自夸的吧！
玩笑归玩笑，五条悟还是了正经解释的补充：“咒术师是可以直接看到诅咒的，普通人则需要借助咒具。不过嘛……小唯你并不是普通人哦。”
“你这话很矛盾啊，我怎么就不是普通人了？不借助真希眼镜我的确看不到诅咒。”
“你看不到诅咒有其他原因。”
“什么其他原因？”
“因为你是我找了很久的[障器]。”
“？”
逢泽唯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她又听到了这个刚才已经在五条悟口中听过一次的概念。
“障器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人形容成物件，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多半是受了五条悟的影响，逢泽唯的重点也开始逐渐走歪。
五条悟：“没有在骂你，[障器]可是相当稀有的存在呢。”
逢泽唯：“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鬼。”
五条悟：“与其纠结我有没有在骂你，不如小心一点，不要再盯着诅咒看了。”
逢泽唯：“什么意思？”
普通人在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诅咒的，因此不会去注意。
但如果看到了，诅咒注意到了这种异样的关注，那么就会发生……
不需要五条悟做过多的解释，居酒屋内骤然激起的剧烈震动直接出了问题的答案——诅咒会暴.走。
“诶？！地震了吗？”
“什么情况啊？地震？？”
……
居酒屋内的其他人把突如起来的震动归进了认知之中存在的概念——地震。
如果不是看到了咒灵在祟，逢泽唯也会觉得这是地震。
震感越来越强烈，天井上的灯泡一盏一盏被震碎，接着是地面，也开始出现了裂痕。
“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地震震级不小吧？”
“快点从店里逃出去再说……门……门打不开！？”
……
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天井上落下的碎块砸在各处，灯光熄灭之后让躲避都变得有些困难，似乎有人被那些碎块砸中了，逢泽唯听到了同事们的惊声尖喊，还有拍打着门却又出不去时恐慌的胡言乱语。
为了不被碎块砸中，逢泽唯迅速地钻到了离自己最近桌子底下。
她微微探出一点身体，朝着五条悟喊道：“是不是只要把诅咒解决掉就会恢复正常？”
“看来小唯已经很熟悉这些东西了嘛。”
“熟悉个鬼啊我第一次见到好吗！对了你不是咒术师吗？你不是说咒术师的工就是祓除诅咒吗？你能解决那东西的对吧！”
“我是能解决，可是我不是很喜欢工啊。”
“…………”
疯子。
逢泽唯眼皮一跳，心里如此骂道。
混乱之中，只有五条悟还立在那里。
过于高挑的身形让他在灰暗之中看起来格外挺立，他就好像游离在这场危机之外，逢泽唯也看见了落下的碎块在即将砸中他的瞬间，像是碰到了某种阻隔而被反弹了开。
“每年都会有许多无法解释的灾厄，地震火灾之类的天灾，或者是人出了事故的‘意外’，其实都是诅咒造成的。”
五条悟淡淡叙述着，很明显是讲给逢泽唯听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做名词解释了好吗！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吧！快把那玩意解决掉啊五条先生！拜托了快点！”
所有人都很慌乱的场合，包括逢泽唯，对于这种情况她也很紧张。
只有五条悟，听到她这番着急得好像快要哭了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恶趣味得到了满足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他总算是气定神闲地松了口：“哎呀既然小唯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只好辛苦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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