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降魔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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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才会跟着去咒术高专，逢泽唯是这么觉得的。
然后她自己就当了傻子。
伊地知真的来接她了，顶着张睡眠不足劳累过度的脸，就等在她的公司楼下。
“五条先生让我来接您的，昨晚说过的，逢泽小姐也在，应该有听到的，所以请跟我来吧。”
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音调起伏的语气，甚至还有点有气无力。
伊地知就像在机械地完成工，模样极其消极，不过态度依然十分礼貌客气地将逢泽唯请上了开往咒术高专的车。
他好像也明白五条悟的要求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可能的用弱势的态度让逢泽唯不要太过抗拒。
伊地知心里也苦，可是对方是五条悟，他……也只能叹气了。
看着后视镜里伊地知好似写满了丧字的脸，逢泽唯马上就明白了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受够了生活的苦的可怜社畜。
老实讲，她的确不太忍心拒绝对方让其为难。
当然，如果她真的极其抗拒去高专的话，她相信伊地知也不会强迫他。毕竟，伊地知又不是五条悟那种完全不听别人讲话的任性角色。
跟着伊地知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这天逢泽唯照常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整间办公室就只有她一个人。
要问其他人去了哪？
集体住院了。
对，因为昨晚的事，全员受伤。不仅仅是外伤，还有人因为不明原因持续昏迷。至于是什么不明原因，现代医学检查不出，但在亲眼目睹了那只庞然怪物的逢泽唯却能明白，他们的昏迷是因为诅咒造成了机理以外的损伤。
这些后续是伊地知告诉她的。
诅咒祟，且五条悟在没有[帐]的前提下动了手，即便速度快到比秒杀还快的程度，但是无可避免的破坏还是让这件事成了一个重大意外事故，被新闻媒体报道。
除了这件事之外，伊地知还向她转达了买下了她的公司的五条新会长的话，说是让她以后不用继续在这家公司上班了。
逢泽唯：“这是什么意思？”
伊地知：“应该是希望逢泽小姐以后待在高专吧？”
逢泽唯：“让我来高专上班是意思？”
伊地知：“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五条先生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鬼？
女人从明天起你离开这个公司？
这他喵的果然就是那种霸总剧本才会有的剧情吧？
“伊地知先生，就是那个……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五条悟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逢泽唯只是惊叹于五条悟那根本不是常人的神奇所以才象征性地问问，没想到她还真能从伊地知这里听到了几乎是公式化的全面回答——
特级咒术师。
御三家的五条家的家主。
……
等等等等。
说了一大堆五条悟的事迹，听起来就相当厉害。
伊地知：“要说缺点的话……五条先生完美得可怕，除了性格有点恶劣吧。”
逢泽唯很快提出了疑义：“你确定他那只是‘有点’的程度？”
然后，刚才还对她知无不答的伊地知突然沉默了。
这个话题跳过之后，逢泽唯问起了其他和咒术有关的问题。伊地知像个知识百科一样，回答得相当认真全面，引得逢泽唯练练夸赞起了他的业务能力。
只是提及[障器]的时候，除了昨晚伊地知已经回答过的基本介绍之外，他说不出太多，只能如此转折：“有关[障器]……其实也就是逢泽小姐的事，更详细的也许去问五条先生比较好。”
提到了五条悟，逢泽唯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了对方轻浮又欠扁的面孔。
她忍不住眉角一抖，嫌弃道：“问他？那算了，我懒得问，这事儿我不知道也罢。”
伊地知：“……嘛。”
车程很长，长到逢泽唯和伊地知聊完天还睡了非常饱满的一觉。
这一路从热闹繁盛的市区一直开到了偏僻得环山相连的远郊，咒术高专就在这片青山深处，如果不是伊地知带路，逢泽唯根本不知道这地方居然还在东京界内。
伊地知先把她带去见了五条悟，五条悟又把她带去见了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
偌大的房间，光线却昏暗得要命。
照明的不是近代最伟大的发明电灯，而是几根蜡烛。
摇曳的烛火光晕之中，有个身形魁梧的胡子壮汉坐在地上，手中正在摆弄着的是和他的形象完全不契合的可爱玩偶。
夜蛾正道，他的手指没停歇地制着新的羊毛毡玩偶。
听到五条悟的动静，他的动方才停顿了一下：“是悟啊。”
“嗯，我把[障器]带回来了。”
夜蛾抬起头，将目光从手中的玩偶转到了逢泽唯的身上。
五条悟转头向逢泽唯介绍道：“小唯，这位是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
“夜蛾先生你好，我是逢泽唯。”
出于礼貌，逢泽唯向夜蛾正道打了招呼并微微欠身以示礼仪。
夜蛾点着头，又盯着逢泽唯看了一会，“果然看起来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一点咒力都没有。”
“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
逢泽唯即答。
五条悟笑道：“你可不普通，只是因为[障器]的效果让你变得和普通人无异。”
逢泽唯完全就是一副“你在说什么鬼我听不懂”的模样，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咒术师的话，她在意的只是：“所以，你是让我来高专上班吗？见校长是面试吗？”
夜蛾：“面试？悟，你没有跟她说清楚吗？”
“哎呀我不小心忘了。”
漫不经心的口吻听起来跟故意的一样。
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小心忘记了没人知道，但是五条悟确实什么都没跟逢泽唯讲清楚。
尔后从夜蛾这里，逢泽唯才慢慢听明白了五条悟要她进高专的目的。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因为[障器]太过特殊，决不能让[障器]落入歹人手中。
第二是希望逢泽唯通过咒高专门的训练来掌握主动控制[障器]的能力，这样一来，或许能解决很多困扰的事，比如阻止天元的进化是否就不再需要星浆体了。
又出现了很多逢泽唯听不懂的新名词。
不过听不听得懂逢泽唯觉得不重要，因为她当场就拒绝了要她进入高专的要求：“这可不行，我明天还要去上班的。虽然五条先生你现在是我领导的领导，但是公司的人员调动，也要走个流程吧？”
五条悟爽快地摆了摆手，“那好说，我给你直属上司打个电话。”
“拜你所赐，我的上司还在医院躺着。”
似乎此刻才意识到逢泽唯是不明所以才来到高专的夜蛾正道捕捉到了另两人对话中的关键字：“悟，公司是怎么回事？”
“噢，为了更方便地联系小唯，我顺手把她的公司买下来了。”
逢泽唯：“？”
顺手？这个人怎么可以把这种事说得这么轻松加随便？
有钱实在是太可恶了。
“虽然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办法留在高专，因为我明天还要上班。”
眼见着五条悟又要开口，逢泽唯这一次学会了抢答。她直接打断了对方：“我要赚钱的，留在高专不去上班，你要我以后去吃空气吗？”
不想再继续听五条悟对自己妖言惑众，逢泽唯转身就要走。
可身后的五条悟突然补充了一句：“小唯，咒术师的工资可比你那公司给的薪水高多了。”
逢泽唯的脚步犹豫地变慢了一点：“有多高？”
五条悟：“十倍以上？也可能更多。”
听到这里，逢泽唯绕了回来。
她走到了五条悟的面前，仰头直面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男人，皱着眉毛，表情严肃：“其实吃空气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者有话要说：
呜呜还在掉收，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