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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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快穿局发布的任务，也没有工作的纷扰，履历的前半生由系统设定的格外完美，导致银行卡中积蓄怎么挥霍都花不完。阮文清现在有房有车有存款，没有赚钱的压力也没有上班压力，除开没有老婆之外，一切都已经达到了完美人生。
而且，准确来说，她已经有了位谈恋爱的人选，目前正在持续接触中。
从周三一别后，两人就只停留在短信沟通上。除开互相网聊的时间，阮文清没事就出门逛逛附近的城市，了解一下这个星球世界的社会动向，以及当下的风土人情。甚至还在网上查了查附近旅游景点的旅游攻略。
但她做任务习惯了，每次出门都忍不住做好具体的行动规划，可游览风景显然不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这样的结果就导致阮文清每次出门旅游都像是在采风，游玩回来并没有休闲放松的感觉，反而将游玩的路线记录得一清二楚，甚至连高山上的便捷小道都铭记于心。
可见旅游这种事，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还是找个伴一起去比较好。
但虞槐工作日要上班，阮文清独身惯了也无意认识太多的人，暂时不能旅游，城市又不大，为了消磨时间，阮文清干脆同意了校长的任课建议，每个月随机抽两个班上一次体术课，教学生一些简单的防身格斗技巧。
就这样把日子熬到了周日。
——是她和虞槐约好听音乐会的时间。
阮文清早早定好了票，晚上五点不到，就开始洗澡收拾打扮。阮文清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铁树开花的人，可单身久了忽然开始频繁约会，心中难免抱有几分隐秘而愉悦的小心思。她从浴室里出来，把头发吹干，仔仔细细敷了个精油调理面膜，给头发也喷上护发弹力素。
而后顶着脸上的面膜，开始在衣柜里挑出门的服装。
想到虞槐总是偏好新中式类的服装，阮文清思虑片刻，找了件棉麻米白色圆领中式衬衣，下配一条硬挺阔面的纯白长裙。一头黑色卷发被她绾了个侧边垂丸子头，余下一缕青丝，从绾起的头发下垂至胸前。配合着今天的打扮，阮文清只画了个看着轻简的白开水妆。整张脸化了淡妆又好像没化，唯有眼尾有一道细长的棕色眼线，将略显锐利的凤眼柔和了几分暖色。
打扮完毕后，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少了点首饰。
阮文清以往并不喜欢戴首饰，因为执行任务时需要来回奔波，丁零当啷的物品太不方便携带，但现在就不同了。
她直接走去厨房，抽出两根消了毒的木筷，指尖按住筷子一端微微用力，原本漆黑的木质长筷就自头部曲折起云朵似的弧度，接着向内蜷缩，不肖十秒就成了个两支云纹原木簪。
阮文清对着镜子侧过头，将木簪插在扎起的丸子头上，原本寡淡的造型登时多了两分颜色，透着一股松弛慵懒的新中式风。
当n89的声音响起时，阮文清刚整装待发准备出门。
八点的音乐会，她还要先去接虞槐，现在是六点二十，时间上应该完全来得及。
n89标志性的萝莉电子音在阮文清开门的同时响起：“文清！你居然会穿这么不方便运动的衣服！”
它说到这儿，阮文清顿时想起上次n89
送她穿梭世界时，没检测出虞槐就在卫生间门口时的经历。导致事发突然到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掉，穿着一身紧身长裙跟虞槐看了整场电影，还差点被人发现她的身份：“那也比上次行动你没检测出外面有人，让我穿着近代的长裙回现代世界好。”
她迈步走上电梯，按下负二层按钮，面上神色寡淡，看不出喜怒。
却吓得n89不敢乱说话，还有一丝丝的惊讶。
系统和任务者没有解除绑定时，为了保证任务者的人身安全，任务者视角见到的人和物，除开衣衫不整的情况外，如果任务者自己没有特殊要求，系统就也有权利看到。所以虞槐的模样n89早就从阮文清视角见过了，它知道虞槐是个看起来比较高冷难以亲近的人。
但虞槐的冷，是浮于表面的冷，准确来说，更像是单纯木讷导致的脸色寡淡，与阮文清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阮文清别看对外每天笑脸相迎，可真正能进入她心底的人少之又少，从系统n89最开始与她绑定做任务时，阮文清就是一副眯眼微笑的温柔模样。但相处久了它就发现，微笑，只是阮文清的表情，并不是她的情绪。
阮文清就是个没有任何情绪的人。
可现在她居然有情绪了......哪怕嘴角下拉，看着并不十分开心。
但就像龟裂的龟壳，隐秘地有几分悄然无声的心绪透出来，比以往满是敷衍的职业假笑真实得多。
n89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文清在这个世界真正放松下来起了作用，还是说，有了恋爱对象，哪怕人冷漠如阮文清，也会情绪变化这么大？它赶紧斟酌着用词仔细交代：“文清，我也很奇怪，咱们经历了这么多任务世界，每次我的检测都是正确的。上次确实显示周围空间无人存在，虞槐为什么会在附近，我也不明白。”
阮文清安静看着电梯上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没说话。
n89迟疑两秒：“要不要通知局里？”
“不用，”这次阮文清立刻回绝：“又不是来做任务的。”电梯到了负二层，她对着楼梯上反射出的身影整了整头发，脸上重新挂起淡笑。路过楼梯外值守的门卫，一一微笑着打招呼，走到自己车前开门坐了进去。而后指尖飞速在中控台的屏幕上点了几下，定位到虞槐的住处，开启了跑车的自动驾驶。
“说吧，”阮文清这才道：“找我什么事？”现在又不用执行任务，n89不去兑换身体，反而来找她，绝对没好事。
果然，随着她话音刚落，就听见n89的电子萝莉音再度响起，支支吾吾哼唧半天，最后开始“嘤嘤嘤”：“呜呜呜，文清主席，能量还是差了点。”
阮文清脸上的笑意冷了冷：“上次不是说就差拳头那么大了吗？”
n89有理有据道：“这次就差指头肚那么大了，而且有几个系统一直跟我竞价，结果把价格抬高了......还得做一次任务才行。”
“......”阮文清沉默下来没再出声。
n89见她没反应，一时哭得很大声：“我错了文清主席，我保证，保证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呜哇哇哇，以后绝对不麻烦你了呜呜呜！”
阮文清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有立刻拒绝：“我现在没空。”
n89听出她松了口，哭声顿时一停，上赶着扬声接口道：“没事没事，你先约会，约会结束了咱们再去。呜呜主席你真好，首席你真是人美又慷慨，首席你太伟大——”
n89的话音未落，忽然像是被人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阮文清在脑中叫了两声它的名字，没收到任何回音。接着就发现车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路面，才发觉已经到了虞槐住着数据库大楼。
虞槐正在车侧前方的保安室门口站着，见阮文清车停下来，款步走至副驾驶门边，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股自然而温柔的百合香，随着她的动作漫进车内。
阮文清忍不住转头看她。
今天的虞槐头发未束，穿得也比之前几日都要随性。内里是一件紧身的米色短款小吊带，下身穿着一条修身牛仔长裤，外面套着件纯白色的宽松衬衣。配饰也是极简风，脖子上只带了条挂着锁型玉石吊坠的银链，耳朵上带着同色的纯白方圆形耳钉。与前几次的装扮相比，主打一个清爽。
她们今天去的音乐会，并不是那种正式到需要穿正装的钢琴演奏会，自然利索的打扮也没什么影响。只是阮文清看多了虞槐精致打扮的模样，这次如此简单随性，反而透出一股不一样的慵懒性感，她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总觉得两人今日的装束，像是互相穿了对方的衣服，主打一个对调。
阮文清无声注视着她，她也忽然扭头瞧过来，浅咖色的双瞳在逐渐拉下夜幕的傍晚显得有些发黑，但依旧透着几分可以窥见的温柔。
“晚上好，”虞槐说，嘴角抿了抿，像是想挤出一个笑。
但不经常笑的人，忽然开始笑，就会显得格外僵硬，阮文清看得忍不住失笑，赶紧轻咳一声掩饰过去：“晚上好，我们走吧。”
虞槐眨了下眼，慢慢点头。
拉过安全带侧身插进卡扣里。
她坐在副驾驶位，扣安全带时需要转向阮文清的方向。阮文清正在点击中控台屏幕制定新路线，余光瞥见虞槐的动作，继续偷偷不着痕迹的打量。
虞槐今天的衣服轻薄柔软，套在外面的白色衬衣没有系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骨感分明的锁骨。内里的短款吊带紧箍在身上，贴身勾勒出饱满圆润的胸部和紧致没有赘肉的腰腹。侧身转腰时，阮文清隐约能看到她腹部性感的人鱼线。挺翘的臀部被座椅挤压出丰腴的肉感，包裹在紧身的牛仔裤里，和细腰一同被勒进安全带下。
其实打初次吃饭那天，阮文清就发现，虞槐的身材绝对不是那种靠挨饿维持的干瘦。她虽然瘦削，但浑身每处肌理都饱满得恰到好处，明显是经常锻炼的结果。今天这身简单到极致的着装，反而将虞槐身体最原始的美感凸显出来，性感浸润到皮肉里。
阮文清莫名觉得喉咙发紧，在屏幕上选好定位就收回了手，指尖在掌心轻捻，心绪微乱。偏偏虞槐身上那股百合花的温热清香，黏黏糊糊缠了过来，闻得她竟有些头晕目眩，感觉车内温度都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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