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蛟鲨是和二哥亲眼看到是说们俩也骗人了吗！”泊小三性子直但嘴笨不能活灵活现讲述当时故事也就说服人可能。只是对别人不相信自己和哥哥恼火脸都憋成紫茄子色了眼看一场武斗就要上演。
疍家人性格像大海说急眼就急眼一群疍家年轻人凑一起除了喝酒就是打架这也是们为啥不大规模聚居原因之一。天天打架谁受得了啊干脆还是各自找各自渔场反正大海不像土地是数是地方可待。
“嗨们几个伢子老实点啊谁眼睛好过来帮看看海面上那两个小是啥？”就在泊小三和那两个疍家后生要动手之前另一边一堆篝火旁站起了一个上了年纪疍家老人头发都花白了双腿已经向外弯曲一看就知严重风湿病可还是跟船队来了。
“荣翁翁那是洪涛弄小船就是妹夫叫帆板在海里跑得可快啦也会使！”老人一出声泊小三和那两个疍家仔就不敢继续吵吵了好像老头挺威望。泊小三还走到了土坡上手搭凉棚向远处看了看不是很清楚夕阳余晖整个海面都染成了淡黄色波浪一搅动就像是一面破镜子到处都是反光。
“是很快……那前面是什么？们好像在追什么……”老人别看身材瘦小、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但耳朵不聋眼睛不花甚至比泊小三看得还清楚。
“是……是、是、是……二哥咱妹夫遇到鲸啦快来啊！”泊小三又用手搭在脑门上仔细张望了一下正好赶上那头受伤鲸鱼上来换气一口水雾喷出来居然在夕阳下形成了一小片彩虹。可是泊小三没被美景陶醉而是瞪大了眼睛楞了两秒钟就歇斯底里扯嗓子扭头喊上了。
鲸对于疍家人来说并不新鲜沿海总那种小个头领航鲸以及海豚什么出没大家相安无事。可是远海鲸就不那么可爱了它们甚至比蛟鲨还吓人小山一样躯体、成群数量几乎每次赶大海时都会碰到这种巨无霸前来搅局轻则影响疍家人收获重了就会出人命啊。
“鲸……那儿呢？哪儿呢！”泊小三这一嗓子不光是泊小二从地上蹦了起来其它篝火周围疍家人也像触了电一样纷纷跑到土坡顶上向东张望。
“荣翁翁您救救妹夫妹子还没出嫁要是再没了阿爷就得哭死！”泊小二也跑了过来看了几眼之后转头就给那个老者跪了下去一鼻涕一泪哭上了。
“混伢子看清楚不是鲸鱼追妹夫是妹夫在追鲸鱼呢！大家快跪下求妈祖保佑保佑疍家又出了一个英雄可以捕杀鲸鱼英雄啊！荣三活了整七十年只听阿爷说过当年在南越国见过五个疍家兄弟捕杀过一条五丈长大鲸五兄弟就剩下了三个求妈祖保佑们伢子！”白头发老头嗓门也不小一巴掌拍在泊小二后脑勺上然后带头跪了下去冲北边就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絮絮叨叨。
洪涛和卡尔此时已经了武器只能是跟这头受伤鲸鱼跑。它现在终于快不成了一分钟就得上来换一次气而且喷出来水雾都带血丝显然是内脏已经累出了血。那一大堆竹筒在它健康时候根本不算啥说拖入水就入水可是现在拖拽起来就很费劲了要不停摆尾才能继续向前游。每次摆动身躯鱼叉尾部就会它皮肉再隔开一块血水瞬间就涌出一大片然后被海浪稀释冲净。
“们在干嘛呢？不说赶紧下来帮忙光磕头能鲸鱼磕死啊！”借岛上几堆篝火洪涛已经能看清楚上面人影了对于大家伙一起跪在地上磕头举动非常无奈。和卡尔一起驾帆板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双臂已经快没知觉了如果不是靠胸钩挂在帆撑上还能不能驾驶帆板都是个问题。如果此时那些疍家人能划船过来接应一下每人过去用搭钩撕扯一下这头鲸鱼就交待了比磕多少个头都管用。
“如果到了国家们也会跪地祈祷。能在大海上捕杀鲸鱼只极北维京野蛮人能做到们也是几十人、好几条船一起可是现在只们两个。”卡尔别看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比较瘦但是耐力还真挺足一直和洪涛坚持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甚至闲工夫去思考问题。
“要是鱼叉够多竹筒换成更大木桶它早就死了……好了们终于知下海了还以为一只快死鲸鱼就能吓住几百人呢要是那样就失望极了。”说间岛上人群终于动了起来做完了祈祷疍家人纷纷跑下土坡向海边跑去行动快已经涉水爬上了小木船正摇撸向这边靠近呢。
“二哥告诉大家先别靠近它。们船上不是做搭钩嘛照它后背上投看看它反应没反应就用搭钩绑上缆绳拖它往岸边去马上天就黑了万一蛟鲨群来了这一下午就白忙了！”洪涛咬了咬牙使出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摇动帆撑让帆板加速超过了鲸鱼来到领头小木船跟前正好是泊小二、泊小三兄弟看来打虎还真得是兄弟一起上啊谁亲谁近很明显。
“知喽妹子哪？”泊小二回应了一句还没忘了问泊珠。
“在船上掌舵呢妹妹可比们哥俩用多了帮忙也抓不到大家伙!”为了掩盖自己让泊珠驾船事实洪涛特意泊珠夸赞了一番。其实这是实泊珠驾驶帆船技术还真不错至少一直咬这头鲸鱼没脱离距离也保持得很好。一个刚要到18岁女孩子头一次出远海还是一个人驾船能做到不慌神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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