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的客人。”

终端柔软的声音在廖谨耳边响起,“是否切换画面?”

廖教授办公室内配备有全套的监控设备,实时连接,他人进入立刻报警。

廖谨并不感兴趣是谁进来了,“不必。”

终端回答:“好的。”

楚锐等廖谨等了半个小时。

玫瑰花放在廖谨的桌子上,娇艳的花朵朝着楚锐。

他很耐心,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耐烦。

等到廖谨把整理出来的资料全部看完,他才问道:“走了吗?”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助理进入他办公室来取资料,同事和上司在知道他不在之后往往都不会进来。

“没有。”

终端道:“他还在那。”

如果对方有事找他,应该在会客室等候才对。

廖谨切换了画面。

他先看见的不是楚锐,而是桌面上的玫瑰花。

因为办公室整体色调偏暗,而那束玫瑰花的颜色实在是过于耀眼,鲜艳得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他把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仿佛在和花对视的楚锐。

楚元帅今天没穿军装,整个人显得闲适又放松。

终端明显地察觉到了廖教授忽上忽下的情绪,在对方没有开口之前就立刻辩解道:“您并没有给我列出一个重点人员名单,并且您主动拒绝切换画面,为一个植入软件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是的。”

廖谨十分赞同。

所以这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终端早就习惯性分析廖谨的行为以做出最符合主人选择的判断。

这种软件都是在被主人更换之后彻底销毁,所以终端并没有其他可以参照的样本,但是通过分析各种资料里人类的行为和廖谨的对比,他绝对是最无欲无求也是最喜怒无常的那个。

一个终端不需要那么人性化,更何况廖谨也不需要程序的关心,不然它一定会建议廖谨去看看精神科。

廖教授安静地坐了几秒才站起来。

要是终端没看错的话,廖谨刚才应该是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它没有美丽或者是丑陋的概念,就算有,它的判断标准也和人类不同,从终端的角度看,廖谨的五官只能算是数据,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输入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完美的数据。

所以,它一直觉得廖谨对数据并不不尊重,哪怕数据就是他自己的脸。

所以他现在居然开始在意数据了?

终端第一个反应是担心它自己的存亡。

如果廖谨不正常了,或者廖谨死了,它的下场也只剩下销毁而已。

终端正要再补充几句,但是廖谨突然嗯了一声,终端立刻安静了。

监控的画面内,楚锐好像发现了什么。

元帅的脸在画面中放大。

他的神色疑惑之中还有几分警惕,楚锐好像想确认点东西,他伸出手,手指从隐藏在木质书架纹理中的摄像头擦了过去。

楚锐微微皱眉。

廖谨在摄像头之外看他警惕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要是终端有身体的话一定会浑身发毛,它并不认为摄像头或许被楚锐发现了这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当然让廖谨高兴的可能不是自己的爱人洞察能力惊人,而是他能够近距离地看着楚锐的脸。

终端被自己这个荒谬又合理的判断惊呆了。

楚锐坐回去。

廖谨等了一会,发现对方没有再去观察一会的打算之后才起身离开。

十分钟之后,廖教授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脸上的惊讶表现得完美无缺,滴水不露。

“您怎么会在这?”

廖谨问道。

楚锐站来来,把花送给他,道:“来感谢廖教授。”

“谢我什么?”

“谢谢您做了一顿早饭。”

楚锐开玩笑道。

廖谨接过玫瑰花,微微颔首道:“谢谢您。”

楚锐现在能确信自己的眼光了,这种颜色艳丽的花朵只会与廖教授的美丽相得益彰,而不会让这个性格温柔的教授显得寡淡。

再美丽的花只能是眼前的这位教授的陪衬,在他略带苍白的面孔的对比下,只会黯然失色。

廖谨听到楚锐道谢的原因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之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沉默了片刻,道:“抱歉。”

像是楚锐想的那样,廖谨说出这话时的神色一如既往,就是有点委屈与惶恐,像是怕楚锐生气一般,比平时说话时更小心,也更动人。

要是廖谨没有隐瞒,他的委屈无可厚非,要是廖谨真的有所隐瞒,他也没有必要委屈。

除非他觉得难过的原因是楚锐的不信任,那么所有的不合理就都可以解释。

“您无需道歉。”

楚锐正色道:“这是我个人的原因,我出于我的私心来逼问您。”

“我承认,”廖谨道:“有一些东西并没有原原本本的显示在资料上,”他仍然把花抱在怀中,仿佛那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一般,“我也不认为,几张薄薄的资料就能概括我的一生。”

“但是我希望您能够相信,我所隐瞒的事情和您想的目的毫无关系。”

廖谨低头,要是他愿意,他只要再往下压压脑袋,就能够吻上这束玫瑰花。

这是一副美景。楚锐想。

楚锐甚至觉得自己此刻开口说话都是对这样的景色的一种亵渎,但是他还是开口了,他道:“我能否听一下,比如?”

廖谨仍然没有抬头。

此刻这位一贯腼腆的教授居然笑了出来,他说:“比如一些不会致命,但是持续了多年的隐疾。”

比如一些,求而不得,求而不能的难言之隐。

廖谨突然觉得好笑,该怎么说出口呢?

除非他能确定自己和楚锐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然这个故事实在是太长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法用非常短暂的时间将它完完整整地叙述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楚锐一眼不眨地盯着他,道:“身为一个生物教授,我认为您应该能接触到不少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的学者,您应该早点治疗。”

他从最合理的方面给出了建议。

“是的,”廖谨笑了起来,“我曾尝试。”

“不要放弃任何可以治疗的可能,”楚锐伸手,想了想,拍了拍廖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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