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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盖钻,他胃里翻江倒海,弯腰准备发出“呕”的声音,“o”声刚含在嘴里,就被沈清涿一把捂了回去。
下一秒,白色中山装脸色沉了下来。
“看来大家是不愿意做傧相,那就算了。”
他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刚才还骂骂咧咧吐得昏天暗地的人群瞬间就没有声音了,他们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呆滞,像是被什么勾去了魂。
白色中山装看着程砚生,“这么看来,还是你跟新郎官有缘,那你就做傧相吧,看着也是个有福气的。”
所以那一堆肉就是新郎实锤了?
程砚生都哭了,这福气给你呗?
见他迟迟不应声,白色中山装一动不动盯着他,黑黢黢的瞳孔好像a/k47的枪眼,这会儿直直瞄着他,似乎生气了,“你不愿意?”
那怎么敢啊,看着那群呆愣愣的人,他满脑袋都是一句台词。
“我愿意嫁给侯爷,哪怕是妾,我也愿意。”
他含泪点头,“愿意。”
白色中山装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愿意就好,那你就陪他聊聊天,整理整理仪表,毕竟成亲是大事,太失礼了不好。”
说完又看向沈清涿,语气明显客气不少,“沈大夫,余下的事就劳你费心了。”
沈大夫?
程砚生看了眼他,他这人设还怪好的。
白色中山装说完就走了,空荡荡的大院只剩程砚生、沈清涿和新郎。
程砚生说:“刚才谢谢你啊沈哥,要不是你捂着我的嘴,我就完了。”
他说着扫了眼人群离去的方向,心顿时“咯噔”一下。
那些人的肩膀上都坐着穿着各式寿衣的人,这些人有老有少,但都表情猥琐,牠们一手遮住那些人的眼睛,另一只手捂着他们的嘴,正呲着像是猛兽般的尖牙幸灾乐祸笑着,察觉到程砚生的视线,牠们倏然转头看过来。
程砚生立马转头避开。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沈清涿从屋里拿了两个凳子出来,坐在一边看程砚生,“我建议你快一些,不然我们今天很可能回不去。”
程砚生这会儿人都麻了,但看沈清涿好像对这些都习以为常,并且他什么都知道。
不对,太不对了,最起码他不应该这么淡定。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口嗨,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开始怀疑起沈清涿的身份。
气氛沉寂下来。
程砚生忍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捡起刚才被白布带到地上的肉块和要烂不烂的脏器。
沈清涿突然说:“新郎的骨头是黑色的。”
黑色?中毒了吗?这肉不会也有毒吧?程砚生下意识想把手里的肉扔了。
又听沈清涿自言自语,“还挺别致。”
程砚生:?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就是说这玩意儿单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呗?还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
沈清涿看着程砚生想骂人又憋回去的表情,没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又恢复平时的严肃表情。
“你知道新郎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