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至交,他自小在山上长大,不怎么同人社交,若是他做错了什么,还请大家卖我一个面子。”
他当即自罚一杯,又哄着金玉骄说:“玉郎,说点什么?”
金玉骄才懒得搭理,他不发脾气都不错了,不耐烦的问:“说什么啊?”
苏文治想了想,说:“不说那就喝一杯吧。”
金玉骄昨日宿醉的头疼还没散去,听到苏文治又在劝酒,当场翻脸把苏文治推开,“我不喝。”
旁边人也盯了半天,这会才开口说:“这位玉郎倒是人如其名,长得这般……粉雕玉琢。”
一阵哄笑声,金玉骄咬牙瞪他,这人油头粉面,说起话来油腔滑调,金玉骄即便再笨,也明白他在阴阳怪气。
金玉骄忽然想起刚才听见的话,问:“你是金陵杨家的?”
那人傲然负手,颔首说:“正是。”
金玉骄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杨家这个小门小户。”
金玉骄一巴掌把面前的碗筷全掀了,平林乓啷响的碎了满地。
“我姓金,金玉骄,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去栖霞剑庄问吧!”
说罢,金玉骄就转身走了。
他大发了一通脾气,头疼却丝毫不减。
不知是不是他想得太多,他总觉得,似乎从和李雪照分开之后,自己就时不时的头疼,情绪也常常失控……
金玉骄冲出来之后,也没有目的,就低着头顺路走,把脚边所有石子踢飞,同时猜测李雪照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想他……
正走着,不知哪儿窜出来的一个人,对着金玉骄就是大喊大叫。
“我认得你了,金玉骄!还我姑娘命来!!”
一张涂得油腻惨白的脸扑到金玉骄面前,红彤彤嘴唇里包着熏得焦黄的牙齿。
金玉骄也认出了她,她是天香阁的妈妈!
妈妈满嘴脏话,枯骨似的手抓住金玉骄的衣领,金玉骄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像煮久了的鸡爪,苍老的皮皱在一起,仿佛稍用力就能把骨头和皮肉分开。
金玉骄问:“你在说什么?!”
妈妈面目狰狞,眼睛仿佛要生生瞪出来,咬牙道:“绿袖,我的绿袖被你羞辱后又掳走,以为你背靠苏府就能逃之夭夭吗?!”
金玉骄顿时面色惨白,仿佛天旋地转。
“绿袖?绿袖怎么了?”
此时,苏文治携众人来到不远处,欢声笑语在金玉骄身后渐渐停下……
-
野渡,一处不起眼的茅屋。
李雪照的剑,已然逼向妇人的脖子。
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即便身着粗麻布衣,也难掩眉目间的柔情与温柔。
她已经退无可退,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李雪照眼神冰凉,“霜刀娥,你手下亡魂无数,此次我来,便是送你上西天。”
若是十年前,她亡命天涯看淡生死,可现在,她有了必须活下去的牵挂,哪怕是跪下来哀求,也能做得到。
只是她面对的,是名声鹤起的惊鸿一剑,如今江湖谁人不知“雪照惊鸿剑魄冷,千面罗刹骨作碑”。
霜刀娥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的少年,就是一己之力,杀穿阎罗帖的惊鸿一剑,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要终结她曾经辉煌又归于平静的一生。
“求你,不要杀我。”
过去叱咤江湖的霜刀娥,也成了李雪照剑下苦苦哀求的普通人。
只是李雪照无动于衷,步步逼近。
茅屋的门忽然开了,稚嫩的童音响起,“娘亲!!”
一个长着杏仁眼的女孩扑了过来,用力将手里东西砸到李雪照面前。
霜刀娥把女童挡在自己身后,如同屈膝求饶的母鹿四肢着地,哀求李雪照放她一条活路。
“即便我有错,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李雪照垂眸,看见那是一只掉了色的小马木雕。
风吹树林,一片簌簌,李雪照凌厉的目光射向屋外,霜刀娥立刻抱紧了女儿,低声安抚道:“不要怕,娘亲在。”
李雪照幽深的眼眸划过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手中软剑簌地成鞭。
霜刀娥用力挡住女儿的眼睛,却没想到李雪照说:“我有别人要处理,等他们死了,我再来杀你。”
霜刀娥瞪大眼睛,看着李雪照闪身离开,劫后余生也来不及欣喜,抱起女孩,头也不回的跑了。
李雪照丹田依旧空虚,但他追的人也有意等他,先后来到竹林深处,李雪照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暗处。
“跟了我这么久,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公子,有人出重金派我们来……带你回去。”
李雪照眼神骤然变冷。
那人继续说:“我很好奇啊,你是做了什么,才让金家二少爷这般惦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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