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意你。”系统幸灾乐祸地在脑中响起。
惊蛰应该是为了不让纪疏白看到芙月才率先冲出去吸引火力,而纪疏白也确实没再注意半敞的柜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俩在这里悄悄把纪疏白解决了不行吗,非要闹到外面?
难道是为了抢她风头?
芙月立刻肃目,抬脚提剑追上去。
雨越下越大,浓重的雨雾彰显着不同寻常的氛围,也不知道两人打到哪里去了。
府中忙乱过后又重新开启了宴会,一时间歌舞升平,富丽的暖光照耀在官员世家们的身上,大堂内一片祥和。
芙月没有在雨中折磨自己的习惯,只能折返蹲守,看看纪疏白会不会回来。
鎏金袖口垂落,露出腕骨上一道新鲜血痕,等芙月在人群中藏好之后赫然发现纪疏白已经坐在了宴席上。他执玉箸的手悬在半空,琉璃盏中的冰镇葡萄酿早已温热,酒液晃动的涟漪里浮着半片海棠残瓣,似是缠斗间落进衣袖,如今无意滑进琼浆里。
“首辅大人?”一位高官举着犀角杯的手僵在案前,冷汗浸透雀补子。
满庭灯火在纪疏白眼中碎成冷星,冰裂纹瓷盏在他指间绽开细纹,血珠顺着釉色青莲的筋脉蜿蜒。
高官满目愕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突然发怒。
“抱歉,一时失礼。”纪疏白任由下人手忙脚乱地围上来,面色漠然。
雨中那柄朱红利剑上,铜铃招摇地发出伶仃声响。今日惊蛰的出现过于蹊跷,纪疏白已经派人追查他近日的行踪。
尽管经过排查以后,发现惊蛰只是在他踏进院中后临时躲进柜中,并未来得及做其他的事。
可他还是觉得有种自己唯一的寄托被玷污的恶心感。
纪疏白盯着掌心血迹低笑出声。这双批过三千死囚的斩立决,此刻竟接不住一滴将滴未滴的酒液。
他在干嘛?
芙月混在侍女里观察纪疏白,男人突然发作捏碎瓷盏又定定地看着掌心,行为诡异非常。
“咱要不走吧……这么多人怎么刺杀,而且惊蛰也不在,你一个人要突破防线简直不可能。”系统看到她腰间蓄势待发的软剑就害怕。
芙月不动声色。
十二扇泥金屏风后突然溢出沉水香,纪疏白手中刚执起的青玉樽再次应声而裂。献舞的美人旋身甩出水袖,和一群侍女一同上前,芙月脖间的红玉珠串在烛光下一闪,像把淬毒的匕首插进他的肺腑。
“接着奏。”
纪疏白忽然抬手止住欲上前的侍卫,指间酒液混着血滴在桌面。他玄色仙鹤补服被冷汗浸透,看着那抹刻骨铭心的身影端着酒壶越来越近,来自心底深处本能的颤栗让他几乎失神。
乱军尸海中望到少女勾起唇角的面容仿佛历历在目,纪疏白无端觉得胸口开始疼痛到难以忍受。
梦魇一样的征兆。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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