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啵,啵啵啵······”
俞蕴踮起脚尖,双手环在黎翦脖颈上,对着他的面颊左右开弓连亲了好几口。
许是动作太快,就连黎翦都没反应过来,像根木头似的任她肆虐。
房内几人看的目瞪口呆,特别是正面观看的秋实三人,虽是短短几秒钟的事情,却足以让她们铭记半生的了。
“咣当”一声酒杯落地,着实惊醒了所有人,除了······俞蕴。
黎翦悬在半空的右手,五指分开弯曲形同利爪,或是因为怒气青筋暴起微微发颤。任谁看了去都担心利爪落下,会将赖在他怀里的俞蕴扔出几米远。
“殿······下!”黎翦脸色由白变红,咬着牙说话,像是再做最后的警告。
离他俩最近的秋实,一个跨步上前,双手抓住俞蕴的胳膊,试图让她松开黎翦的脖子,“殿下,松开手!”
“我不!”
俞蕴早已醉的七荤八素,只想好好睡一觉,恰巧头靠的这个地方温暖舒服,她可不想换地折腾了。
于是,她为了不换地,一个起猛用力身体往上一窜,双手环的更紧不说,就连双脚都攀在了黎翦腰上,整个人像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
黎翦被压得一个趔趄,为了稳住重心,悬在半空的手搂住了俞蕴的腰身。
房内霎时如死地般寂静,只听见夜风的呼啸声在房内穿来穿去。
秋实已看不出黎翦此刻的脸色,因为他的面庞被俞蕴挡了大半,但不知为何他头顶似有一股股白气儿在往上冲。
看这被气得呦,真是造孽!
“你俩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殿下从黎将军身上拽下来!”
秋实也顾不上礼仪规矩,招呼着两个小侍女一起,要把俞蕴和黎翦分开,生怕再晚一步保不住俞蕴的小命。
“殿下,松手,咱们去床上睡。”秋实三人边哄边去拉俞蕴的手脚。
“你们干嘛,我不去!”
俞蕴不满,醉眼迷离间,死命掐住黎翦的脖子不放。几人瞧他面色发青,不敢再怠慢,着急忙慌的去拉扯俞蕴的手脚。
“你,快把殿下的手掰开。”
“您怎么这么大劲儿啊!”
“殿下!”
秋实三人七手八脚,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把俞蕴从黎翦身上剥离下来。
两个小侍女看都不敢看黎翦,一左一右拖着俞蕴,脚下生风般逃去内室。
秋实大着胆子瞟了黎翦一眼,只见他衣襟被扯开大半,面色更是红的发黑,慌得赶忙别开眼,颔首作揖道:”将军,殿下喝醉了。和咱们打趣儿,谁不喝砍谁脑袋,谁喝了就······亲谁。咱们都被亲了,不止您······“
“闭嘴!”黎翦只觉得自己僵硬的连说话都困难,他尝试着抚平狂跳的心脏,长出一口气儿,尽量用最平稳的口气道:“今晚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不然······”他握了握腰间的佩剑。
“是!”身后的四名府兵,不敢有半分迟疑,立马抱拳应下。
黎翦面无表情,整理了一下衣襟,望了一眼内室的方向,转身走出了房门,很快消失在浓重如墨的夜色中。
秋实提着的心稍稍放下,立刻快步走进内室,只见俞蕴已平稳的在床榻上睡去,这才完全放下了心。
“伺候好殿下,不要着凉了!”她叮嘱了几句,待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又对两个小侍女道:“今晚的事可不能往外传!”
两个小侍女哭丧着脸道:“我们哪敢?”
“嗯!”
秋实走出内室,将寝殿的大门关上前,看了眼夜空中的弯月,不由为俞蕴担忧起来,白日里刚获得黎翦的好感,晚上又闹这一出,不会又重回原点吧?
唉!
*
清晨,阳光柔和,鸟鸣清脆,整个王府都沉浸在宁静安详的氛围中。
“苍天啊,你饶了我吧!”
一声哀嚎横空出世,惊得鸟儿四处逃散,将这美好氛围击得粉碎。
俞蕴从头疼欲裂中苏醒,她知道这是宿醉的结果,但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自己与黎翦面对面的对视的情景,特别是他那张冷脸就像放大了一倍在眼前晃来晃去。
“昨晚黎将军来了?”
本要服侍她梳洗的两个小侍女,非常默契地顿住手上的动作,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俩怎么不说话?到底来了没?”
直到俞蕴又问了一句,她两人这才心一横,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俞蕴听完眼前一黑,只觉得郁结难舒,心口憋闷的难受,不禁哀嚎一声发泄心中郁闷。
闻声赶来的秋实跑进内室,见俞蕴半坐在床榻上,将头埋在曲起的□□,拉扯着散落的头发,颇有些捶胸顿足之意。
“秋实,快快劝劝殿下吧!”两侍女像看见了救星。
俞蕴听到秋实来了,立马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向她求证:“本王昨天真的亲……黎翦了?”
“嗯!”秋实沉默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俞蕴顿然觉得天旋地转,欲哭无泪间,问出一句:“他,不会杀了我吧?”
“不会!”秋实回答的颇为干脆。
俞蕴根本不信,书中数次描写黎翦对原主的厌恶,就连近身都不肯。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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