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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给我续了命,我认了这劫数,但是不能再违背天道了。”
“那日绳结一松,我就将祁连将军……掉入了水中,无法拿起,后来……他就在这座庙里了。”锦玉不谙水性,偶然一次,无意间将铜镜月落入水中时,自知无法,只能下山求助,途中一直叼着玉石引人注目,希望他们能懂锦玉的想法,捞到水中这面铜镜,可惜水深且渊,无人能懂其中意愿,一些人拿到玉石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来锦玉一直潜心修炼,在极短的时间内修炼成人形,好在铜镜月多年后终于被人捞出,被镶在了古刹宗的撞座之中,不用多想,这人便就是独淮客了。
“又是这般神奇的开端,不过锦兄……”花禅穆一心中记挂不少,自知无法,心有觉悟,“穆一不敢说心中无杂念,曾经也想实现所谓的一心清净了无痕?仅是这一桩人间事就让我断了心,我是怎么样的人,原来从始至终没有变过,曾经答应过要将他带回祁连山,他不会二次去相信别人的,世道变换,魂魄载入铜镜中多年,是更不堪重负的不死轮回,你得带回他怀归宿愿。”
锦玉顿感不安,神色微变:“禅师……你不能是一个人!”
花禅穆一坦然,自笑一番:“你只有这个选择,可我不能,且时日不多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耗费在我身上的灵力相当于这些年积攒的修为,这并不值当。”
半晌不语,他与刚才的不苟言笑大不相同,挥手将锦玉招离后,转身看着这扇红木门面上的雕花形式,为万字纹饰,谁能想到古刹宗刚建立起时的醇雅之风,屹立门前,如今已经不鲜艳了。
随后推开,一眼望去,看着座上那尊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佛像,恍惚出神,想到了以前的事,那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的曾经……
“禅师……”锦玉退后几步,途中一直在使用灵力唤醒花禅穆一心中的那块血玉,两块玉已然同符合契,找到了各自,一直不断输送灵力则是不想让他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又预感天降大雨,内心不明就里,更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好先行隐去了此地。
年少时与父母诀别之后,花禅穆一独自行于世间救济他人,此番穆府之中的穆老爷,曾是他途中救济过的人之一,或许花禅穆一已经不记得了,但内心还是知道这人欲念不忘……初心不改也是有的,可害人终害己,他也不想去追溯了。
而当初那次跟铜镜月和锦玉的无声道别后,自己则是独自回到了穆府,以及他在市语中听到的传闻,沃洲镇所处的穆府上下皆被消杀殆尽的消息,他是不信的,可亲眼见证了家破人亡,穆府早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不知父母生死,不明墓碑所葬,唯一剩下的也只有那棵槐树。
死伤的所及范围规模之大,惊动了当地的衙门,纵然有人捣鬼,最后也不了了之,似乎是更神秘的阴谋隐去了多层说法,花禅穆一固然无权无势,只能等火被扑灭浇透之后,经过残余寻得府门之中的一些书籍官本,可早已成灰。
他走进父母的房间,多张信件早已被烧毁,最后清晰的字眼也被泪水浇灭,他回忆过,母亲是不怎么识字的,为何这些年为他写了那么多封,那么多次的信件,他有些不可置信,平时见到波澜不惊的瞳孔此时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连文字都不识几个的她竟然能为他写了一封信,看到最后才留下穆依两个字,为什么不是简单的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让他在外也有依靠吗?也会找到相依为命的人吗?还是人到暮年老有所依呢?
到头来都是他年少时的一意孤行,铸成大错不怪他,食言也不怪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的少年稚气未脱,容颜未老时的作茧自缚,还是因看不透世事而身陷于俗世,自知生而困于生,临别时心去难留,死前却流连忘返昔日。
父母长辞于世已有百年,他的记忆也逐渐清晰在少年时。
意识回笼,只剩下庙内燃起的长明灯火照亮,可这不能完全照明,雨滴敲击在屋檐上的瓦片格外清晰,里面却安静如斯,他心想,这次锦中书该托付给谁呢?祁连将军又何时才能还乡呢?
谈何容易?世间并无回头路,也不会因为他而改变一切。
古刹宗的瓦顶是穆老爷找村里的木匠修建的,瓦片交错之间盖的也是严实密缝,可好巧不巧正有一滴雨落到了佛像脸上,一瞬间这滴雨水混如眼泪,是否也能抵花禅穆一心中所想呢?
此刻血玉的灵力也撑到尽头了,花禅穆一将手揣入怀中拿出了这块血玉,状如珠圆红润,天地聚气而生,气脉凝萃相融,脱离他肉身时竟然化作了一颗丹珠,至于为何能隐去不被外界发觉,这也是锦玉所赠予的血玉,显现一大神奇之处,如果再度服下是否真的能长生?至今不解,他不愿再去面对和试错了,绝不论真假。
花禅穆一始终也想不到锦玉会寻到这里来,甚至是,没有想过他会来,就算从无念想,也会有人不远万里到达吗?再也不得而知,当晚的雨声盖过了屋中佛像、浮雕、一切命理犹同灯灭,血溅当年。
在此生命已经终结,或许命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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