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那只黄鼠狼身子是矮,必须再站高一点才能把盖头重新调整好,可是来不及了,一是不能触犯规矩,此次关乎后面那位“穆姓者”的讨封大计,被发现了不得火冒三丈,它更不得安宁,甚至性命不保。
“穆老爷”还是身覆那时的黑袍颤颤巍巍的从洞外进来,那把“后生”剑朝它背后挥去时留下的血痕被妖力掩盖,时不时从脚下流出的血滴暴露无遗,此刻令它心神不稳,另外妖气外泄,到底能否维持这具身体还是个迷。
如果它见了这盖头被揭下,自己面临的不就是……
“谁让你……!把他的盖头掀了的?”
说时迟那时快,后头的脚步声渐近,“穆老爷”终于发觉了这只黄鼠狼手上抓着的红绸纱,见是它掀掉了盖头,面部忽然扭作一团,顿时怒不可遏,二话不说猛地飞速窜闪一把抓起它,还没等反应过来,脖颈就被一手活活捏死了!眼珠爆突,更没来得及眼中流血泪,急躁之下就抛进了那坑洞中,外头的蜡烛也被拍了进去,不一会就先轻易点燃了红绸盖,尸体上的皮毛连同火焰一起吞噬其中,无法想象这黄鼠狼的凶悍无疑近乎癫狂!
“这就是……不敬的下场……!”
其他东西不敢停下,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慢慢的上前转轿,大功告成之后又纷纷跑到“穆老爷”身后先行跪拜下来。
“楼兄,真巧,子夜了。”独翊似乎已经算到了时辰,给楼少渊提了个醒,楼少渊见状更是精神百倍。
只剩“穆老爷”的双膝跪下来,身子背弓着也似磕了个头,借着穆老爷的身,两手伏地,最后拼命用妖力稳固魂魄,眼周泛白,瞳孔急剧缩小!掀开沾满了泥污的黑袍,犹如一位风前残烛的老者,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颤动的说出:“晚辈拜谒禅师……寻求正果,自来讨封,为禅师超脱自身自愿奉献家族眷属之命,为保后生之德……!”
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那尊佛像也不为所动,这黄鼠狼莫非是想要成仙成疯了!
“后生……之德?”楼少渊不禁暗叹,转头看了一眼那些身首异处的尸体,属实不解,又啧啧称奇,“若是别有用心之人将这尊肉身挖出,立于庙前作高堂佛辟佑家宅安康也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狼心狗肺的把人家祖坟给挖了!要是这禅师真能听了进去活了过来,利用活人骨肉祭天岂不是有违天道?”
独翊嘴角干涩,心中无言。
正当黄鼠狼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洞外悄然无声息走进来一个人,这让本就身体被黑袍的遮蔽之下的黄鼠狼显得尤为暗淡。
气绕远山时,云雾遮绕,不经意间又带来些许寒意,此番谋面的禅师带来的是一阵活气阴风,仅剩一息气若游丝悬在周围,那么这时黄鼠狼身后的那阵脚步声,又是谁的?
洞内豁然开朗起来,寥色浮云掩映之下,来者竟也不藏相貌,一双银瞳显得淡漠无魂,面轻如薄玉,君系白衣,发丝如银,犹如霜兰傲立,又于萧瑟之中走近,识者幽兰藏香,其者郎艳独绝,颇具白云出岫之势,不尽寻常之美,他人腰间坠挂着一块与银痕相嵌合的白玉雕,痕路则是一株兰花草,这琼琚雕兰连同袖袂融为一体,微步行至其间,缓住步伐后才朝着四周凝视了起来,观其异样。
这场面,似乎正是为了这场祭祀而来。
楼少渊循声见貌,侧头一看独翊:“这也是妖?独翊……?”却不见身影,后身传来温热的距离,遭不住独翊蹲在他身后了,誓要把自己藏起来,一点也没带犹豫地朝他身后挪了挪:“这不好,楼兄就不要难为我了,若是我真有毁天灭地的本事,那我一定站你前头,我们要不问问古……”
楼少渊好不容易憋住了一个喷嚏,捂嘴打岔:“得了吧!你也不想想那个兰桡被我踹了一脚,刚刚斜眼一瞪没看见吗?估计都还记恨我!”
独翊内心揶揄,细想刚才洞外之事:这楼兄所言……真的才一脚吗?
此番红晕醉眼朦胧其中,只有身上的白玉雕灵光夺目,窥照一番尽显幽怨,触目一面可见凄凉,锦玉性情寡言,一瞬之间眸色颤动,变得犹为灼目:“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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