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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焰能叫回来林灿吗？”赵森带着疑惑问柳雨。
柳总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当然不可能带回来林灿，林灿可不吃美男计。”
“那怎么办？”随着赵森的新官上任，他发现很多业务的形态已经变得更加新颖，他需要更得力的干将，人事部门再支持，也不不具备业务能力。
不止放眼公司，哪怕放眼整个行业，任何一个老板想要大干特干，第一能想到的人选一定是林灿无疑，但是她和自己不可能是一条心，这很让人不安。
一个能干的、但是不是心腹的人，比草包的危险大多了。
赵森看见林灿给到的空白选题思路后，心里是慌的，他担心她憋着大招，如果这个选题思路过好，一旦成为爆款，他的位置一定岌岌可危，到时候哪怕柳总再支持自己，林灿也可以另立山头，依旧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柳雨的想法就比较简单直接了，除了她觉得林灿很烦之外，她太知道如何让一个人被“埋没”了，只要让她没有项目出来，她的影响力就会断崖式衰退，然后再进行一些似是而非地传播“她能力也没有那么强”“她不适合职场”等等，很快就可以打击一个人的自信。
所以他们虽然思路不同，但是目的都一样，不能让林灿脱离自己的掌控，必须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可是怎么把她弄回来，反而是头疼的问题。
柳雨只是适当地时候，假装不经意地透露给李枫焰的团队，林灿去了哪里采风，她相信李枫焰一定会追过去。
不过她的重磅筹码在后头，因为，对付林灿这种“工作狂”，就得从她最在意的地方下手。
林灿最在意的当然是工作。她有一条重要的信息要告诉林灿，但是并不打算立刻告诉她，毕竟看她方寸大乱、急哄哄的样子，才能证明自己“位高权重”带来的支配感。
柳雨将计划告诉赵森的时候，赵森眉开眼笑，将她搂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笑着道：“还是你这招有用。”
随后他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要制服林灿的决定性的关键是——打击她的骄傲，她的骄傲就是她的业务能力，而且不能是自己这边说，要结合柳雨计划里的人来说，这样的打击才能致命。
柳雨回吻了赵森一下。
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敌人还有谁？那一定是前任啊，如果这俩人联手，那一定是凶多吉少的。
这一头，只是接到了公司召回信息的林灿毫无波澜。本着丰富的职场斗争经验，她平静地回复了邮件——“因选题需要，这段时间是采风的重要阶段，出于业务考虑，无法返程，请理解。”
请理解这三个字，仿佛还有一个名字叫“道德制高点”，熟练使用这个语气词，会方便不少。
但是林灿知道，她没有说谎，因为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但是她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纠结。
昨天黄昏后，她非常煞风景地问了王烁宇一个问题：“我能不能拍？”
说完了这一句后，她就后悔了。
她工作这些年来，做过不少决策，均是出于公心，所以尽管有兼顾不到的地方，她也没有后悔过。
她此刻的后悔，更多的是，她觉得自己“利用”了王烁宇，但是这种利用怎么了？她明明没有欺骗，也没有逼迫，只是询问而已，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后悔会内疚？她明明跟他也不是朋友。
但是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反问自己，难道真的不算朋友吗？就算是朋友，也可以帮忙的吧？但是这个好像是人家隐私啊！
林灿心态爆炸，把头发抓成了鸟窝，全然没有发现站在她门口的王烁宇。
王烁宇做好了晚餐，正要叫她过来一起吃，见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以做提醒。
林灿一惊，赶紧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礼貌地笑了下：“谢谢哈。哎呀这个菜真不错，都是很当地的吧？哎呀，我来这儿之前其实做过不少攻略的，你们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毕竟是江南水乡，最简单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哈哈哈……”
出于紧张慌乱，林灿出现了喋喋不休的症状，要是在职场上，她会用闭嘴的方式来应对一切难题，但是遇到王烁宇后，她的职场经验完全没有办法派上用场了。
王烁宇也不戳穿她，温和地笑了笑，给她放好碗筷，拿着桂花米酿问她：“你要喝一点吗？”
林灿其实酒量也不太好，但是一些应酬的场合也不得不喝上一些，但是大多以红酒为主，她私下里其实特别爱喝桂花米酿，几乎没有度数，但是甜甜的很好喝。所以冲着王烁宇点点头。
王烁宇意料之中的笑容浮在脸上，随后给她的小杯子撤了，换了青瓷碗，到了大半碗。
这太合林灿的心意了，她笑了笑，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半，王烁宇顺势添上了一些，见到林灿嘴角的酒渍，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林灿擦了擦嘴角。
林灿一个没注意上手就要抓住他的手，就在靠近林灿嘴角的那刹那，他的手缩了回来，随后递给了林灿纸巾，道：“你嘴角有点东西。”
林灿没有拿纸巾，她带着笃定的眼神问道：“跟我的手碰着了，是会有什么后果吗？”她始终记得何多炎跟自己说的情况，昨天晚上见到了他的“原型”后，她不觉得王烁宇还会隐瞒自己什么了。
“是跟我的手碰了后，会有后果。”王烁宇直言不讳道，明明说了令人震撼的话，但却是一副水波不惊的表情。
林灿将杯中酒干了，问道：“什么后果？！”
“会只记得我让你记得的，忘记我让你忘记的。”
林灿觉得有点绕，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何多炎的事情就说通了！
何多炎并没有撒谎，王烁宇就是那个老厂长，所以他想要给老厂长一个惊喜特意赶回来，看见的是他们开大会的尾声，当时的老厂长正在跟大家握手，所以，他其实是被漏掉的那一个，因为去洗手间了。
后来新厂长要跟他握手，他就是赌气死活不跟对方示好，所以一直没有去“忘记”王烁宇的机会！
不仅如此，林灿还记得何多炎说过小时候，厂子效益好，厂长会送家属们出去玩，那个时候厂长会在大巴前给大家握手的温馨记忆……所以，握手是真的可以去删除、更新记忆。
林灿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问王烁宇是不是，王烁宇笑了下，道：“你还是那么聪明，说得一点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