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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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舍不得装。
阮柚牵了牵唇角，想到这里时，用保安好心给的广告扇子扇起风。
保安几次欲言又止，确定周围没人才出声，“小姑娘，这老板娘是出了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连好几个老工人工资都拖欠，都拿她没办法，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午后阳光虽没正午刺眼，但仍带着酷热，他看着阮柚单薄纤弱站在那，鬓边薄汗贴着发丝，心中有些不忍。
先入为主般，天平瞬间倒向她。
阮柚：“没关系，再等等。”
等什么？保安莫名。
很快，她的目光聚焦，望向冷脸和宁糖出来的老板娘。
宁糖是厂里的模范员工，好感加成，让一向暴脾气的老板娘松了口。
之所以过来这里，是为了给阮柚一个台阶下。
而女配心高气傲，对当众抓包耿耿于怀，一心想要拿到工资。
老板娘冷哼了声，没拿正眼看她，“阮柚，你怎么还不走？”
明明是穷鬼小可怜，还这么硬气傲慢，真是小姐脾气丫鬟命。
老板娘是个人精，这种人她见多了。
总喜欢偷奸耍滑，不踏实本分。
看这生得模样就知道了。
她斜斜睨她，等着阮柚的道歉。
宁糖朝阮柚做口型，眼里满是担心期待。
阮柚抿抿唇角，往前一迈，朝老板娘伸出手。
语气冷冰冰的，言简意赅，“给钱。”
老板娘一阵错愕，没想到眼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脸皮会这么厚。
阮柚平视着她，继续吐唇，“我总不能白干吧。”
老板娘瞬间被点燃般，“你想得美！”
宁糖身形一震，拉着她衣袖，劝她服软。
阮柚却没什么反应，坚定重复。
老板娘气乐了，“我凭什么给你钱啊？你工作偷懒耍滑，居然还好意思找我要钱？这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小姑娘家家的一看就不学好…”
女人的话尖锐不绝，难听的话绕在路边市井，引得路人时不时观望。
在她对面的少女被训时一脸淡漠，路人心想，任谁也不想听这些话吧，这个女生只是在假装坚强罢了。
看似假装坚强*实际内心毫无波动的阮柚在心里数着羊。
老板娘的话左耳听右耳冒，她自然没有被当众责骂的羞耻感。
只是默默扣指甲，等待男二路过时机。
而另一边——
成玉抬手摘下限量版头盔，露出一头张扬凌乱的红发，黑t前挂着磨砂骷髅项链，衬得气质冷痞。
他长腿半撑着摩托车，扬着下巴，懒散嚼着口香糖，桃花眼微眯着打量周围。
一同前来的男生嘀咕，“艹，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旁边人搭腔，“这里不会是贫民窟吧？”
话音一落，几个从小到大没怎么出过中心区的少爷面面相觑，最后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成玉。
成玉轻掀眼皮，指指路牌，“林盛路，平民区。不会看？”
语气傲慢桀骜，刚一发话，几人留点头。
在场虽都是少爷，但其中家世还分三六九等，而成玉家族是华国佼佼上层，亲哥哥如今还是华国最年轻的总统，他们自然没人敢触他霉头。
几人停了摩托跟着成玉往前走着，和他说起江净理的消息。
成玉闻言，幸灾乐祸扯唇笑，“啧，顺风顺水这么久，总算受到报复了。”
“活该。”
几个人静默没吱声。
在场除了成玉，没人敢议论江净理。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住步伐。
抬头，莫名望向左侧。
目光跨过几座低矮灌木丛，落在那位垂头站立的少女身上。
阳光下，她的身形勾勒出清润剪影，侧脸白皙透净，周身萦着郁郁。
成玉下意识走近探究，明白大概后，眉头皱深。
忽然，他看到她抓住对面聒噪女人的手臂。
少女声音响起时，清悦又动听。
她仰起头，“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给我应该得的报酬，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我不怕丢脸，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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