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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珩的突然折返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等冯宝荣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叶池早就跑没了影。
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这尴尬境地。
方珩一步两阶楼梯，很快走到两人面前站定。
看着冯宝荣的视线带着一丝探究：“是你啊。”
冯宝荣眼皮直跳，心虚打招呼：“好巧啊。”
方珩眉峰轻挑，漫不经心地从冯宝荣身边掠过。
在二楼短暂扫视了一眼，方珩问道：“跟你一起来的人呢？”
冯宝荣身体一顿，没来得及想好借口就被梁欣宝打断：“对啊，你那个有钱的帅哥朋友呢？”
冯宝荣默默白了梁欣宝一眼。
又硬着头皮说道：“他就我一普通同学，今天非要跟着我来凑热闹。这不肚子疼，忙着上厕所去了嘛！”
方珩靠在栏杆上，很随意的“嗯”了一声。
就在冯宝荣刚松一口气的时候，便听方珩紧接着问道：“是因为素春卷，所以才吃坏肚子的吗？”
冯宝荣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又急忙摇头。
“不是不是，他自己贪嘴，不关素春卷的事。”
方珩状似不在意地轻呵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平静地论事：“你也要投资？”
冯宝荣趔趄了一下。
思绪百转千回，瞬间明白了方珩的意思。
叶池虽然猜到了方珩是来找工作的，但万万没料到的是方珩抱着和他们同样的目的。
看了一眼傻愣愣的梁欣宝，冯宝荣片刻间就已经想清楚。
方珩不缺钱，来这里恐怕用了和叶池一样的方式，直截了当的用钱砸。
想到这里，他已经想好了说辞：“我就是看看，作为一个小律师，我主要是想多了解一下各行各业的内部状况。既然你也有这个打算，以后遇到问题跟你了解也是一样的。”
“那我就不添乱了，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你们谈。”
说完，冯宝荣装得云淡风轻，拜拜手潇洒转身。
方珩没吭声，一直看着冯宝荣同手同脚挪下楼梯。
等人快要消失的时候，方珩才开口：“你不等叶振兴吗？”
冯宝荣抬起头，眼里的疑惑显而易见：“我为什么要等叶振兴？”
见冯宝荣神情不似作假，方珩无所谓地摇摇头：“是我说错了，你不等你朋友吗？”
冯宝荣焦急摆手：“他便秘，还得一会儿，我等会发个消息就行。”
冯宝荣故意放大嗓门，等兜里的手机如愿响起，他立马跟找到救星一样冲出了俱乐部。
冯宝荣一走，方珩没见到意料中的人，当即就要跟着离开。
懵逼的梁欣宝急忙拉住他：“你不签合同了吗？”
方珩站定，从他上衣兜里掏出黑卡，两指捏着把玩了一会儿，懒洋洋地往边上一靠：“签！”
“但是我七你三。”
梁欣宝瞪大眼睛：“凭什么？”
方珩将卡塞回他口袋：“就凭你说话不算数。”
梁欣宝有理说不出，看着一身痞气的方珩又不敢梗着脖子理论。
面对跟个地皮蛇一样的方珩，他只能吃了这个闷头亏。
想了想，梁欣宝大着胆子问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能提前分给我下个月我应得的钱吗？”
方珩望着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梁欣宝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
但所有事都堆在一起，他不得不对着这个压榨他的陌生人坦诚：“我急用钱，要是你能给我一百万，这个俱乐部你拿去。”
方珩眸色沉寂，看着梁欣宝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径直朝身后的办公室走去。
“跟进来。”
梁欣宝只犹豫一瞬，有些不舍地看了俱乐部最后一眼，抬起脚朝里面走去。
……
翌日方珩早早起床，穿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跑到俱乐部。
到达的时候俱乐部的其他人整整齐齐地分散在两边。
看到方珩进来，齐刷刷地弯腰问好。
“恭迎方老板大驾，我们已经做好周全准备，随时接受您的考察。”
面对这种震撼场面，方珩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头皮发麻。
没敢多看其他人一眼，三两步跑上了二楼。
“今天休息，等装修队的人来，就让他们按照昨天说的改就行。”方珩对跟在后面的李锦源说道。
李锦源原本是梁欣宝的助理，在梁欣宝离开后成功晋升成俱乐部的二把手。
接收到方珩的指示，李锦源立马给员工分配工作，将俱乐部的器材归置到一起先收起来。
等大家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李锦源又从等候室来叫出来一个人。
其他人见状纷纷好奇地扫了一眼。
李锦源领的新人有不少人觉得眼熟。
不止是因为面前的青年气质突出，更是因为他长了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俊脸。
尤其是他那对好似琥珀般的眸子，含着几分水润，莹亮如鹿，却又美媚如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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