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足力健老人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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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蛇村。
此时钩蛇村也被夜幕笼罩，于晓寒五人在大妈家追踪异响，而大妈因为上了年纪，早早睡下了。
五人等啊等，吃了大妈给他们准备的夜宵，在他们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那不同寻常的响动。
田诗琦施出听声辨位的法术，很快知道了声音的来源在哪。张梓乐小施窃听咒，把听的东西放在五人脑内直播。
田诗琦不明所以，赵关朋道：“6。”，王寺菡摸不到头脑，张梓乐一脸震惊，于晓寒宛如吔了屎，表情就好像是“啊？？？”。
这是……这是！！！
十分年轻的少女的喘息声和惨叫声交杂在一起，还有一个似乎五六十岁的男人的声音。这……这这这……
“我们……不太好掺乎这个吧？”赵关朋迟疑道。
他们总不能变成play里的一环吧。
“有些奇怪，”于晓寒皱眉，“这女孩听上去不是自愿的。”
王寺菡好像渐渐懂了，田诗琦觉得她好像没必要懂。
“那我们明天不能直接找到人家然后说这个吧？”张梓乐还沉浸在震惊的余韵中。
“得去探查一下，”于晓寒决定道，“随便找个理由，上那户人家看看。”
“那今天晚上……”王寺菡看向于晓寒。
“先睡觉。”困死于晓寒了。
“好嘞。”王寺菡干脆应下。
睡觉夜夜有，今晚到我们（雾）。
刚闭上眼睛，于晓寒又睁开：“张梓乐，能不能把这个窃听咒关上啊？”
“呃……”张梓乐迟疑了，“这个怎么好像关不掉了啊。”
于晓寒：？
“哦，天啊，”张梓乐找到原因了，“我好像施的是那种可以持续一个时辰的那种。”
于晓寒颇有种被喂屎了的感觉。
奶奶滴，明天她就把那个男的削成太监。
“没准待会儿他们就结束了。”王寺菡宽慰道。
过一会儿，喘息声是没了，但是少女的惨叫声依旧没停，甚至还新加了男人说的各种下流话。
于晓寒被恶心得想把夜宵吐出来。
“受不了了！”于晓寒愤然起立，“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混账揪出来。”
“走吧。”张梓乐生无可恋道。
田诗琦带路，五人杀了过去。黑夜下，五人疾走，好像白衣怨鬼，只是怨气要比寻常鬼都大些。这家人离大妈的房子不远，五人没走几步就到了。
于晓寒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那户人家的房门。
没想到很快房门就开了，是一个中年女人开的门，她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透过缝隙局促不安地看着五人：“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于晓寒虽然生气，但还是尽量礼貌道：“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您家里的人可以睡觉或者声音小点吗？我们那边都听到声音了。”
“什么……什么声音？”女人支支吾吾道，“没有声音，你们听错了吧。”
“我们都听到了。”于晓寒拳头硬了，“就是从您家发出来的。”
“你们肯定听错了，”女人神色躲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说着女人就要把门关上。
待女人把门关上，王寺菡压低声音：“我们怎么办？”
“奶奶滴，”于晓寒怒气中烧，也压低声音道，“我们瞬移进去。”
他们扰民在先，那就别怪他们私闯民宅。
“我们先回去。”张梓乐同样压低声音道。
五人赶回大妈的房子里后，田诗琦再度使用了听声辨位的法术，确认了准确的位置——那个男人是在房子的地下室里。
而且，男人的暴行还没有停止。
奶奶滴，这岂能忍！
于晓寒五人直接瞬移到了那个地下室。
x
风禾镇。
郭嘉宜四人睡着后，都做了梦，虽说都是梦鬼作祟，但是梦的内容却不一样。
杨嘉伊的梦：
这个大厅看上去有点熟悉，昏暗得像是交不起电费，视线所及处是一把檀木贵妃椅，贵妃椅上应该坐着什么人，杨嘉伊看到了雪白的小腿，脚腕上系着带青色细丝的红绳，小巧玲珑的银铃坠在上面，还有那双令她无比熟悉的足力健老人鞋。
杨嘉伊一如既往地没绷住，他们组织的首领实在奇怪，连带着穿衣风格都不同于常人。
是的，杨嘉伊在加入恒升门前是一个由神秘组织培养的女子，只有姚师尊知道她这一重身份。
明明他们首领的脸可以吊打少女，可偏偏要穿老人鞋，南蚌，实在南蚌。
不过她怎么会梦到这个？
下一秒，她就听见首领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别人的声音，那声音幽怨地说道：“你～可曾见过我妹妹？”
杨嘉伊有模有样道：“我～不知你妹妹是何人。”说罢，她笑了起来。
“我～被奸人所辱，失了清白，又～丧了性命，挂念家中小妹，来～寻～她～”
“o～k。”
“她～鼻旁有一颗小痣。”
杨嘉伊回忆了下，鼻旁有痣的女孩……她没见过。
她如实道：“我～没见过。”
然后杨嘉伊的梦戛然而止，她也陷入熟睡。
郭嘉宜的梦：
郭嘉宜回到了她从前的家。
她正在荡秋千，她的视线扫过熟悉的花草，试图回忆起这是哪一年。算了，好像不重要，反正是梦。
突然，脚边一朵花把“头”扭向她，说道：“你～可曾见过我妹妹？”
郭嘉宜：哇塞，太牛了吧。
花居然会说话。
“没有。”郭嘉宜这辈子还没见过另一朵会说话的花呢。
“我～家小妹向来乖……”
荡秋千的郭嘉宜因为力的作用向前荡，一脚正好创过花的“脸”。
“诶呀，对不起。”郭嘉宜不好意思道。
“你妈了个腿的……”花骂道。
然后郭嘉宜的梦就结束了。
x
每天晚上，他们这一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吃饭。
外出做官的父亲回到家，母亲上去迎接，用细声细语掸掉了父亲的疲惫。祖父祖母从房里出来，坐到餐桌旁，慈眉目善的。读了一天书的弟弟也从书房里出来，坐到她旁边。
无论他们在旁人眼中是什么人，此刻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家人。
她用筷子夹了些米饭。
“你这孩子，”母亲微微皱眉，“不是和你说过，要用匙吃米饭吗？”
她赶紧将筷子放到一旁，好像烫了手：“娘教诲的是。”
母亲轻叹一声，终是没说什么。
晚上，临睡了，母亲推开了她房门。
母亲轻唤她闺名，温柔道：“如果今日晚膳时让你不开心了，抱歉。但这些规矩礼仪你必须得学会，为了以后……”母亲掖了掖她的被角，“我爱你，睡吧。晚安。”
“晚安。”她轻声道，目送母亲离去。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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