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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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3点钟，关小玄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吵，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放在枕边的手机。
电话铃声拼命的催促着，关小玄这才转醒过来。
她微微翻了个身，摸索到自己的手机，刚准备接通就看到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雯？
关小玄困的只睁开了一只眼，发现张雯已经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了，她都没有接听，正当关小玄琢磨着张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第四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
关小玄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询问道：“张雯，什么事啊，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雯并没有出声，关小玄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对方浓重的喘息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让关小玄瞬间清醒了起来。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打开了床头灯的开光。
白色的灯光豁然亮起，把周围的阴郁完全驱散，瓜子把小爪子一抬就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很讨厌睡觉被人打扰。
呼吸声还在手机里持续，关小玄的心都要提起来了，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这种紧张的氛围持续了好几秒种。
正当关小玄浑身发麻觉得不对劲，打算把手机扔出去的时候，张雯终于开口了。
“小玄……呜……”
张雯压低了声音，可关小玄还是能够听到她颤抖的声音，张雯似乎都哭了出来，可还是压低着声音说：“救救我，救救我……”
“怎么回事？”关小玄头皮一阵发麻，她对电话里的张雯说：“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宿舍楼里……”张雯捧着电话，蜷缩成一团，尽量的把自己塞进黑暗里，此刻手机的光芒把她的脸照的忽明忽暗，依稀能够看到她似乎是躲在了杂物间里，旁边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雯也不敢大声说话，她只能怯生生的对电话里的关小玄说：“她们、她们都不见了，我一个人在宿舍楼里很害怕……”
“她们？”关小玄皱眉：“谁们？你这个点不应该在宿舍睡觉么，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对不起，我、我没听你的话，今天晚上和她们一起来抓无脸女同学了。”
听了这话，关小玄瞬间脑子就炸了，她整个人都应激起来了。
“你怎么回事？！”关小玄也怕自己声音太大让手机对面的张雯发生危险，压低了声音说：“我中午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参加她们的那个什么行动么，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没有，真的没有！”张雯似乎也急了，她抱着手机哭诉道：“我听你的了，我没去参加那个什么活动，我熄灯之后就在宿舍里睡觉。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做了个梦，在梦里我跟着她们一起在女生宿舍楼里乱转，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那不是梦，我真的和她们在一起。”
说完，张雯似乎打了个哆嗦，她害怕的对关小玄说：“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想回宿舍，可是那个叫做程以的人不让我回去，说落单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我原本是不信邪的，可是……可是……”
张雯哭出了声：“可我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明明就是在宿舍楼里，可我回不去了！小玄，小玄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关小玄安静的听完张雯的话，面色沉了下来。
那个叫做程以的女人果然有问题！
“张雯你先不要怕。”关小玄安慰着电话里的女孩子，说：“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从宿舍楼出来？”
“我不知道，这里虽然是我们的女生宿舍，可我又不认识……”
张雯说话断断续续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非常害怕。
关小玄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钟，外面几乎没有几盏灯还亮着，关小玄让张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对她说：“你现在不要乱动，我今天中午报了警，警方说会有专门的部门来处理这件事情，所以你不要害怕。”
“小玄，小玄……”张雯抱着手机，低声抽泣道：“你能不能来学校救我，我真的很害怕。”
“什么？”关小玄微微愣了愣。
张雯说：“我手机里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只能打通你的。而且，那个程以说你很特别，是红姑娘看中的人，所以也只有你能来这里救我。”
关小玄心中就是一颤。
张雯怎么知道‘红姑娘’的？这件事情关小玄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张雯怎么知道，程以又怎么知道的？
而且张雯给自己打电话让关小玄去学校救她就很奇怪，无论从哪方面看，关小玄都是一个普通人，是谁给了张雯自己能去救她的感觉？
是程以么？
还是另有其人？
最主要的，张雯刚刚说自己的电话谁都打不通，唯有自己。
这不科学。
就算女生宿舍那边发生了离奇的诡异事件，可为什么只能给关小玄打电话？
这个张雯……是真的张雯吗？
关小玄瞬间觉得浑身都开始冰凉起来，她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对方依旧很急促。
“张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去了，也会死？”
“……小玄。”
关小玄顿了顿，无论电话那头的人是真的张雯，还是假的张雯，她都不能答应。
在某些领域里，一旦答应了什么，就会形成契约，很容易就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就像是红姑娘的许愿那样，虽然是口头约定，可也是一种无形的契约。
张雯似乎在低声抽泣，她并没有反驳关小玄的话，只是红着眼睛说：“我、我知道了，对不起小玄，我不该让你为我冒险的……”
关小玄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才说：“你观察一下四周，如果没什么问题就不要乱动了，现在那些官方人员很快就会过去救你的，不要乱跑，天就要亮了，等天亮了就没事了。”
“好……”张雯吸了吸鼻子，哭着说：“那你能再帮我报个警么，我真的很害怕，我怕那个无脸的女同学，也怕程以她们，你一定要替我报警，求求你了。”
关小玄答应下来，对张雯说：“好，我先报警，等报完警我再给你打电话。”
“呜呜呜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在二楼楼梯间的一个杂物室里，让警察叔叔来救我……”
听着张雯的哭声，关小玄狠下心来挂了电话，然后再次拨打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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